我不为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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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男人的声音正在咄咄逼人地靠近,而窗页上的两道影子间,也就要没有距离了。

    咣当——女人似乎掷出了什么东西,贺娘子心头一紧,下一刻,她闻声而动?,一脚破开虚掩的木门?,抄起?竖在旁边的铁锨,照这男子的后心就是一击。

    常年?在山川间行走的游医,看?着身形纤瘦,实则与娇弱沾不上边,更适合用来形容的词应是精干。

    否则,光是路上的流离迁徙之苦,都是受不住的。

    贺娘子的动?作又快又狠,预备着行不轨之事的男人连回头都没来得及回,啪的一下,白眼一翻,整个?人跟下了油锅的虾子似的,直接一抽,软倒在原地成了蜷缩的一团。

    莫说倒下的这位,便是沈兰宜也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看?看?拄着铁锨虎虎生?风的贺娘子,又看?看?地上烂泥似倒下的男人。

    贺娘子眉目不动?,只把?铁锨往身后放了一放,再抬眼时,她的眼神落在了沈兰宜的右手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沈兰宜微愣了愣,而后抬起?唇角笑笑,把?手上攥着的短刀也收回了袖中。

    “多谢贺娘子救命之恩了。”她轻快地道。

    贺娘子难得用玩笑般地语气开口?:“救谁的命?”

    沈兰宜一骨碌从墙角跳起?来,给了地上的男人一脚,道:“救他的。不然我刚刚一冲动?,刀就要下去了。”

    她蹲下身,把?男人面朝上翻过来,一边碎碎地继续道:“要真?把?人杀了,倒真?的有点麻烦。”

    看?清登徒子长相的瞬间,贺娘子亦是微微一愣,她指着地上的人,道:“谭清甫?”

    沈兰宜又何尝不震撼,或者说,何尝不心有余悸?

    方才同贺娘子说的那几?句话,故作轻松的成分更多,实际上,她的手仍旧在抖。

    这种场面,她还真?没应付过。

    从今晚踏出院门?起?,沈兰宜就隐隐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这种直觉在耳畔蛙鸣响起?之后,得到了应证。

    她摸不清此人是为何而来,自然不能将人引去孙婆婆她们所在的屋舍,若原路返还也怕反遭了陷阱,进退维谷间,沈兰宜佯装被?裙摆拌倒,趁势跌了一跤。

    月光再通明也有限度,无人可见,再起?身时,她已经将那柄缠在踝上的短刀捏在了袖中。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不将人钓出来,之后做点什么事情?都不安心。

    谁料引出来的,竟然会是这个?平素看?起?来和她毫无牵系的人。

    贺娘子也蹲了下来,她屈起?食指,试探谭清甫的鼻息,而后问道:“他打得什么算盘?”

    沈兰宜撇了撇嘴,她站起?身,又补了一脚,道:“发了癔症昏了头。说着些有的没的,问我恨不恨那个?姓谭的,问我要不要报复他。”

    她越说越气,啐了地上人一口?,才能继续道:“你脑子坏了,我脑子可没有!我想?报复谭清让,为什么会是要和他弟弟苟且,有病吧!”

    贺娘子似乎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倒也不是她反应慢,实在是信息量太大。

    沈兰宜喉咙泛着恶心,她不止想?到了今日,更是想?到了从前种种。

    她与谭家?那几?个?兄弟都没什么交往,这个?谭清甫原给她的印象,也不过是眼神总是曲里拐弯、总爱阴恻恻地看?着他。

    她也知道他和谭清让之间那点子别?扭事,知道他既崇敬这个?兄长,又总想?盖过他一头。

    所以,沈兰宜从前总以为,眼神的背后,无非就是他和很多其他人一样,嫌恶她,觉得她配不上谭清让、连她的存在都是拖累了他的兄长。

    从来没有想?过,他对她会有不轨之心。

    而这不轨之心,在她被?驱逐出府、来到庄子上之后,竟发酵成了不得了的胆量。

    贺娘子静静看?着沈兰宜脸上的神情?变幻,忽而道:“我有些后悔。”

    沈兰宜不解地看?向她。

    贺娘子垂了垂眸,道:“帮你,是对的事吗?”

    沈兰宜听明白了她的话,微微启唇,却还是缓了会儿后才道:“娘子是觉得,正是因为助我离开了所谓的庇佑,我才会碰到这种事情?,觉得愧疚?”

    贺娘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目光落在沈兰宜发红的虎口?上——那里方才攥刀太紧,眼下胀得通红。

    “自愧,谈不上。”她说:“但有懊恼。”

    听旁人把?自己的情?绪如此分明地袒露出来,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沈兰宜抿住下唇,却道:“起?因和根源,与我是否离府无关。即使我没有离开,那里依旧不会给我庇护。”

    稍微冷静一点后,今夜之事就像是一根线,终于把?沈兰宜前世今生?不能理解的地方串联起?来了。

    如果说,这辈子谭清让对她不假辞色,是因为她“自作主张”、与他相悖的主意太多,那前世,她安安心心地做着他的内宅妇,他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对她表现出如此鲜明的不满呢?

    谭清让没有喜欢她的理由,同样的,她似乎也不该有值得他刁难、刻薄的理由。

    细碎的记忆在眼前不断闪过,沈兰宜恍然想?起?前世的一场家?宴。

    宴席么,听起?来不过是吃顿饭的事情?,实际上那时谭家?已经渐渐起?复,说是家?宴,但实际上邀来的人不少?。

    那时她还在许氏手下做着白工,为着这场给谭清让牵线搭桥的宴席,忙前忙后了许久,到开宴那日晚上,积攒的疲惫渐渐涌了上来,左右席间她的戏份不多,打过照面后,她没回自己屋子,就近找了间厢房小憩。

    这样,即使席上有什么事情?来找,也不至于找不着她人在哪儿。

    谁料她太累了,睁眼时已至天黑。

    耳畔一点声息都没有,想?来席面上收都收拾完了,沈兰宜悚然一惊,猛地坐起?,却正好对上黑暗中漂浮着的一双眼睛。

    榻尾矮几?上,谭清让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门?窗紧闭,就这么看?着她。

    沈兰宜以为被?揪住了惫懒的错处,开口?说话时底气都不足,“三?郎……”

    而谭清让久久未言。

    沉默的交锋过后,最后,他只对她说了一句,回去。

    沈兰宜不明就里地回了院子,翌日听闻,行五的那位郎君宴席上吃醉了酒,摔断腿要将养,她也没深想?如何。

    细枝末节虽然记不清了,但是事情?的来龙去脉,今生?的沈兰宜倒也还记得。

    她握了握拳头,两辈子的气堵在心口?,更愤怒了。

    谭清让真?不是个?东西。

    你弟弟对你的妻子心怀不轨,倒成了你妻子的错了?反倒让你有借口?疏远、刁难她?

    谭清甫更不必说,上辈子是个?孬的,这辈子也不能转了性了。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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