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死对头上坟却把他气活了: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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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睿感觉世界都崩塌了,很想一头撞死在抱枕里。

    两位罪魁祸首默契地没有说话,耐心地等他消化这个残酷的事实。

    过了一会儿,赵子睿终于缓过来一点,他幽怨地看着祝宵: “……难怪之前邬咎死了你反应那么大,像个小寡妇似的。”

    邬咎高兴地说: “真的啊”

    他这会儿又准备跟赵子睿称兄道弟了,热情地招呼赵子睿,还主动地给他添茶倒水: “再多说点来听听。”

    “……”

    祝宵将邬咎那颗充满探知欲的脑袋推到一边去,强行转移了话题: “好了。你来干什么”

    “我本来是想来告诉你,那个大师终于愿意出山了。”赵子睿说, “现在看,好像用不着了。”

    赵子睿心说也真是神奇,之前祝宵跟撞鬼了似的,现在倒是完全恢复正常了。

    “哎,总之你现在没事就好。”赵子睿转过头,又对邬咎说, “哦还有,你既然活了就别再死了,省得小寡妇又要上坟。”

    “当然,我不会再死了。”邬咎说。

    祝宵也说: “嗯,他不会再死了。”

    他跟赵子睿多年朋友,他心里明白,赵子睿并不是相信了邬咎刚刚那番扯淡的话,只是看出他们不方便说,揣着明白装胡涂而已。

    “那就好。”

    赵子睿看看祝宵又看看邬咎,忽然感慨: “我早说你们像姘头……你们怎么早没在一起”

    转念一想,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他回想起读书那会儿,邬咎比他们这些祝宵的朋友还关注祝宵本人,简直是到了过分的程度。

    邬咎是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迟钝,他高深莫测地给这种现象套了个名字: “我们这叫爱情长跑。”

    “……”赵子睿顿时感觉这地方对单身狗不太友好,空气都有点酸臭,他揉了揉刚刚被吓软的腿,努力地站起身, “好吧,你们回房接着跑吧,我不打扰了。”

    邬咎热情地送了客,并温馨地提醒他下次记得在正午时分太阳最热的时候来——那个时候比较不容易撞到他们的恩爱时刻-

    邬咎非常迅速地就适应了跟祝宵一起住的生活,家里的一切都变成了情侣双人份,就连牙刷杯都要整整齐齐地靠在一起。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过多少天,祝宵就要去城郊的考古工地带学生实践周了。

    去的那天邬咎就像古代送丈夫远征的妻子一样依依不舍,祝宵刚走出去一米远就开始发消息说想他了。

    好在邬咎现在人在阳间,可以直接用微信跟祝宵交流,还可以打电话。

    这天午休时间,祝宵接到了一通电话。

    “祝宵,你在干什么”

    “刚醒,在看资料。”

    “我们已经十天八个小时三十二分钟没见面了,好想你……”

    他们聊了几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邬咎的回复都比较简短。也许是电流影响了声音,祝宵感觉电话那头的呼吸跟往常不太一样。

    “你在用我照片做奇怪的事吗”

    “什么啊”邬咎迅速否认了, “我才没有。”

    “好吧。”祝宵不置可否,故意说, “那你还有其他事吗我要挂了。”

    “等等,别挂……!”邬咎黏糊糊地说, “你再说两句。”

    “说什么”

    “随便什么。”邬咎想了想, “就说你最近的事。”

    于是祝宵就跟他讲最近发生的事,从不省心的学生再到工地晚上的星星,还有邬咎也很熟悉的田野工作,晴天发掘雨天整理,还好最近天气都不错,没有下雨。

    邬咎难得地话少,安静地听着,电话那头只留下呼吸声。

    祝宵讲到一半停了,问他: “你在听吗”

    邬咎的回答只有两个字: “在听。”

    “我刚刚说什么”

    “你说最近都没有下雨。”邬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急切,鼓励他继续说, “再说一点……祝宵,我想听你的声音。”

    最近的生活乏善可陈,祝宵于是开始跟他讲他们这段时间发掘的文物,像博物馆里的讲解员一样,但邬咎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

    又讲了五分钟,祝宵看了眼时间,他很快就要出去了。

    所以他停下来,喊邬咎的名字: “邬咎。”

    “嗯……怎么了。”

    “可以了,”祝宵翘起唇角,故意掐着时间点说, “老公。”

    这个称呼出来的一瞬间,祝宵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呼吸变重了不少,他的声音也不再掩饰,像是刚刚从一个临界点挣脱出来。

    “祝宵,我真的会被你玩死……”

    祝宵权当是称赞,莞尔道: “我也想你。”

    反正邬咎不在身边,祝宵字正腔圆地又喊了一遍刚刚那个称呼。

    那边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 “……祝宵,你回来就等着吧。”

    ……

    “老师,这是我那个探方里挖到的,”一个学生举着一个黑色球状物跑过来,激动地问祝宵, “你看这是什么”

    祝宵瞥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糟心玩意儿了,但由于他不久前刚跟邬咎打完电话,心情还算不错,所以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巧克力球。”

    “难怪长得像费列罗呢!”那学生兴冲冲地端详着那颗黑色圆球,过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不对,在祝宵慈爱的眼神中发出疑问, “那时候有巧克力吗”

    “嗯,没有。”

    “那这……”

    祝宵怜爱地说: “屎壳郎推的粪球。”

    学生瞪大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脏了。

    祝宵贴心地告诉他如果需要基地里有水龙头可以洗手,并且温馨提示他最好近一个星期都不要吃圆形巧克力了-

    月底,祝宵就要回来了。

    邬咎几乎是天天数着日子,还有十天的时候就开始倒计时了。倒计时好不容易来到“1”,他就给祝宵发消息: 【祝宵,明天就可以见面了!!!】

    说起来他们已经分别又再见面很多次了,但每次分别邬咎还是会像度日如年一样难熬。

    回程时祝宵提早了一天,没有跟着学校的大巴车,而是自己打了一辆车回来,当天下午就直接抵达他们家楼下了。

    邬咎每隔十分钟就发来一条消息: 【祝宵,怎么还没到明天啊】

    祝宵勾起一个浅浅的笑,邬咎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耐心。

    他在输入框里打下一行字,dj发送: 【等不及明天的话,今天就见面吧。】

    邬咎的心狂跳起来。

    他抱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问: 【什么意思】

    祝宵将他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转化成现实: 【我在楼下,下来接我。】

    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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