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娶明月: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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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日后,傍晚休整时,他抽了个空,踏着厚厚的积雪溜到她的马车边来,抬手在车壁上敲了三下:

    “你的悔过书呢?”

    他剑眉皱起,神色似有不耐烦之意。令漪拥着厚厚的狐裘,自车窗里探出头来,满脸讶色:“啊?还要写吗?”

    心间则腹诽,那晚都还没把他哄好吗?这男人现在这么难哄的吗?都不心疼她的,还要她写?!

    “不然呢?”嬴澈眸中火气隐隐,瞧上去似又要发怒。令漪忙小声地道:“那日之后,我以为王兄原谅我了。”

    他冷冷哼出一声:“你想多了。”

    “从今天开始,继续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再说说以后打算怎么做,包括但不限于,该怎么称呼我,怎么伺候我。”

    依嬴澈看,三从四德是少不了的,她应该发自真心地写上,以后对他完全服从、不得违背他之意愿、此生不得再离开他一步云云。

    自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应该由她自己悟出来,然后付诸行动。如此方见诚意。

    不就叫他王兄吗,还怎么称呼?

    令漪秀眉轻颦,不解打量着他,看上去有些不情愿。

    这神情落在他眼中自是不悦,才要说她几句,那厢,凉王却瞧见了二人的嘀嘀咕咕。沉着脸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嬴澈,你又欺负她?”

    “没有的,殿下,”怕王兄事后又责怪自己不替他说话,令漪赶紧替他找补,“我是在问王兄还有几日到京师。”

    是这样?

    嬴灼狐疑瞥向嬴澈,他薄唇冷冷噙笑,略转了脸并不看他们。

    “还得有个二十天吧。”嬴灼也未多想,瞪了挚友一眼,转眸向令漪,“前面大雪封山,路不好走,行慢一些也安全,怕是要捱到年后了。”

    又伸手将她攘回车内:“天正冷着呢,快进去,别着凉了。某些人真是一点儿也不体贴。”

    车厢里有暖炉,怎么也比半个身子支在窗外暖和。

    令漪小小地“哦”了一声,偷眼去觑兄长,他正冷着张脸,倒也没有特别生气的模样,这才对嬴灼道谢:“多谢殿下。”

    “没事。”嬴灼面色欣然。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这一路上,两人的关系从剑拔弩张到渐渐和睦,早已暗通款曲。想是嬴澈暗地里使了什么法子,令溶溶回心转意。

    等到了京城就又是嬴澈的天下,自己自然是莫能与之争了。

    不过他也不急,一个美丽的女子身边不该只有一个男子。先解决了虞氏,他再来同嬴澈算账!

    第82章 溶溶最喜欢的还是你

    升明四年的冬天就在朔风银沙与跋山涉水中匆匆结束,转眼迎来升明五年的春天。车驾抵京之日时逢人日,洛阳春雪初霁,游人出行,长夏门边,出城的人群已排起了数队长龙,游人擦肩接踵,络绎不绝,凛冽寒意也阻挡不了的兴致。

    另一边,入城的城门前,那条宛如长龙的队伍中央,令漪正惬意地躺在其中某架不起眼的马车中,抱了个暖炉打盹。

    她这时已经改乘了嬴澈的马车,仍让云珠来服侍。大约是他们已经商议好她回京后的落脚处,凉王很平和地将她交了出去,并未与之争吵。

    一路上二人出奇的和谐,再没起过大的龃龉,仿佛当初在凉州的大打出手只是令漪的错觉。

    她暗暗感到庆幸。毕竟凉王于她,是比嬴澈难应付百倍的存在。且她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几分兴趣,怕是有大半都是由与嬴澈作对催生出来的,不如嬴澈在意她,也不如嬴澈好拿捏。若他继续纠缠不放,于她也是个麻烦。

    正沉思间,马车却停了下来,似是入城的例行检查。令漪原本没放在心上,然这回等了许久也不见队伍重新开跋,反有隐隐的争吵声自城门下传来,似是发生了争执。

    “你去瞧瞧,发生什么事了。”她吩咐同在车厢的云珠。

    “没什么大碍,”云珠很快去而复返,“是晋王殿下同我们殿下有些t小纷争。”

    又笑:“都到了京师了,他们怎么还争啊。一个门而已,谁先进谁后进,有很大区别么?”

    原是两位殿下正在为了谁的车驾先进城门而争吵。晋王言,凉王并非什么正经宗室,他乃是太|祖同母异父的兄弟的后人,原姓斛律,后经太祖赐姓拓跋,汉化为嬴姓,归入宗室。而自己却是货真价实的正一品辅政亲王,是天子的叔父,位居凉王之上,合情合理。

    但嬴灼却说,自己奉皇命入京叙职,远道而来是客,自该先入城。

    两人谁也不肯让对方先走,车驾就此堵在城门,吸引了不少过往的百姓停驻围观。

    驻守在长夏门的乃是南衙十六卫中的左骁卫,因避太祖讳而改名左骑卫,归清河大长公主管辖。

    这两位王爷他们谁也得罪不起,遂层层上报,试图请来大长公主决断。

    一时车驾仪仗都横亘在长夏门前,堵住了过往百姓的去路。围观的人群愈来愈多,观者如堵,几在城门前汇聚成小山。

    令漪听完,也是微讶。

    他们一路上都没为谁的车驾在前而争执,怎么眼下到了却为了谁的马先进洛阳城而吵起来了?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

    脑中灵光一闪,她很快想清其中的关窍,道:“不必管他们。”

    “这队伍怕是还要堵上一阵,你去把棋盘找出来,咱们先下几局再说。”

    ……

    令漪所料不错,这一日,自午时等到黄昏,等到大长公主亲自来临,才将二人劝住。最终大开入城的城门,在道路中央以石灰划出界线,一人一半,同时通过,才算勉强了结了此事。

    待两人车驾都进入城门之后,大长公主不无失望地对嬴澈道:“子湛,你也莫要太过争强好胜了。”

    “子焕远道而来,你们又是多年未见的交情,你怎么着也该让让他。这样分毫不让,可对得起阿湜从前要你二人和睦的一片苦心?”

    嬴澈不在京中的这两个多月,虞氏动作频频,暗地里往大长公主手里的南衙禁军中安插了不少探子。大长公主知晓,虞氏怕是要对嬴澈下手了。

    唇亡齿寒,嬴澈若倒,对方紧接着就会对自己下手。清河公主自然不愿看到两个侄儿同室操戈。

    “姑母言重。”嬴灼毫不客气地道,“他若是还在意阿湜,何至于做出夺人所爱之事?他既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了。”

    夺人所爱?

    清河大长公主诧异看向嬴澈。

    嬴澈脸色极为冷沉。

    “段氏是孤的人,这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必在姑母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凉州时,你是怎样诱骗她的,骑马射箭看星星的,打量我不知道是么?绿帽子都戴在我头上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大长公主越听越糊涂,他的女人,不是那跑掉的裴令漪吗?哪里冒出个段氏来,还是说,是裴氏化名的?她去了凉州?

    “你的人。”嬴灼冷笑,“溶溶与孤,情投意合!有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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