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娶明月: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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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还敢对人家女儿做什么?”

    “那就好。”令漪总算放下心来。

    顿一顿,她靠在他怀中,仰头在他颊上轻柔地印下一吻。

    嬴澈垂眸,女郎正笑盈盈的看着他,神色温柔,甜蜜万分。眼中的柔情都似春江的水,要溢出来。

    正当他以为她又要好好“奖励”自己之时,她却笑眯眯地道:“王兄,不要妄想可以骗过溶溶哦。”

    “我知道你肯定把我的项坠弄丢了,从前我也弄丢了你的,这事就算扯平了。可要是等正月十五我见过华缨后,你还没有把项坠给我找回来,你就死定了。”

    这妮子……

    嬴澈凉凉瞥她一眼。

    何时变得这样聪明了?

    他薄唇抿了抿,敛容正色地保证:“不会。”

    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直到正月十五、元夕节的这天,派往扶风的亲卫仍未归来。

    嬴澈却是等不及了。今日朝中有要事,他得从清晨忙活到晚,因此一大早便离了府,耐着性子捱到夜间宴会华缨献过舞后,便着人驾车,将她请去了王府之中。

    令漪在小桃坞中见到了她。

    久别重逢,两个女郎都极是高兴,华缨因才从宫中献舞归来,面上还贴着亮闪闪的金箔,衣饰亦十分单薄,仅一件轻薄的舞衣,看得令漪心疼不已,直在心中抱怨兄长不会做事。

    “王兄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给你找件衣服,这样过来多冷啊!”

    她忙叫簇玉取了件狐狸毛的披风给华缨裹上,一面抱怨兄长。华缨笑着接过,笑意明媚的眼在灯火下像碧天闪烁的星子:“不要紧的。”

    “殿下安排得妥当,车里备了汤婆子的,不冷。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能问我有没有其他衣裳不成?那样,你莫不是要吃醋啦?”

    令漪也忍俊不禁:“那又怎么?我是那么不明事理胡乱吃醋的人么?”

    那是嬴澈好不好?

    “是么?”华缨反问,“我怎么听虞琛那帮人说你悍妒得很,晋王被你管得服服帖帖,连母苍蝇都不敢近身?”

    两人笑作一团,彼此问过对方近来的处境。令漪又让纤英取来红泥的小火炉,炉上煨着茶,二人就围着炉火取着暖。

    火炉里木炭接二连三的噼里啪啦地爆开,很像是大雪连绵时积雪压断枯枝的咔嚓声。火光拂面,烛火是最好的妆娘,将华缨略显苍白的面也照得面色红润,光彩照人。

    令漪给她递了碗事先煮好的热气腾腾的姜茶,原想待华缨喝完暖暖身子,再慢慢将事情告知,可她自己却先憋不住了。笑着道:“华缨,我有件大喜的事要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什么事?”见她笑容拂面,华缨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看向她,认真地聆听她说话。

    “你父亲要回京了,朝廷已经同意他回来,虞伯山还说,要赦免你的乐籍,想来很快就会宣布此事,马上,你就可以重获自由了!”令漪笑着道。

    原还暖意融融的屋内忽似大雪封山,空气骤冷。华缨愣了一下,道:“我不脱籍。”

    令漪脸上的笑也随之被寒冰封冻。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华缨的情绪却变得有些激动,她站起身来,声渐歇斯底里:“我说我不脱籍,我不想见他!我情愿做一辈子下贱的乐伎也不要见他!!”

    令漪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得不知所措,忙抱住她,轻言细语地安慰。

    守在外间的簇玉闻声也忙跑进来,主仆两个,不住地拿话劝她,想要弄清到底发生了何事。

    往日爽朗坚强的女郎此刻却哭得十分脆弱伤心。她紧紧抱住令漪,埋头在她怀里痛痛快快地哭着,像兔丝附蓬麻,仿佛她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对不起……”华缨哭了好一阵才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他……我情愿我这一辈子都陷在这泥潭里也不要他回来……”

    骆超要回朝,虞氏要放她乐籍,便说明他们已经和谈,过去近十年的恩怨自然也一笔勾销。

    如果真是这样,那母亲的死是什么?骆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血海深仇是什么?她和妹妹,十年倚门卖笑、迎来送往的风尘生涯又成了什么?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过往遭遇的种种苦难,可母亲的死,令她万万不能原谅那人!在她心里,他还不如死在柔然来得痛快!

    第86章 “你混账!”

    “华缨不愿脱籍。”

    夜里很晚的时候嬴澈才从宫中回来。令漪在门口替他解下身上厚厚的狐裘,一面与他说着今日的事。

    嬴澈也微微惊讶。

    他撇过脸来:“为什么?”

    令漪摇摇头:“大约是觉得不值吧,她说她不能原谅她父亲害死了她母亲。”

    换做是她,大抵也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的。一切的苦都经历遍了,到头来却要和始作俑者和解。

    即便他当年也是被陷害的,可伤害已经筑成,隔着至亲的命,又如何能释怀呢。

    就连她自己,也忍不住想,如果当年骆超坚守下去,没有投敌,是不是父亲也就不用死?她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孤孤单单的,受尽世人冷眼……

    “但这事估计由不得她。”嬴澈沉默一息后道,“骆超回国,朝廷是把他当贵客礼敬的,没理由他女儿还要待在教坊。”

    察觉她的失落,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十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

    “你父亲是正直的人,于他而言,直言正谏,匡正君主过失,那是他的道。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后悔的。”

    道理是这样,可父亲却永远离开了人世间,这叫人如何不难过。令漪麻木地点点头以示听见,心头依旧有如刀剜斧凿般的疼。

    她把脸贴在他胸膛上兀自缓解着,嬴澈就一直抱着她,二人谁也不说话,静默着,亲密相依,一时竟忘记是在门口。

    半晌,令漪稍稍调整好心情,抬眸笑道:“不说这个了,我的项坠呢?”

    “今天都正月十五了,王兄总该找到了吧?”

    “这……”嬴澈却面现难色,微微逃避地别开视线。令漪一下子懵了:“王兄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找到?”

    她脸上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慌乱、惊疑、质问兼有之,嬴澈不知不觉间略红了脸,手轻掌着她双肩,将她携至卧房中,在软榻上坐下。

    “你先别急,听我说好吗?”他神色诚挚。

    “先时你把那张当票寄给我,我去找老板赎回玉佩时,一时气糊涂了,就将你那项坠和两块玉佩都交给t了他。现在我已经派人去寻,可扶风到洛阳毕竟有这么远,派去的人一时还没有回来,再耐心等等好吗?”

    “两块玉?”令漪懵懵问道,敏锐地抓住他话中的不同寻常之处,“怎么会是两块玉佩?”

    他微咳一声,竟有些不好意思:“你自己给宋祈舟的那块,你忘了吗?前时误以为他在柔然身死,底下人打扫战场时找到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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