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秀才弃夫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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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齐齐回头,就瞧见南灵微和李鹤结伴而来,两人神情凝重,不知是不是直觉,何意觉得他们要说的和自己准备说的,是一件事。

    果然。

    梧桐书院之所以能在镇上立足,一来南悯成为县令后呼吁镇上举办书院,二来书院里有数位举人夫子,再来便是这书院每三年科考总有好几位书生中举。

    早就偷听到内幕的何意听到最后一点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便是连华庭书院三年中举之人也参差不齐,有多有少,但梧桐书院却不同,可见他们是刻意将人数控制在固有范围内,既能让人瞧出梧桐书院的本事,也不算太起眼。

    可是,想到前世考试时密封的试卷袋,何意不禁疑惑,这些人又是如何得到答案?

    “如今还是没有能搬出来的证据,只咱们心知肚明不能指认。”李鹤有些愤慨,他这十数年一直都在为考试拼尽全力,却有人用这等登不得台面的手段。

    实在下作!

    南灵微却道:“我已经和我爹说过此事,没有十分把握他也不能贸然行事,否则被梧桐书院反咬一口,得不偿失。”

    见他们都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何意微微蹙眉索性敞开了问:“他们又是如何舞弊?若是提前知晓答案,那答案从何处来?若是拿到试题,那试题又出自谁手?”

    他们三人刻意逃避的话题,被何意赤剌剌的摆在明面上,这种事放在任何时候都十分能恶心人。

    南灵微和李鹤下意识看向谢潇澜。

    谢潇澜将前世的记忆搜刮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陈文他们几人,但杨多元前世却病死了,这次若是舞弊被发现,也是死路一条。

    “此事你我心知肚明,一切到府城再做打算,如今还是让县令先搜查证据,眼下考试重要。”谢潇澜沉吟片刻,决定先稳住当下的形势,得有强有力的证据才可。

    话题聊到这里,何意打开药室的门随他们一同出去,人得意便会露出马脚,还有些时日,自然急不到哪里去。

    傍晚到家。

    何意便同谢母讲了济世堂要用药草熬凉茶的事。

    “我已经同堂里的老大夫说好,您和潇潇卖完药草再过去就好。”何意温声同谢母说话,“你们要是忙不过来,也能让村里靠得住的人家帮忙,熬凉茶的药草不名贵,乡下百姓都认得。”

    谢母拿起帕子给他擦了把汗,心里实在熨帖,她心知若是换成其他人家的哥儿或姐儿,是绝对不会像何意这般,为她们谢家尽心尽力的。

    越是如此,她就越觉得家里亏待了何意。

    “你同我来。”谢母丢下一句话便起身往自己屋里去。

    何意略感茫然,下意识看向谢潇澜,见对方神情无异,这才放心跟过去。

    先前谢家定然是有些地位的,虽说何意早便知道这事,可骤然瞧见一套金银首饰,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您这是……”

    “说来不怕你笑话,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原想着自己留着当个念想,可你是个好孩子,十两银子没落到你手上,这个我亲自给你。”

    谢母语气很轻,看着那套面饰时眼底带着浓浓的眷恋。

    何意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谢家日子艰难,她都不曾拿一株簪子去变卖,于她而言这不仅仅是金子,还是她那难以启齿的柔弱。

    他双手捧起首饰盒,笑的温和又灿烂:“您放心,我会好好收着的。”

    夜晚。

    克制的声音混在屋外的虫蛙声里,何意瘫在竹席上面若桃花,涣散的双眼还没缓过劲,便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捏着下巴灌了杯凉茶。

    谢潇澜又将蒲扇放在他掌心,赤着上身将浴桶打满水,随后又抱起何意放进浴桶里。

    “水有点热。”

    何意靠着他胸口懒恹恹的说着。

    谢潇澜无视他的“无理取闹”,往他耳垂处咬了一口:“凉水要着风寒。”

    “你上次带我去河边,我不也没有生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半晌后,何意低低叹了口气。

    “你可知晓娘那套金首饰?”

    闻言,谢潇澜嗓子有些干涩,他点头:“知晓。”

    “她今日给了我,我觉得她开心又不开心。”何意有些烦恼,“你说娘会不会后悔送给我?我觉得她应该也想自己阿娘的。”

    否则送给他时怎会红了眼眶。

    他说完又自顾自的叹了口气,纯就是说给谢潇澜听听,见对方反应浅淡,只以为他对金银首饰这些不感兴趣,愤愤往他腰间掐了一把,换了话茬。

    何意喊叫了一晚上,洗过澡沾枕头便睡着了。

    谢潇澜却久久难眠。

    此生的他是不知道那套首饰的,但前世的他见过,且是他亲手送了出去,为了自己的前程无忧,送给了当时在朝中的重臣,也是那位重臣伙同杨辛害了他。

    那时他只顾着前路,却不曾回头瞧瞧他阿娘的神情,只听对方说可以拿去,便拿去了。

    可今晚何意那一句——

    她应该也想自己阿娘的。

    将他拉进了难以言喻的愧疚中,他竟不知,自己从前这般混蛋。

    他忍不住叹息。

    翌日。

    何意起时身边已经没了谢潇澜的踪影,竹席上一片冰凉,显然对方已经起床好一会了。

    他打着哈欠随意踩上草鞋推门而出,就见谢潇澜正帮着倒弄晒着的药草,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小祖宗!”谢母瞧见他穿着宽大的里衣便出来了,惊的喊了一声,赶紧将何意推进屋里,“睡糊涂了?还不快些换衣裳,哪有穿着里衣就往外跑的?”

    何意迷瞪的坐回床榻上,不合身的里衣因着他微微前倾的动作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上面点缀着许多漂亮的红色小花,只低头瞧了一眼,瞬间精神了。

    忙扯着两边的衣襟将自己包好。

    “衣裳我放你床头都看不见?”谢潇澜洗了把手进来,三两下的功夫褪下自己的里衣,给他穿上青色衣衫。

    何意十分享受这种带着嗔意的责怪,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他道:“从前我不起你不会出门的,今日怎的转了性,在替我补偿你娘吗?”

    “糊涂话。”谢潇澜轻笑一声,不理会他这般作怪。

    “今明再去济世堂两日我便不去了,先前已经同齐老头说好了,他知道我要陪你去府城考试。”何意擦了把脸说着。

    谢潇澜:“今日我有些事,不能陪你,晌午我会让酒楼的小二给你送午食过去,在济世堂等我去接。”

    何意轻啧一声,他是比谢潇澜小两岁,可又不是二十岁,这人怎的总喜欢把他当儿子养着?

    他随意摆摆手表示知道。

    昨日之后,他就知道谢潇澜今日不可能继续在济世堂陪他,毕竟舞弊之事非同小可,单是他们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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