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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300-320(第9/43页)
“我喝醉了,又没喝糊涂。”嬴寒山撑着软绵绵的身子坐起来,扶住额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都办妥了,这些是交易名单。”
嬴寒山草草看过两眼,便用灵力捏成粉末,“做得好,你现在回房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林孖问起,你就说你在休息。”
“嗯。”苌濯正准备走,又回头问她:“师父,看你难受,要不要给你熬碗醒酒汤?”
嬴寒山笑了,“不是让你回去吗?我这里的事有旁人来做,你就别操心了。”
谁,谁操心了!
苌濯赶紧跑了。
他回到房中,果然遇到林孖带人来查探,隔着房门外面火光冲天,苌濯假装刚醒,睡意朦胧问:“怎么了?”
“今日丢失了灵宠,属下正带人查探,少主既然睡了,就不打扰了。”
火光随之散去,苌濯又想起那个梦,他放心不下,穿衣起身,特意找到林孖跟他说:“你注意一下火把,不要失火了。”
林孖笑,“少主放心,属下有分寸。”
他带人漫山遍野寻找了一圈,也未曾发现盗贼踪迹,此事诡异,他回房修书一封传给那头的人,却得到让他担忧之事。
今日偷猎,并非自己人所为。
那到底会是谁?
一夜奔波,身子疲惫沉重,再加上酒意上涌,林孖倚着桌子闭了半刻钟的眼。
他梦到寒雀宗漫天大火,群兽哀嚎,他烧掉写着“今日嬴寒山在劫难逃”的信纸,打开房门,一眼便望见火光冲天的寒峰山。
齐陵从房中冲出来,状若疯癫地大笑着,他连鞋子都没穿,踩在冰冷的寒石板上,一身瘦骨嶙峋,披头散发,风骨尽失。
“死得好!死得好!终于死了!”
他恢复了灵力,证明嬴寒山真的死了。
林孖在梦中有种感同身受的迷茫,他望着远处的寒峰山,想到的竟是过往点滴。
齐陵问他:“林孖,她死了,你不该开心吗?”
他张了张嘴,声音却变得沉甸甸,过了许久才说出一句,“我开心啊。”
可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心窝仿佛被人刺了一下,林孖从梦中惊醒,他捂住头疼欲裂的脑袋,疼得险些晕厥。
这一次比上次梦见的细节更多,就好像是,某段被遗失的记忆正在逐渐恢复。
“执事?你怎么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寒雀宗从未现过大火。
他推开搀扶他的弟子,将自己关在房中,翻开那本“预示录”,正停留在:为幻为往,或假或真,非预示之兆……
如果是幻觉,怎会逐渐完善?
如果是过往,他梦的是哪一段?
脑中的疼痛逐渐平复,门外弟子传话:“执事,宗主醒了,让您过去一趟。”
林孖随意擦了把脸就去了,身上还穿着未来得及换下的衣服,俯身在殿中,“宗主,是属下失察,再次丢失灵宠,请宗主问罪。”
嬴寒山似是宿醉未消,轻揉额头,手边还放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林孖,修缮之事你都交给苌濯吧,钱的问题,也由我来操心。”
交给苌濯?林孖很难不去怀疑,嬴寒山在有意分走他的权利,“宗主,是属下失职,还请宗主再给我……”
“你该好好休息了。”她打断他的话,抬眼看着他,“林孖,纵然你我交情匪浅,这接二连三出事,我也不好向底下人交待,你要理解我。”
话堵在喉咙口,生生咽下,“……是。”
“还有昨日之事,皆是我酒后胡话,还请你莫要当真……”
林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他这才发现嬴寒山已经换下了昨日的衣裳,只有他,还穿着不肯换下来。究竟在妄想些什么?
他从殿中退出,正好撞见苌濯入殿,他从他身侧走过,那股子意气风发,是他一辈子也学不来的东西。
嬴寒山随手丢了一颗果子给脚下的小兽,阿灵一口叼住,欢欢喜喜地蹭着她的腿儿。
她训的灵兽一向听话。
“师父,你叫我何事?”
“你准备一下,从林孖手中接手修缮之事,务必亲力亲为。”
她说完整理东西起身,似是准备出门。
“师父,你要去哪?”
“去千机宗借钱。”
苌濯一听千机宗,“我陪你一起去吧!”
“无妨,”嬴寒山拿出披风,浑身遮挡得严严实实,“我只是找裴纪堂。”
那片羽毛上的墨色干涸了。
第 305 章 箭尚余一
嬴鸦鸦不说话,她盯着他看,左眼写着“装”,右眼写着“你继续装”。裴纪堂被看得站不住,摸着桌角坐下了:“反正寒山已经回来了,这段时间她忙,文官这里的事情有你,我身上的担子反而轻了,不必要一直待在淡河。”
嬴鸦鸦悸了一下,突然想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去从州。文武不和,谁的长官不在谁就弱,他是想把自己暂时抽身出来,方便阿姊整理臧州和沉州。可是何以到这个地步?他原本不必……
“其实也不是为了去看看,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裴纪堂犹豫一下,还是说下去。盘曲如蛇的紫气动了动,昂起头直向她握峨眉刺的手扑过来。
座上的老人双手持王剑挥出一剑,当啷一声击在被横握的峨眉刺上。
“我也是第一次撞见宿主和正儿八经有龙气的人打总之宿主你能不能放弃龙气这玩意对抗不了一般人但能对抗修士……您现在就带着您老板跑吧!”
金石相击的声音把系统不带断句的话切得断断续续,嬴寒山抽身避过那紫色龙气的扑咬,稳住下盘。
她想明白了,上次柯伏虎能招架自己一击,就是因为他身体里有一缕细微的龙气。
而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后的龙气几乎成为实体,她根本不是在和他打,她是在和那条不成型的龙打。
她扣住峨眉刺,把它收回袖子,然后突然伸手抱住了第五浱。
老人一滞,盘旋在他肩膀上的蛇形也一滞。嬴寒山就在这一滞的间隙里拽着他从原地跃起。
这一次不再是上房梁屋顶,嬴寒山就着那个她从屋顶下来的缺口,带着他直接飞了出去。
“你做什么!”第五浱胡须乱战,伸手推嬴寒山的肩膀,望了一眼脚下又僵住,“你纵然挟持孤!也……”
嬴寒山瞥了一眼他,不答话,只是抬头看天。
天色在以极快的速度暗下来,云以她所在的地方为中轴卷成一个铅色的漩涡
嬴寒山没作声,结果酒喝了,用余光瞥一眼四周。
老板,她说,你带钩系反了。 《预示录》有记载,靥兽作乱,以梦入境,为多人同梦之象。为幻为往,或假或真,非预示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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