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渣攻he指南: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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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微微风声,到处都是一片死寂,郁长烬握着石臼研磨罐子里头的凤仙花,低头整理着自己混杂的思绪。

    昨夜,是他太失控了。

    那句话并非是他本意,只是心里一着急便脱口而出,也未曾管这些话到底是怎样的刀锋凌厉,沈缘似乎并未难过,他那么平静地看着自己,翠瞳之中是一无所知,只是他最后一个字脱口落地,心脏便先悔得狠狠揪了揪。

    “呼……”

    郁长烬手里的动作停了停:“叶莺昨夜过去了,应当是能叫他开心一点儿的,回头……”

    回头他也得哄哄沈缘才行。

    原本就被束缚着,平白叫他高兴起来也太过于难为人,好不容易和那些侍女能说上几句话,还被他吃味赶走了,不论是谁遇到这通事,都很难有个好心情的……哄哄他吧。

    给他染指甲,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带他出去玩一玩,风华楼的地界近来或有灯会烟花,沈缘不知道看过没有,他身子一直不大好,也需去风华楼一趟叫伊楼主好好地看一看……还有簪子,沈缘发上还缺个好看的物件,再给他腕上打对青玉镯子……

    大约也就三五日时间,等他忙完这阵子,就带沈缘出门一趟,六角阶下的梅花如今也开得好,正适合酿些梅花酒来带在身上给他暖身子。

    可沈缘酒量不大好,怕是只喝上一口就要趴在他怀里睡觉了,不过就那么抱他一路也好。

    思及此处,郁长烬不禁低低笑了笑,又低头继续去研磨那些凤仙花,这时门扉被敲动,外头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在外探查的暗卫,来人先是行了通礼,拱手道:“禀报主上,无涯阁来信。”

    郁长烬有些讶异:“无涯阁?”

    “你自打开拿上来罢。”

    暗卫展开信纸,未察觉之上有什么毒粉药物,便低着头膝行上前要将这封信呈给郁长烬,青年手指刚拿到那封信还未来得及细看,门外却忽地传来阵模糊的吵闹。

    “教主在此,你岂可擅进?!”

    另一女声带着啜泣哽咽:“我有急事,我真的有急事!你让我进去见教主!你让我进去!”

    “纵然有急事也要等通报,你……”

    “哐当——!”

    ……

    “放肆!你怎能擅闯?!”

    门扉忽然被猛地撞开,暗卫抽出身侧刑刀,郁长烬下意识摸到腰间长剑立身而起,眼前却出现了叶莺一张泪痕遍布的脸。

    鹅黄罗群的姑娘双手颤抖,似乎是被滚烫的热水伤到,成了一片红肿颜色,她结结巴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只不停地喘着气,脚下一软差点儿仰面跌到地上去,整个人僵硬麻木。

    郁长烬示意暗卫将她扶起:“叶莺,怎么回事?”

    叶莺磕磕绊绊:“我有……急事,缘公子……缘公子他……”

    郁长烬变了脸色:“沈缘怎么了?”

    叶莺嗓子哽住,低着头半晌都没能发出一点儿声音,唯有眼泪在面颊上划过更加汹涌如涛,郁长烬上前一把抓住她瘫软下去的手臂,心里焦急万分:“你说,沈缘怎么了?”

    “缘公子……”

    叶莺仰起脸:“……缘公子自戕了。”

    ……

    ……

    入目是漫天鲜血的颜色,柔和的烛光之下,床榻间的枫叶花纹被染得更艳,湿润的血迹顺着布料边角一滴一滴地坠下来,在木制地板上蜿蜒成一条血红河流,郁长烬甫一进门,目见此情此景,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忘了自己方才不可置信的愤怒,忘记了自己到底是如何捉着叶莺跌跌撞撞地来到这里,他忘记了自己手底下研磨着的凤仙花,脑海里少年原本熟稔的容貌也愈加模糊起来。

    “……沈缘?”

    郁长烬呼吸停滞一瞬,拢在袖中的手猛地收紧,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这两个字吐出来,如同锋利刀刃寸寸划在他心头软肉间,一点一点地割去他所有的理智,叫他后知后觉地知道疼。

    “怎么回事啊?”他撑着门框慢慢走过去,仿佛一瞬间被压垮了肩膀,只俯身看着躺在血泊中没了呼吸的少年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沈缘本就不想与他说话,如今更不可能轻易回答他,郁长烬坐在床边,慢慢地托起沈缘的肩膀,怀里的人尚有热度,好似还活着的时候那样,赌气装作睡着不乐意和他讲话。

    “别睡了,”郁长烬晃了晃他的身体,轻声道:“我忙完这阵子带你出去玩,你不是最喜欢叶莺吗?我让她过来陪你还不好?骗我就罢了,你怎么好骗她?”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副虚幻场景,如同在梦中寻觅捉摸不透的壁画,前一刻他掀起了美艳少年的红盖头,看着他抿唇害羞地笑于是自己的唇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下一秒他手持利剑,为报那背弃之仇狠狠地捅穿了沈缘的胸口,面前是遍布血腥。

    郁长烬蹙眉思索半晌:“又在做梦了。”

    一个新的梦境。

    叶莺整个人早已经惊惧得说不出话来,她方才告知教主缘公子自戕一事时,教主明明是恍然间讶异了一下,抓着她的衣领声嘶力竭地质问,随后却又诡异地平静下来,就连面见如此惨烈情景,他也仿佛视而不见。

    一会说念念有词说:“今日你就是我夫人。”一会儿又似悲似喜道:“我这也算大仇得报了。”

    现在他说:“我在做梦。”

    叶莺扭头看向床榻间的血色,肩膀忍不住抖了抖,她扶着门框瘫倒下去,又只怕是自己如同郁长烬所说在做梦所以看错了,便死咬着舌尖盯着这副场景,终于在察觉痛意的那一刻确定了当下就是现实。

    只身着里衣的少年仰躺在教主臂弯之中,面目灰败了无生气,他的发丝凌乱地缠绕在脖颈间,微微地遮掩住了被一根簪子刺穿的血洞,可就算这样,那些发丝也阻挡不住血红蔓延。

    沈缘生前漂亮动人,死后也貌美无双,他拉着她的袖子轻轻地叫“莺莺姐姐”,又撒娇似地靠着她的肩膀看她缝衣裳,叶莺不是铁石心肠,她看沈缘,就像是看自己的亲人一般,在看见这副场景的那一刻,她的心底也空了一大块。

    “教主……”叶莺颤抖着开口。

    郁长烬回过神来:“怎么了?”

    叶莺咬着牙根,一字一句道:“他死了。”

    “……”

    叶莺重复道:“缘公子死了。”

    郁长烬垂眸静默半晌,对此似乎并未有什么过激反应,他拢着怀里的人,用袖子轻轻地遮住沈缘的面容,良久后才道:“我知道。”

    他轻轻地说:“这不是很常见么?”

    梦里什么情景都会出现的,何必那么惊讶?

    叶莺半天没说出话来。

    郁长烬朝她挥了挥手,道:“你出去,我陪他一会儿,叶莺……你叫人去准备一下沈缘的葬礼,务必盛大隆重,叫他走得开心一些。”

    叶莺看了他一会儿,没发觉什么异常,便以为教主已经接受现实,只是如今心中悲痛无处抒发,若是为爱人死去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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