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星铁]你打开了游戏: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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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接受了,魔神通过死抵达了他们的所在,如人一般,语气雀跃:“我到了。”

    第90章

    灾厄和庇护在那时停留。

    现在人带着春风的祝福走的足够远,碰上了千风中的一缕,碰上了希望与转机。

    人无法让魔神理解,同为风的存在可不可以?

    被神赋予了弑神的权利,已经沾染了许多神血的人,郑重的向着能够与他交流的风精灵祈求,祈求风精灵能够尝试一次。

    他曾经在孤王的面前低下头,虔诚信仰他的孤王,又因为孤王的暴虐而痛苦。这种痛苦绵延不绝,风雪无法吹散,时间无法抹去,距离无法模糊,是暴风中如常开放的风之花,越是吹拂,根系越是坚韧。

    风精灵对这些情感此时还不能共情,他诞生的地方距离孤王的高塔遥远,暴风从不曾卷起风雪使他冻毙。

    他只是听过迭卡拉庇安的声名,从风里。

    从不筑墙可以随时离开的人们飘散在风中的呢喃里。

    “使孤王隔绝苦痛……”

    “使孤王爱人如人爱她……”

    “使风之花遍布大地……”

    “使她为人……”

    “使她为神……”

    “使人与王互相理解……”

    “使人与王受苦受难常乐常安……”

    血腥的气味、人的死亡、魔神的死亡、人的快乐、魔神的快乐、人的爱恨、魔神的爱恨……被风尽数带了过来,走遍每一寸土地。

    冻土被暴风掀开,有风之花顽强的扎下了根,风雪被暴风推开,绿意终于有了喘息之地。

    那位孤王,在风里,在遥远的暴风里,在冰雪逆卷的声音里,被风精灵听闻。

    他对迭卡拉庇安的了解全部寄托于风,直到他应了人的祈求,迭卡拉庇安才从风中的影子里降落,落到人的述说中,落到人与风精灵的前路上。

    白茫茫的一片风雪里,龙卷的魔神以这样的方式陪同他们走了下去。

    “为什么不能离开呢?”他只是朦朦胧胧的这样想着,风并没有束缚他们的脚步,也曾数次驱逐他们离开居住地步入极寒使他们无辜死难,然而他们仍旧没有离开。

    “人是一种长脚的生物,可以想走就走。但风之花不是,我们是烈风里生长的风之花,风才是我们的脚,我们只想在风里生存。”

    人知道风精灵的疑惑,他也有自己的疑惑“风之花动不了,风会自由吗?”

    “这只有风知道了。”

    魔神之间的争斗让土地上一片苦寒,人的居住地上风雪可以无遮无拦的穿过,春风吹拂时的葳蕤已然消失。

    他们抵达时,吹拂的是冬风,人的红发鲜艳,冰雪没能掩盖半分,小小的风精灵待在他的衣服里,紧紧的抓住衣料,还是不免被吹的东倒西歪。

    人没有说错。

    他们是习惯了烈风的风之花,在冷冽和寂静中依旧追逐着烈风的风源,一步一步,极其坚定的逆风而来。

    天地是一线的白,红发若火,热烈得在白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魔神看着这火焰不熄,看着他向她而来。即使在冬风吹拂时,魔神对待人依旧是爱的,从眉眼间,从向他而来的脚步里。

    冬风将死平等的赋予人和神。

    风之花未被折断,神却在冬风起时,已然死了两三次,脸色便是一点青白,走向他的脚步却不会迟疑。

    “你找到你想要的吗?”

    他点了点头。

    如是,便是风精灵第一次见到迭卡拉庇安了。

    北风的魔狼安德留斯,迭卡拉庇安的手下败将徘徊在她的领地边缘,算是见证了这一刻,见证了又一次来自于人类的尝试。

    他们尝试了许多次,浸泡过很多次魔神的血液,从嗓子里挤出来过恐怖的悲痛,从心里迸发过锋锐的杀意,祈求过安德留斯,背弃过信仰……许多许多,最初的人的爱与恨,尊崇与唾弃,在一次次的生与死里,一次次耳濡目染里,织成了如今的模样。

    鲜明,坚韧,自由,固执,一同被魔神接纳,被魔神死而复生里仍旧安置在自己的怀抱。

    魔神苍白的面容上是温和的神情,无论吹起的是冬风还是春风,无论子民背弃过多少次。

    迭卡拉庇安是这片土地上永不止歇的烈风。

    是他们舍弃了千百次也选择了千百次的故乡。

    人是自由的,神是自由的。

    人是被束缚的,神是被束缚的。

    安德留斯见证了很多次,知道人们对迭卡拉庇安爱戴与恨意同在,知道人和自以为是人的魔神的自由与固步自封。

    他走进了冬风里,在迭卡拉庇安毫不惊讶的目光里顺手牵羊了风精灵,苦寒的气候甚至没能带走魔神语气里的温情:“别冻着他了,安德留斯,回来的时候记得早一点,要吃饭了。”

    他没有回应。

    但对于风精灵,他作为过来人,还是推心置腹了说了几句话,“不要相信带你回来的人对你的信仰,迭卡拉庇安和这里的人都不在意信仰的事,烈风的子民辨认对方不需要以信仰为证。”

    “他并没有信仰我,我只是想见一见烈风的迭卡拉庇安。你了解她吗?”

    “呵,倒是能称得上了解。迭卡拉庇安,一个爱人如爱己,将自己认作是人的魔神,一个自恋的疯子。”

    一个,践踏死和生的界限,模糊了时间与季候的疯子。

    安德留斯很难忘记她在与自己的争斗中死的那些次。

    毕竟魔神的血液鲜红带着热气浇到了他的皮毛上,那段时间他的皮毛再怎么洁净都透着血意,还一次又一次,让他在争斗结束自己落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让自己的皮毛恢复原来的颜色。

    直到迭卡拉庇安突发奇想压着他给魔神的身躯剃了毛,让他被迫以人形活动了一段时间,才算恢复成功。

    当然更忘不了,她对死的轻慢,让他时不时的被迫害。不是一双手强行掰开他紧闭的嘴巴,将脑袋伸进去,放开手,就等着他的那一下“咔嚓”。就是走个路就碰瓷的死一死,在他的目光里又复生,只为尝试着骑上他的背部。

    被子民杀死无数次的魔神,亦杀死了无数子民的魔神。

    风之执政的位格尚未决出胜者,但这片土地上长存的是烈风的子民。想要争夺者,面对这样弑神过的子民,亦只能沉默。

    只有一个迭卡拉庇安。

    独有一个迭卡拉庇安。

    风精灵说他们自由又不自由,带他回来的人没想过离开魔神,魔神也不会离开他们。

    他们肆意妄为,在烈风中舒展着自己,又在烈风中放弃了离开的自由,治愈痛苦的方法试了千万种,最简单的捷径走了千万遍,还是走回了故乡。

    “他们走不出这场烈风,除了这场烈风,又什么都可以走过去。”

    风精灵记得自己与人的约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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