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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 40-50(第2/30页)
少女已越过人群,走到马车前,车内伸出一只玉白的手,她滞了下,最终将手放入青年手中。
男子修长的手裹住女子柔荑,温柔却充满着占有意味地一拉,少女顺着他力道,轻灵地跳上了车.
马车拐向一家成衣铺子。
早在她假扮十一时,姬月恒便已在这铺子中给她挑了几套裙衫,皆是红色裙衫,其上绣着的繁复纹样颇有昭越一带的异域风情,此刻他看向她身上红裙子,想到她曾穿着这身裙子去见了杜彦宁,他问她:“换一件?”
程令雪不想试。她是姑娘家,自也喜欢漂亮衣裙,可她习武之人,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穿这些繁复华美的衣裙,有如猴子穿道袍般滑稽。
再者,她也不是公子可以按照他喜好肆意装扮的人偶。
但她稍顿,还是接过衣裳。
雅室在二楼,有内外两间,内间有扇洞开的窗,下方是小巷,姬月恒屏退随从,在外间支额小憩。
程令雪知道他为何能如此气定神闲。这镯子上的铃铛很是精巧,动作幅度再小,也会发出声响,里头散着淡淡香气,应是装了香料。由此,公子只要听到铃声,就笃定她还在。即便她跑了,也可借她身上气息寻到。
“叮铃——”
内间响起急而乱的铃声。
青年矜淡的话语似淡烟绕过隔扇门:“别跳窗,太高。”
程令雪从屏后探出头:“有这镯子,我跑得了么?是裙子太复杂。”
姬月恒仍优雅支额,眼睛都未睁,只唇角轻弯:“也是。”
他没再说什么,继续小憩。
隔扇门后,铃声依旧清脆悦耳,似是困在笼中鸟儿的啼鸣。
一炷香后,玉雕般的青年总算动了下,柔声道:“还是不会穿么。”
屏后无人回应,只余清脆叮铃声,姬月恒神色淡淡,朝外道。
“亭松。”
亭松入内,推开内间的门。
只见窗扉半开,窗上用绯色发带悬着一个被掰成两半的镯子,因着窗外时有时无的微风发出叮呤呤的清响。
“姑娘跳窗跑了!”
一刻钟后,负责在暗处跟随程令雪的两名女暗卫空手而归:“令雪姑娘轻功实在太好,我们过了几招就追不上了!那只仙八色鸫也没寻到气息!”
她们虽忐忑,眼底却闪着兴奋的光芒,她们本以为九公子强夺来的是个柔弱美人,没想到竟是个高手,身法轻灵诡谲,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亭松朝她们蹙眉,二人才忙压下几乎要溢出眼底的钦慕。
姬月恒笑意似初秋微风。叹声幽渺,透出微冷的讥讽,亦含赞许:“不愧是让我魂牵梦萦的姑娘啊。”
可他魂牵梦萦的人已消失在闹市中,似锦鲤入了水。
天际浮云翻动,转眼已入暮,青州城外一处平静溪流之畔,水中弦月弯弯,倏然间一尾锦鲤游过。
霎时弯月破碎,浮光跃金。
“扑通!”
溪中发出水花,纤细黑影从清溪之中立起,竟是个身穿红衣的少女,少女红裙乌发尽湿,水珠顺着窈窕的曲线不断下坠,被月光折照出微芒。
少女眼噙清霜,目光懵懂,周身透着不似人间的清澈神秘。
程令雪自水中探出头,长长吸了一口气,为了避免被那只恼人的小雀追到,她特地走的水路,她该庆幸自己自幼跟着师父学水戏,又是在多水的青州,是她熟悉的地方,还恰恰是初秋天色未冷……少了一项都不行。
总算顺利出来。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看清周遭一切,她身形僵滞了须臾。
一丈开外,有个人在钓鱼。
良夜清宵,且未落雨,那人却身披蓑衣、戴斗笠,周身遮得严严实实,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垛稻草。
有病吧?
可能是个闲得没事干的老头。
她旁若无人地从溪中出来,掏出身上的东西,呼,还在。
这是她在成衣铺子中时偷偷从公子身上摸来的一块玉佩,那两千两银票虽来不及带出来,但这块玉佩是公子常戴身上的,上次沦落野外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当掉,想来应当很贵。
之后拿到鬼市卖掉,应该能弥补几分她昨夜受的委屈。
想到昨夜,程令雪心里还有气。
对着这玉佩,她狠狠地呸了一口:“纨绔子弟!混蛋!禽兽!”
一旁钓鱼的老头闻言,忽然抵着拳头隐忍地闷咳两声。
程令雪警惕地望去。
老头咳完,又八风不动地钓鱼,可这会有大鱼咬钩他都不知道收。
保不齐是个痴傻的。
出于好心,她象征性地叮嘱了一句:“老人家,鱼都回家睡觉了,您也早点回吧,明日再来。”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清风从后吹来清越幽淡的低语:“是该回了,我等的鱼儿,上钩了。”
听到这声音,程令雪如遭雷劈,凉意似百蚁从脚底板爬上。
怪老头怎会是禽兽公子!?
她只怔了一息,当即回过神。
还等什么,跑啊!.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
程令雪再次回到满是镜子的密室,时光倒转回到昨夜。
角落里,燃着令她无力的熏香。身后还是那白衣公子,身上药香仍旧冷澈微苦,他在耐心地替她穿裙子,并在她腕上扣上个崭新的金手镯。
但这次他未给她系上锁链。
分明距离昨夜此刻才过一日,她却觉得这辈子走到头了。
妥帖替她理完裙摆,姬月恒满意地打量着镜中的她:“可惜了镯子,好在我命人多打了几个,你若喜欢,下次我让他们打得细些,免得拆时伤手。”
提到镯子,程令雪便恼然,她今日好不容易逃出,没想到竟被公子守株待兔,她轻功再好,也敌不过十几名高门培养的高手,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连打都没打便老实回来了。
上了马车后,公子只字不提她逃跑的事,温和如常,真当她是他池中调皮但翻不出太大水花的锦鲤。
自习武之日起,程令雪从未被人如此困住,她眸光冷下:“女扮男装是我骗了你,我原本也只是你的护卫,无意招惹你。九公子尊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强留我?”
姬月恒长指游移在她眼梢,昨夜,她软在他身下,用这双眸子依赖地看着他,委屈巴巴地低吟着疼。
也是这双眸子,泪眼氤氲看着他,死死绞缠,将他扣留在春深处,灭顶似的快意至今犹存骨缝。
分明有过彻夜缠绵,可如今她回避的目光却冷静无比。
“强留么……”姬月恒淡声品咂着这两个字,没奈何地轻笑,“我原本确有几分相信你是怕我追究。可你胆大包天,哪有半分害怕被责备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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