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权臣堆里玩厚黑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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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才认为如果都察院的长官被人如此轻而易举整下去,国家颜面何在。”

    贺朝的上奏已经表明沈时钊确实是被冤枉的,想必荣庆帝心里也清楚,新一轮的政治风暴来了。

    荣庆帝听完吴贵的话后,陷入沉思,他低头闭上眼睛,吴贵见状不敢打扰,往他身上盖了一条小毯子。

    盛平的这场雪下得昏天黑地,鹅毛大雪洋洋洒洒又下了一天一夜,世界如同盖上了厚重的白棉被,出门一脚下去,留下深深的印痕。

    荣庆帝和谢止松在宫里看雪,香烟缭绕间,荣庆帝大手一挥,不慌不忙地下笔,眨眼间作出一幅画,送给了谢止松。

    谢止松刚千辛万苦为荣庆帝找来一副快要绝迹的画。

    君臣二人看上去没有任何嫌隙,关系同往日一般亲密。

    贺朝和邹清许在邹清许家看雪,邹清许故意打开窗户,冷风呼呼灌入,唯有这样,他能一直保持清醒。

    “谢了。”

    邹清许对贺朝说。

    大恩不言谢,邹清许草草说了两个字,他没想到在如此紧要的关头,贺朝竟然愿意冒着风险帮沈时钊。

    贺朝冻得瑟瑟发抖:“谢什么,反正如果我有事,你也会帮我照顾我的老母。”

    邹清许偏头:“我没想到你会愿意帮沈时钊。”

    “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不怎么伟岸啊。”贺朝揶揄一句,随即寡淡地笑了一声,“是不是多几个像沈时钊这样的人,朝中的不幸和罪恶会少一些?”

    邹清许动容地点了点头,良久,他说:“当然。”

    沈时钊也在府里看雪。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浩浩荡荡,连绵不绝。

    究竟是祥瑞还是不祥?

    他坐在书房里,手边放着一盏热茶,翻开的书页长时间停驻在某一页,看上去似乎在走神。

    门外,忽然一伙人冒雪前来。

    吴贵领着一群小太监款款走来,荣庆帝的圣旨下了,这道圣旨,是吴贵亲自来送的。

    沈时钊出门接旨,他的目光和吴贵飞扬的视线对上的刹那,沈时钊似乎知道了结局。

    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彻骨,吴贵眉开眼笑地说:“恭喜沈大人。”

    第93章 [VIP] 心意(三)

    荣庆帝最终选择了相信沈时钊。

    沈时钊被无罪解除了监禁, 恢复了自由身和先前所有的权力,整个朝堂为之震惊。

    谢止松严丝合缝搭建的权力世界似乎开始出现松动。

    谢党内部人心离乱。

    谢止松和谢云坤第一时间复盘,父子俩聚在一起思来想去, 他们漏洞太多。

    任循想帮沈时钊,清流也帮沈时钊,连内宦都不昧着良心说话。

    这次沈时钊陷入险境,以梁君宗为首的清流难得没有落井下石,搁先前, 他们肯定得借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让沈时钊掉一层皮, 这次却安安静静,一个个的仿佛不知道此事。

    谢止松轻轻呼出一口气:“我好像很久都没受过这样的气了。”

    谢云坤眼神阴翳,他嘴里嚼着肉干, 脸色很差:“爹,除了沈时钊,你一定要留意任循,他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还有那个邹清许,处处坏我们的好事,我忍够他了。”

    父子俩吃瘪,此刻正在光线昏暗的厅堂里铆足了劲儿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与此同时, 沈府解封, 长煜进进出出, 带着一堆老弱病残搞大扫除, 除去这些天的晦气。

    沈府刚解封,门前寥落孤寂, 不少墙头草还在观望,邹清许是第一个踏进大门的人。

    再次见到沈时钊,邹清许有种隔了很久的错觉。

    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一年。

    其实根本没多长时间。

    邹清许呆愣愣站在大堂里,他直直盯着沈时钊的眼睛,不需要说任何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目光,足够了。

    院子里的下人们热火朝天的搞大扫除,屋檐上的皑皑白雪缓慢消融,天空蔚蓝,像纯净的水晶,艳阳压制住所有的风,沈时钊走过去,很自然地抱住了邹清许。

    耳边的气息像轻风,从脸边滑过去,酥酥麻麻。

    邹清许心里的所有疑虑和不安,轰轰烈烈地倒塌了。

    长煜扛着一条抹布,着急忙慌往屋里跑,一位老妇忽然拽住了他,低声说:“别去打扰!”

    长煜诧异,看到厅堂里的两个人影后,一时竟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妇笑眼盈盈:“他们关系可好哩。”

    长煜词穷:“对对。”

    沈府里的人风风火火声势浩大地忙了一天,大雪过后天气放晴,与天空一起放晴的还有邹清许的心意,眼前的一切忽然明朗起来。

    忙了大半天,大锅饭也做好了,一起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沈府上上下下齐心协力,沈时钊和邹清许坐在小院里,沈时钊的胃口终于好了一些,然而,比沈时钊的胃口更好的是——邹清许的胃口。

    邹清许抱着大碗,哐哐吃饭,沈时钊忽然发现,眼前的人下巴竟然变尖了。

    沈时钊:“你是不是瘦了?”

    邹清许笑:“瘦了?这几天吃得少,是不是变帅了?”

    沈时钊放下碗筷,忽然伸手摸了摸邹清许的脸。

    邹清许下意识往后一躲,两人双双诧异,沈时钊摸过的地方像被烫了一下,他整张脸的温度都是高的,沈时钊轻轻眨了眨眼,他正要放下抬起的手,邹清许忽然又蹭了上去,死皮赖脸龇牙咧嘴地说:“你看我这轮廓和弧度,盛平的美男子里绝对排的上号,羡慕不?我没瘦多少,只是最近穷,吃得少。”

    沈时钊给他夹菜:“沈府是不会让你吃不上饭的。”

    邹清许猛点头:“话说你最近每天在府里干什么?”

    沈时钊继续给邹清许夹菜:“再关心我也要好好吃饭。”

    邹清许:“”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清楚,沈时钊被禁足的这些日子,邹清许担心坏了。

    沈时钊经历了这一遭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一样了,邹清许意识到自己对沈时钊有超乎寻常的关心,从早到晚,从头到脚,难以控制。

    暧昧不需要用言语表明,一个眼神,一个触碰,身处同一个磁场,哪怕没有任何身体的接触,坐在对面便能感受到甜腻的气息。

    沈时钊和邹清许放任了这份暧昧在空气里疯走,哪怕没有肉麻的明说,有些东西已经爆表了。

    邹清许想反驳两句,但当他看到乖巧挑鱼刺的沈时钊时,那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说。

    承认吧,他就是喜欢。

    他希望沈时钊长命百岁,他自己也陪沈时钊长命百岁。

    沈时钊:“我每天在府里看书,养花,心浮着的时候看看前人的传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再有名姓的人也逃不过宿命的轮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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