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不是Bking: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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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之位的争论。

    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陆浮的话不可信。

    【场面话骗骗人而已,要是对首席之位不感兴趣接受采访干什么?】

    【我倒是好奇,他说这种话有什么用?其他人难道会因此放轻警惕吗?】

    【你们关注的重点怎么那么歪, 难道不应该讨论一下陆浮和齐之裕的关系吗?这是齐之裕在镜头前第一次给人开门吧?银幕初开?】

    【一个A一个B能是什么关系?没腺体根本标记不了。】

    虽然Beta占据了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 但在上流社会中, 除了本身出生显赫的二代们,几乎很少会出现依靠婚姻从底层挤进来的Beta。

    究其根本, 还是因为Beta不能被标记这一特性。

    上等人喜爱能够被掌控在手里的收藏品, 而不是随时有可能跳进别人浴池里的游鱼,不确定性是横亘在二者之间最大的毒瘤。

    画面一帧帧闪过, 最终定格在陆浮附耳同齐之裕低语的一幕。

    如果说Alpha少年扩大的瞳和难掩急切的神情还能被判定为过度解读,那么他将陆浮的袖子从时旭手里抢过来的举动就堪称牛奶上黑芝麻——明目张胆。

    【我是军校生我先说, 这不对劲。】

    【我看直播的时候怎么没这段?】

    【当时已经采访完了,应该是现场的学生或者工作人员偷拍的。】

    两个军校预备生并肩走出了礼堂,雨幕将二人靠在一起的背影模糊成一片。

    “老大, ”站在沙发后方的心腹眨了眨眼:“这是陆哥吗?”

    明明还是那张脸, 怎么看着总觉得不一样了?

    诺加玩味的将视频拉回陆浮和齐之裕低语的部分, 注视着屏幕里的少年的唇形, 推测出了陆浮的意思。

    【我累了】

    “离开了五等星, 最擅长的把戏倒是没忘。”诺加哼笑一声,坐直身体, 关掉了视频界面。

    一条条褒贬不一的加粗红体字新闻弹了出来,每一条都无一例外包含了陆浮的名字,下方附上一张像素不那么清晰的大头照。

    诺加伸了个懒腰,双手插兜走出了房间。

    骤然降低的温度和两侧渐浓的雾气顷刻间袭了过来,诺加独自一人在雾里穿行,胸前的金属吊牌轻微晃荡,铜色的牌面上刻着一个太阳的符号。

    偶尔有具尸体从楼顶落下来,在诺加几米外摔的支离破碎。

    周边的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也在一寸寸降低,待Alpha走到钦西城的边缘时,潮湿的雾已经在他的衣服上凝满了水珠。

    “哒。”

    诺加在台阶下站定,隔着几米长的白金色阶梯,仰视着多年不见人烟的教堂,纯白的外观融进了雾中,门前的两具骑士雕像一站一卧,从手臂到腰身的石膏裂开了大大小小的沟壑。

    几年不来,变化真不小。

    诺加踢开横在路上的雕像,推开了教堂的大门,怪异的气味从长期封闭的室内散了出来,像是死鱼的腥气,又像是变质的汽油。

    “啧。”诺加不爽的掩住口鼻,细长的眉蹙起,他大步走进教堂,将一扇扇闭合的窗户推开。

    气流卷进了室内,吹倒了桌上的蜡烛,滚落的白蜡骨碌碌的在桌面上转了几下,“啪”的一声从祭坛上砸落。

    大理石地面反射出了诺加的身影,月光穿过天顶的彩色玻璃,像是碎开的万花筒。

    诺加认识陆浮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新的住所,不常去教堂了,这并不妨碍诺加知道陆浮曾将教堂视作栖身之地。

    “教堂里的孩子”,早在五年前,诺加就听到人们这样称呼他。

    五等星港口边缘的仓库中。

    “什么教堂里的孩子?”梳着大背头的男人双腿盘起坐在水泥地上,兴致勃勃的加入了话题。

    顶着绿色莫西干发型的少年解释道:“有人看到钦西城那座废弃了很多年的教堂这几天晚上灯火通明,以为是闹鬼了,前两天红鹭星盗□□人去看了眼,里面有个小孩子。”

    “多小?”

    “十二三岁吧。”

    花臂壮汉插话道:“我听说他身边还跟了只灰色的狗,真有闲情。”

    在五等星养宠物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诺加坐在集装箱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手底下的人聊天,面上露出点嘲弄。

    自己都活不好,还养狗?

    不知道主人和狗谁先死。

    彼时诺加还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成为那个替陆浮喂狗的冤大头。

    **

    在那之后过了两年,诺加这个无神论者第一次走进了教堂。

    陆浮将教堂装点的很好,宽大的祭祀台上铺满了色彩各异的花瓣,金色的太阳挂饰高悬在头顶,像是随时会坠落而下,审判两名不速之客。

    祭坛周围摆放了一圈蜡烛,一簇簇火光忽大忽小的跳动着,连呼出的气体都仿佛升了温。

    “噼啪!”

    烛火炸了开一瞬,下一秒重归平静。

    暖色的光映在陆浮的侧脸上,都说灯下看美人,烛光下的陆浮无端显得温柔了许多。

    诺加捻起一片花瓣看了眼,居然是真花,他颇有些意外的环顾自周,从一尘不染的烛台中看出了陆浮的用心。

    “你真把这里当家了?”Alpha有些不解。

    陆浮蹲下身抱住蹿出来的小灰狗,一边揉搓它的后脑,一边回道:“我喜欢这里。”

    宽敞、温暖、人烟稀少,最重要的是——教廷对于太阳的极端崇拜。

    陆浮站起身,对着诺加招了招手,轻声说:“跟我来。”

    绕过主祭坛是一条长而幽深的走廊,巨大的油画挂在墙上,一张张模糊而怪异的面孔正对着走廊里的两个少年。

    随着二人的深入,光线逐渐明亮了起来,一个除了大小外和主祭坛一模一样的祭坛位于天窗的正下方,月光透过彩色的玻璃投射而下,透出一种金属的光泽。

    在那祭坛的中心,是一尊没有五官的神像。

    诺加虽然不信神,但是教廷当年对于整个塞拉法帝国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他迟疑的问:“这就是圣乌洛神吗?”

    悬挂在天顶上的金色长剑忽远忽近,似乎随时会从高空坠落,刺穿祭祀台上不守教义的信徒的心脏。

    暖黄色的烛火中,陆浮出色的皮相仿佛都透着光,他低声笑起来,细密的睫垂下淡淡的阴影,像是无声的嘲弄。

    “只是一尊石膏像而已。”

    笑声在诺加的耳膜上鼓动,他隐约察觉到陆浮的反常,收回注视神像的视线,走到了祭桌边。

    盛了圣水的小银杯摆放整齐,诺加有些好奇的举起正中央的杯子。

    澄澈的液体倒映出Alpha鎏金的瞳,水面在毫无外力的情况下泛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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