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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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它,你可以帮我在这儿看它一会儿吗?我去太医院讨些止血药便来。”

    他蹙了蹙眉道:“那你快一些,我没有你这么闲。”

    彼时的沈砚心想,看这个破雁有什么用?

    让明决等在这儿不就好了?

    她不会邀他一起去太医院取药吗?

    只可惜宁沅跑得很快。

    不消片刻,她带来许多草药,对沈砚感激道:“谢谢你,你去忙吧。”

    沈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不悦地走了。

    她自己拿石块把草药碾成了糊糊,自己弄了些井水为它用帕子擦拭干净,又割了裙摆的绸料替它包扎一番,最后抱着雁徒步回了府,再没回到席上。

    再后来,那雁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便放归了它,飞走时,它甚至在她院上徘徊了数圈。

    宁沅拉回思绪,心想,他那时不是走掉了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如何包扎的?

    马车里,听见她心声的沈砚抿了抿唇,回忆起当年。

    他其实没有想走,可她却给他下了逐客令,他不走不行。

    他只好换了个她察觉不到的地方,看她给大雁包扎一番,目送她抱着雁径直出了宫,心中感慨她着实不会处事,又好心地派人知会了明薇和宁国公,说她染了风寒,头晕难耐,先行回了府。

    那时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不知明薇后来有没有给她喊大夫,有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如今想想,明薇应当是不曾管过她的死活,才让她至今都不知道他曾为了她,第一次在长辈面前撒谎行骗。

    第67章 婚期

    不论如何,宁沅有些意外。

    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

    她甚至都记不太清他那时的模样,只记得沈砚那时应当十三四岁,没有现在的身量高,但也高出她不少,却已有了和后来一般无二的沉着冷静。

    唯有颊边尚未全然褪去的软肉尚显得他仍是一个少年,后来,随着年岁逐渐清减,出落成如今的俊逸模样。

    总之,比起一只活雁,她更喜欢这座雁雕。

    她很喜欢他在其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心思,这像是一种了解和探寻,然而这些宁澧永远不会明白。

    三书六礼的流程很是繁复,沈家也并没有因她家中没有母亲做主,就擅自简化婚事,怠慢宁沅。

    为此,沈老大人还特往宫中走了一趟,自钦天监打听出了三个黄道吉日,分别在三月初九,四月初七和五月十八。

    宁沅对婚期并没什么所谓,对她而言在哪里待着都一样,只要给她一方院子,不限制自由即可。

    但沈砚则怕生出什么变故,故而希望婚事越快越好,因此便择了三月初九这个日子。

    宁沅心中有更重要的事,一是上次自太妃处听来的消息,二是她始终惦记着该回沈砚一个什么样的礼。

    前者可以稍放放,她觉得待她离开宁府以后反倒会更好探查一些。

    与他成婚虽然只是权衡,可他送给她的这雁雕实在太过贵重,宁沅觉得自己有些受不起,再说他曾经帮了她许多,她好似确实该报答他些什么。

    离婚期尚有几个月,她得弄出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但她是个杂家。

    杂家就意味着什么都会,但又什么都不精。

    寻常姑娘或许会做双鞋子,绣个荷包,可当她丢掉不知道第多少块布料后,彻底颓丧了下来。

    揽星把脚边上好的缎料捡起来,连同先前攒在小木盒里的一同拿到她面前:“小姐,你这……你这简直是在暴殄天物,就算您绣坏了,拿去当个帕子什么的也好啊,怎么都扔了?”

    她一条条翻看着,疑惑道:“这些不是都绣得很惟妙惟肖吗?”

    “你看这帕子上的一串荔枝……”

    “那是红梅。”宁沅面无表情道。

    “噢。”揽星尴尬笑笑,“那这双鸭子绣得不是挺好的嘛?您怎么又扔了?”

    她沮丧地望了她一眼:“谢谢,这是鸳鸯。”

    “……要不然,您还是让我帮您绣?”

    宁沅纠结片刻道:“还是算了,太没有诚意了。”

    “我还是换个礼送吧。”

    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送什么了,总不能直截了当地去问沈砚吧?

    她惆怅许久,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

    她虽不能问沈砚,但总能问一问裴大哥。

    他们是好朋友,定更为了解彼此。

    这日裴子星正当值,宁沅入了宫,很轻易便看到了他。

    他亦瞧见了她,目光微顿了顿,旋即迎面朝她走过来,道:“沅沅,许久未见,你近来可好?”

    宁沅抿唇“嗯”了一声,反问道:“裴大哥你呢?”

    “我也很好。”他凝着她乖巧柔顺的脸庞。

    自从他们相识的那刻起,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过。

    不论他对她的态度如何变化,她看他的目光始终未变。

    和气,安静,稍有几分疏离。

    “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之前的日子他也见过宁沅几次,不过只是一如往常地寒暄几句,便又匆匆分别。

    自他们婚期定下,她好像一直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再去寻他。

    如今她难得找上他一回。

    宁沅咬了咬唇道:“我想问问你,沈砚他喜欢什么,我想给他备个礼,却没什么头绪。”

    “他喜欢什么……”裴子星认真回忆了一番,慎重道,“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或许是见得多了,不论是金银财宝,还是书画玉石,他都不大在意。”

    “如果你真的想送他合心意的东西……很简单,与你有关便可。”

    “与我有关?”

    宁沅嘴上重复了一遍,在心中琢磨着此言何意。

    “只要心意足够,我想不论是什么,他都会很喜欢的。”

    沈氏族训,一日三餐,须有节制。

    可他至今都记得,沈砚居然能面不改色吃下她烧糊了的菜,也能一口气吃下她送来的五碗粥。

    扪心自问,他自己都未必能下得了口。

    沈砚连宁沅送来的失败品尚且珍视至此,可见只要宁沅肯对他用心就行。

    万万没想到,他一朝春心萌动,便遇上了沈执玉这样的对手。

    在这场根本不算较量的较量里,他只能甘拜下风。

    宁沅走在回府的路上,自觉她问了和没问没什么区别。

    “心意”二字可大可小,亲手做顿饭是心意,亲手雕雁亦是心意,可这二者的耗神程度又怎可相提并论?

    她思来想去,最终决定直接去见沈砚。

    按道理来讲,成婚之前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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