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嫁给失忆将军[重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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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他说错什么了?

    以他对裴椹的了解,对方忽然半夜回军营,必然是军中出了什么大事。不然,难不成还能是……为私事半夜回来?

    裴椹收回目光,继续往药房方向走,没几步,忽然又顿住,转过身,神情凝重,又有些迟疑。

    杨元羿不由提起心,能让裴椹凝重又犹豫的事,只怕不是小事,是胡人又来攻了?还是吕公公被人劫走了?

    但这点事,应该都不至于让裴椹如此凝重,拿不定主意,所以……

    “到底是什么事?你快点说。”他忍不住道。

    裴椹又看他一眼,几经斟酌,终于开口:“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昨天我去伤兵营探望伤兵……”

    杨元羿侧耳认真听,等了半天没等到后面的话,不由问:“然后呢?”

    裴椹轻咳一声,继续道:“然后,兴许是我态度过于亲和,有个伤兵便跟我推心置腹起来,诉说家中苦恼,他说……”

    杨元羿:“?”你?过于亲和?

    这跟说猛兽是家养小猫有什么区别?

    而且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说半天没有重点?裴椹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总之,那伤兵向我询问,家中妻子不愿与他亲近,甚至拿假……甚至拿一个不可能的理由当借口,他想知道是为何。”裴椹终于一口气说完,神情板正严肃。

    想了想,又正色补充:“你知道,我素来不了解这些,但那伤兵已经问到我这,我既去探望一场,也不好不帮一把。”

    杨元羿:“……”

    “当然,非是他一定要跟妻子亲近,他只是想知道妻子是怎么了?若有难处,他也好帮忙解决。”裴椹再次补充。

    说完,又一本正经地将手背到身后,神色看似从容。

    杨元羿:“……”这伤兵……不会是你自己吧?

    他心中复杂想。他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事,结果就这?

    “怎么不说话?”裴椹皱眉。

    “咳。”杨元羿立刻回神,不由替他分析起来,“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可能是妻子心中有旁人,不喜欢这位丈夫。”

    “不可能。”裴椹立刻否定。

    见杨元羿眼神忽然探究地看过来,他轻咳一声,又道:“关于这点,我已经问过那位伤兵,他说不是。”

    杨元羿:“哦~”

    他若有所思,想了想,忽然问:“是什么程度的不愿意亲近?”

    “就是同……这我怎么知道?那伤兵又没说,何况夫妻之事,非礼勿听。”裴椹忽然板起脸,语气严肃。

    杨元羿:“……”大概明白了。

    “那可能是房事不和谐吧。”他素来口无遮拦,直接干脆道。

    裴椹瞳孔倏地一缩,继而怔住:不……和谐?

    杨元羿这时抬手担在他肩上,大大咧咧道:“要么是这丈夫不太行,妻子嫌弃,但又不好明说。要么是这位丈夫技巧不行,横冲直撞,让妻子苦不堪言,不敢说。总之,这两者都是不行,一个是软的不行,一个硬……”

    “行了。”裴椹忽然打断,面色不太自然,不悦道,“光天化日,你说这些干什么?”

    说完又皱眉训一句:“少跟营里一些兵痞学不好习惯。”满口荤话。

    杨元羿:“???”不是你先问我的?

    第75章

    裴椹丢下杨元羿后,面色不大好地继续往药房去。

    到了之后,却见值守的是胡郎中,李禅秀还没来。

    胡郎中一见他来,倒是笑了,了然道:“你娘子去城墙那边了,怎么?她没跟你说?”

    裴椹一听前半句,便猜妻子是在躲自己,不由轻皱眉,听到后半句,又轻咳:“自然说了,我……不是来找她。”

    “哦?”胡郎中纳罕,“那你是来……”

    裴椹沉默,说一个谎,就要用另一个谎来圆。

    刚才只是不想承认妻子没告诉他去城墙的事,免得叫外人看出他们夫妻疏冷,但这话一说,眼下却不好直接走了。

    ……也罢。

    他负手踱步过去,到了柜台旁,顿了顿,像是迟疑一瞬,才略略将手放在柜面,抵唇咳嗽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道:“今晨起来身体有些不适,烦请胡老帮忙号个脉。”

    胡郎中:“?”你在家时,让你娘子号不是更方便?

    他不知道裴椹今晨是在军营起的,到现在还没见过李禅秀,但也只略微意外一下,便将手指搭上对方腕间,皱着眉头仔细号起来。

    裴椹见他忽然皱眉,原本没当回事的心莫名跟着紧了一下,神情也不自觉凝肃。

    胡郎中眉头越皱越紧,片刻,甚至不明显地摇晃起头来,像在凝重摇头。

    裴椹:“……”

    饶是再笃定的事,此刻看到胡郎中号脉时的神情,也有点不那么确定了。

    就他在面色跟着越来越紧绷时——

    胡郎中眉头忽然一松,神情舒展,笑道:“你身体很好,没什么大碍。”

    裴椹莫名松一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真跟着紧张,一阵无言,问:“那您刚才摇头皱眉……”

    “哦,我号脉时一直有这个习惯。”胡郎中回答。

    裴椹:“……”

    “对了,你先前受伤失血,应当有些气血不足,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养养就好了。要是实在不放心,回去让你娘子给你开个补血气的方子,她开的方子定然比我的好。”胡郎中又道。

    裴椹:“……”

    离开药房时,他脸色比来时还难看。

    也是他昏了头,竟真被杨元羿那些不着调的话影响。怎么他一遇到跟妻子有关的事,就变成脑袋不灵光的裴二?

    裴椹一路黑着脸,骑上枣红骏马后,沉吟一下,还是决定驾马先往城墙边去。

    非是要去见谁,而是他本就该去巡防了.

    李禅秀今晨特意跟胡郎中换活干,就是为了避开裴二。

    他知道逃避不是办法,但眼下却只能这样。毕竟该说的都说了,可裴二就是不信,能有什么办法?

    何况他们之前的一些相处确实逾越,已经与夫妻无异,偏偏裴二又只记得这些……除非他现在告诉对方,自己其实是男子。

    但这显然不可能。

    李禅秀摇头叹气,继续干手里的活。

    留在城墙这边的伤兵都是轻伤,不需要他帮忙挨个换药,他便在旁支起大锅,帮忙煮药。

    忙碌间,不意外看见裴椹骑马正往这边来。

    担心对方是来找自己的,他忙叫来一名伤兵帮忙看锅,自己转身去看那些受伤的劳役。

    哪知刚到劳役们住的土屋不多时,就见裴椹推开破木门进来。

    对方见他也在,明显意外,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微僵,片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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