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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春色恼人》 50-60(第10/20页)
可放心,若是有事情, 你招待一番也是情有可原,不必妄自菲薄。”
柳姨娘抿了抿唇角,在虞衡瞧不见的地方轻声呼了一口浊气。
以前她听了这话是极为开心的,不会有主母就意味着不会续弦, 毕竟妾室在主母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可许多年后……再听来, 却难免失落。
柳姨娘只好继续说着虞秋烟的婚事:“老爷若是不放心世家, 怎么不从新科里瞧瞧,想来选个和……差不多的也不难。”
虞衡听罢语气愈发冷:“你也觉得我选明轩是榜下捉婿?”-
“正是榜下捉婿。”姜一跬摇着酒杯,调侃道。
姜一跬:“一个是新科探花,与虞父一场师徒情谊,受虞衡多番提携,为官之路走得倒也顺畅。从那时起,坊间就有不少人戏称过虞衡是榜下捉婿,据本官所知,宋成毓十分痛恨这一点。”
虞秋烟退婚的事情渐渐传开了。
这一桩在京中众人眼中称得上良缘的婚事竟以这样的方式收场,倒是让许多人扼腕叹息。
一个清流之臣的嫡女,贤淑有余。但自幼丧母,若是要议亲事,只怕高难成低难就。
姜一跬近日听了不少京中街坊风闻,如今正向章启讲着宋成毓之事。
“悠悠众口,你是堵不住的,京中的闲话也是拦不住的,总归还是有人说两句。如今你更该想想的是孔家那小子,也不对,据我所知,京中有不少人家都想与太傅结亲哩,我数一数都有谁啊……”
章启等了太傅数日,如此一听颇有些坐立难安。
“哦,对了,王爷呐,下官斗胆一问,那虞家小姐可知道她退亲之事有多少出自你的手笔?还有虞太傅可知太妃中意郑家的丫头?”
章启一言未发,虽然还稳着心神假装看着兵书,听着姜一跬的话,难得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这滋味竟比大军临境时还要惴惴。
有了康远伯府这个先例,虞府这几日确实陆续有人上门提亲,热闹得不行。
府中的人也一扫先前退亲时的阴霾抱怨,知秋院的小丫头闲暇时都要掰扯两句谁家的公子更合适。
虞秋烟日日关心着,可等了几日,竟没有章启半点消息。
寻风说白日里路过肃王府,瞧着并无任何动静,虞秋烟无精打采地着人退下了。
可寻风却犹豫了,虞秋烟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
寻风将自己今日在肃王府附近瞧见郑家马车之事说了出来。
他这人老实又忠心,不会绕弯子,说到后来,竟还问虞秋烟是不是私下与肃王有约,竟还隐约提点虞秋烟不要像先前一样,为人所骗。
直白的说,就是希望她不要再重蹈与宋成毓的覆辙……
桌面上还放着那一面玉兔面具,只是时不时地涂抹一笔,好好的兔面面具却被交叉的墨汁抹成了古怪的模样。
虞秋烟烦躁地将东西随手扔进了匣子里,眼不见为净-
次日,虞秋烟应邀往梁府赏花。
正值春景大好,百花初绽。
梁夫人请了数位命妇同世家女共赏春景,梁元星自然是与其一同招待。
梁府新得了不少新鲜的盆栽,更别提还有数株由皇后赐下的姚晃赵粉之流。
众多小姐,一人一句,说着新进的花卉品种也是头头是道。
“梁小姐,不知此君子兰是何等品种,倒是从未见过?”一位小姐好奇地指着盆栽中间绿油油的宽叶兰花问道。
梁元星拼命想着梁夫人教的,可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属于什么品种,支支吾吾。
“这个,宽叶,翠绿,想来是金丝兰?”
还没说完,就被从身后带着人端来茶点的梁夫人制止了。
“是佛光君子兰,小姐们若有想问的尽可问园中花匠。”梁夫人道。
不少小姐其实也是想借此机会同梁元星搭上话,毕竟这可是日后的太子妃。
因着梁元星的身份,小姐们也都十分给面子。
有人吹捧道:“这些牡丹想来便是今年内务府新进的品种,梁府这春景除了御花园,在这京城也是独一份。”
梁元星暗自扶额对虞秋烟道:“其实我娘昨日都同我讲过,只是全忘了。我瞧着这些都是一样的,怎么光是翠滴滴的兰草就恁多品种。”
“我也不识得这些。”虞秋烟摇头。
梁夫人见梁元星歪着身子讲悄悄话,临去前不忘低声吩咐道:“挺直腰背,勿要露怯。”
梁元星瞬时坐直了身子。
园中的小姐们聊了聊春景,又有人提议有清酒,有名花,不若借景吟诗,于是玩起了飞花令。
在虞秋烟的帮忙之下,梁元星虽头大如斗,却还是勉强应付了几圈。
最后,玩乏了,三三两两的贵女,聚集成数个小圈子,互相赏花品茗聊天。
梁元星席间一直拉着虞秋烟同自己坐到一块儿。
见终于不用对诗,才松了一口气,感叹道:“好想快些嫁人!”
这话虞秋烟倒是头一回听说,不由讶然:“这话怎么说?”
梁元星见状解释道:“我现在觉得我娘才是最吓人的,每回进宫都感觉皇后娘娘对我可好了,便是讲错了话也不怪罪我,反倒是我娘硬生生拉着我学了一大圈花道,茶道……”
总觉得我要是真成了太子妃说不定还会觉得轻松哩。我现在就等着嫁人了,也不知道婚期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
“没想到不过一阵子未见,你竟还恨嫁了。”虞秋烟捂着帕子轻声道。
“你不知道我娘竟然答应我去春狩,前提便是学会那一整套的宫规礼仪。我近日可是累得不行,不过确有成效,如今我都能用刀修剪花枝。”梁元星摇头,徒手比划了两圈,“谁能想到,这刀既能杀人还能修剪花枝呢……”
她接连讲了不少趣事,惹得虞秋烟忍俊不禁:“着实厉害。”
“虞小姐同梁小姐在聊什么?如此开心。”忽然有一道声音插道。
虞秋烟拧头一看,倒有过几面之缘,正是成尚书的嫡女成妙心。
虞秋烟含笑道:“没讲什么,不过聊了些趣事。”
成妙心点点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她身后一名贵女忽道:“听闻虞小姐前阵子出去散心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倒是愈发光彩照人了,丁点也瞧不出烦闷之态。”
满座都知虞秋烟月前才退了亲,乍然提这个着实有些没眼色,又有一声道:“我倒是在相国寺遇到过虞小姐,许是小姐不记得罢了。”
“相国寺?这么说倒是巧了,听说康远伯府孔公子科考不顺也在相国寺散心……难怪坊间传闻孔公子对虞小姐一见倾心。”一名小姐捂着帕子道。
京城说大也不大,尤其是官员之家,丁大点事也能传出去。尤其是那孔温十分执着,这么几日,已经着媒人几次三番登门了,只是虞衡一直并未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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