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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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收起浓烈牡丹香,把香气淡雅的白檀香膏递去对面手里。

    萧挽风接过鎏金纹小圆盒,垂眼打量片刻。

    时隔久远,确实差点忘了。

    他们尝试过两次,第二次便成功,当真需要香膏?

    “一定要用?”他旋上小盒,问:“前夜我们那次,你出的水够了——” 没说完就被谢明裳抬手猛锤。

    前夜那次叫成功么?那叫侥幸。那夜她吃喝得七分醺然酒意,浑身软得像水……总不能要她次次喝醉??

    谢明裳提笔飞快地写:【没香膏,没下次】

    白纸黑字又杵去对面,在萧挽风的视野里猛晃。

    萧挽风看得清楚,一颔首,应诺下来。

    “可以。”

    字纸扔去字篓里,他起身把香膏盒子放去新搬来的黄梨木架子大床头。

    室内短暂安静下去。

    谢明裳懒洋洋地蜷在软榻上,眼看人又走回榻边坐下,衣摆碰着她的小腿,她懒得动弹,两人便挤挤挨挨贴在一处。

    墙角漏刻,午时末尾了。

    进门时听他说,中午放幕僚们用饭,抽空来一趟晴风院。待了两刻钟还不走?今天这般有空?

    “还有一刻钟。”萧挽风也在看漏刻。

    “未时初外书房议事,马上走。再歇一歇。”

    谢明裳斜睨他。

    歇一歇?怎么个歇法?今天被毫无预兆抱坐起来的姿势,实在要命。

    她提笔写:【用点吃食?】

    萧挽风:“吃喝不急。想和你歇一歇。”

    无人打扰的室内,两人抱在一处歇息。

    意料之外的纵情仿佛平地起巨浪,却又中途戛然而止,浪潮退却需要时辰,余波远未消退,谁也不想动。

    一个姿态散漫地躺着,一个慵懒地趴着。谢明裳是趴在胸膛上的那个,萧挽风任她压着。

    人马上要去前院,她没动男人的发冠,改而抓他的手,懒洋洋地把玩手指头。

    萧挽风今天没戴铁扳指。

    但显然经常佩戴,以至于落下了痕迹。左手拇指虎口处,有经常佩戴铁扳指开弓磨出的一圈薄茧。

    她想起顾沛胸口挂的黑黝黝的精铁环。那是铁甲军的信物。

    朔州最勇壮的健儿被选入铁甲军当天,萧挽风会挨个发下一枚。

    顾沛贴身携带的信物,她当然不好要来细看。但眼前这位不也有一枚?

    好奇心升起,谢明裳抓起面前骨节分明的左手,来回抚摸左手拇指处的薄茧,明亮眼神示意:你的铁扳指呢?拿来看看?

    含义明显,萧挽风很快明白过来。

    精铁扳指?

    “在唐彦真那处。”

    他言简意赅地道:“谢郎那封突厥文书,事关重大。铁扳指做为信物,递交给老唐。他跟我多年,识得此物。”

    谢明裳点点头。

    想必是随身佩戴多年的旧物,并且和寻常铁甲军的信物形制稍微不同,身边的老部下容易辨识。

    抚摸拇指虎口薄茧子的动作停下,改去继续摆弄他的手指头。

    她这边不再提铁扳指,萧挽风却把话头扯回来。

    “关于铁扳指的来历,想想看?”

    谢明裳:?想什么?

    她停下遮掩呵欠的动作,纳闷扭头,打量墙角的漏刻。

    一刻钟马上过了,还闲话?不急着去书房议事么?

    萧挽风看的不是漏刻,而是慵懒掩呵欠的谢明裳。盯一眼便挪开,目光转去别处。

    白昼的光线下,他眸子浓黑锐利,有情绪翻涌。

    她还是想不起。

    为何大部分的记忆都恢复整合,却单单遗漏了当年雪山上那段?

    十四岁的她,分明记得的。

    记忆深处到底有什么东西,阻碍她全然想起过去?

    ……急不得。

    既问起铁扳指,便只答铁扳指。

    浓烈翻涌的情绪,很快被压制下去。

    “不急。两句话而已,说完便走。”萧挽风道。

    谢明裳没在意。趴在肩头,隔两层衣衫,正在反复抚摸他右肩胛处凸起的疤痕。

    耳边听萧挽风平缓道:“还记不记得,你有两匹得意?”

    谢明裳隐约记得,有这回事。

    一匹得意正在王府马厩,她今天才好好地刷了一通。

    之前还有一匹得意,似乎是黑马?她有印象。印象却又不大深刻,朦朦胧胧的,仿佛隔一道纱。

    “你的第一匹得意,留在雪山上。”

    “得意留下的四块马蹄铁,被我带下了山。”

    萧挽风缓缓抚摸着怀中人柔软光滑的长发。

    “我手里这枚精铁扳指,便是融了一块得意留下的马蹄铁,锻造而成。”

    第98章 第 98 章 中秋夜,回来吃饭。……

    马场操练, 呼喝声阵阵,直穿过院墙,传进晴风院。

    谢明裳坐在小凉亭里, 四面竹帘都卷起, 聚精会神地描画一匹黑马。

    神气活现的马儿,马蹄飞溅起碎雪。

    这世上马儿的轮廓大抵类似, 勾勒到上半身时,她的手便停住, 开始仔细勾勒马蹄, 蘸墨细细涂抹。

    萧挽风随身佩戴的精铁扳指,是以得意的马蹄铁制成。

    得意的马蹄铁, 又怎会被萧挽风带走的呢?

    留在雪山上的那匹得意,她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了。

    得意的大眼睛灰蒙蒙的, 仿佛蒙上雾气,在她面前吐出最后一口气。

    那似乎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呵出的白气瞬间成雾。

    她抚摸着得意还温热的身体, 滚热的泪滚出眼眶, 不等落下雪地, 便冻在脸颊上。

    当时陪伴身侧的,除了不断哀鸣着的另一匹白马, 还有谁?

    细碎脚步声响起。鹿鸣送一盏蜜水进小凉亭,探过来打量:“这马儿画的真好,活灵活现的。嘴里嚼什么呢?干草?”

    谢明裳从回忆里惊醒过来, 笑着摇摇头。

    哪是干草?这马儿调皮, 最喜欢追着人叼头发。屡教不改。

    这些日子,她坐着写画太多、动得太少。是时候动一动了。

    谢明裳抛下纸笔,出门向马场方向走。

    她想念得意了。

    *

    中秋前夕的京城, 接连几天晴好天气,正符合秋高气爽四字。

    七八月阴雨连绵惯了,罕见的明媚天气反倒显得不寻常。

    谢明裳牵过得意的缰绳

    ,翻身上马,绕栅栏往北面跑过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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