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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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讲完毕,高举一碗出征酒,扬声道:“今夜出征,痛饮此酒;驱逐胡虏,护我河山!”

    浪潮般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无数只手臂,高高举起出征酒,痛饮整碗烈酒。

    “驱逐胡虏!护我河山!”

    虎背熊腰的主将裕国公,站在高台之上,众将士瞩目之下,将一碗出征酒捧起,长篇大论地喊话: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诸位,到了尽显男儿英勇锐气、报效家国的时候了!敬前锋营将士,敬河间王!”

    谢明裳遥望的目光凝住。

    大片呼喊当中,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肩披明光铠,长刀马靴,长腿两步登上高台,接过裕国公的出征酒,却不饮,转过身来,将烈酒洒在台上。

    出征前夕,群情奋昂,萧挽风此刻的平静显得格外不寻常。

    他只说了一句话。嗓音凛冽,掷地有声。

    “前锋营众儿郎听着:血战到底。”

    第112章 第 112 章 望君早归。

    谢明裳急回程。

    大长公主的马车入城后便分开, 快马奔回王府时已入夜。

    不等歇息,她喊来严陆卿。

    “你家主上今夜出征,手头缺钱。庐陵王妃那边不能任她拖延了。二十万两银, 想个法子, 叫她尽早吐出来。”

    “这么快便出征!”严陆卿大惊之余,冥思苦想:

    “庐陵王还在诏狱里。人未放出, 案情也并无进展,庐陵王妃那边不容易松口……等等, 可以反过来推。臣属有一计。”

    严陆卿这一计, 可谓以毒攻毒。

    “想办法弄到庐陵王在狱中穿的衣裳。再弄根手指、脚趾,放木盒里送去庐陵王妃。性命威胁之下, 方寸大乱,她多半就会松口了。”

    谢明裳听得直摇头。

    “庐陵王妃是杜家女, 书香门第出身,极少经历生死倾轧的大事。性命威胁之下,方寸大乱, 谁知她会做什么。”

    情急之下, 万一被她跑去跪宫门, 把事情捅去宫里,那才叫两败俱伤。

    两人合计了半夜, 想出个折中的法子。

    想办法入狱见庐陵王。告诉他二十万两银可换他出去。弄来庐陵王亲笔写的血书一封,交给庐陵王妃。

    血书求救,方寸大乱——她多半就会松

    口了。

    庐陵王拘押在禁军诏狱, 皇城里头。外人进不得诏狱, 还得宫里的人去。

    严陆卿神色微微一动,“前几天送来前院做事的穆娘子……”

    双面奸细,是个极好的人选, 用不用她?

    谢明裳:“试试看。”

    严陆卿:“可信么?万一她入宫后竹筒倒豆子,把我们卖给冯喜,我们就极为被动了。”

    谢明裳的想法不同,“用人哪有百般笃定的?”

    所有人里,穆婉辞最有可能成事,便给她机会试一试。

    “事不成,则此人不可用。传扬出去,我们也不过意图讹庐陵王二十万两银子。多大的事?”

    就此敲定下来。

    谢明裳扬声传唤穆婉辞。

    深夜的外书房灯火通明。严陆卿细细地说,穆婉辞凝神静听。

    “能不能做?”谢明裳问她。

    穆婉辞思忖良久,肯定地点头。

    “前些日子刘胜被娘子打了十杖,赶出王府。没了递送线报之人,奴正好可以回宫一趟,寻找机会。如果侥幸成功的话……”

    “如果事成顺利,记一大功。你从此在王府前院站稳脚跟。” 谢明裳毫不含糊地承诺。

    穆婉辞眼底光芒闪动,深深福身下去:“奴尽力一试。”

    *

    这时已经三更末,万籁俱寂,京城早起的人家再过一个时辰就得起身了。

    谢明裳呵欠连天地回晴风院。

    鹿鸣服侍沐浴,边倒水边惊问:“城外今夜出征?何时能回来,有没有说。”

    谢明裳困倦地眼皮打架:“出征哪能说得准?能说得准的事也有,明天开始,院墙要加高三尺……”

    三言两语交代完,谢明裳困倦地躺去床上,上眼皮搭下眼皮,才陷入浅梦不久——

    居然又被叫醒了。

    严陆卿满眼的血丝,站在晴风院门外喊人。

    “宫里的逢春公公来了,娘子起身罢。今夜睡不得了。”

    ————

    逢春入夜后急传宫里的消息。

    “河间王出征了?”逢春急得跺脚,“可能派人追回来?至少出城递个信也好!”

    他今夜在内殿值夜。圣上今晚留人议事,几个老臣半夜都还在宫里。

    大晚上的,他奉茶入内殿,听到圣上开口笑说: “驱虎吞狼,虎狼齐灭。这八个字,妙得很。”

    随后有个苍老的声音谦虚推辞:“臣愧谢不敢当。毕竟是位宗室出身的贵胄……”

    “妙得很。”天子再度道。

    奉茶出殿前,逢春偷偷瞥了眼开口答谢的老臣。

    “是君家的老大人,资政殿大学士。家里幼子在跟大长公主府的端仪郡主议婚,说起来也算半个皇亲国戚了。圣上倚重君老学士,这两天时常召入宫里问政。”

    逢春琢磨来琢磨去,感觉实在不妙。

    “驱虎吞狼,虎狼齐灭。哪个是虎,哪个是狼?哎哟哟咱家越想越不安心,正好手头有一桩出宫急办的杂事,赶紧来知会一声……”

    谢明裳:“知道了。多谢逢春公公的消息。等再过几日,开始有交战军情送入宫,半夜有将领秘密入宫奉命,快马出京之类的消息,劳烦逢春公公盯紧点。”

    送走逢春后,严陆卿彻底睡不着了,来来回回地走。

    “驱虎吞狼,虎狼齐灭。好生狠毒的八个字呐。娘子,宫里确凿要下手了。殿下这一去,无论交战胜负如何,宫里都打算好了,要‘齐灭’。”

    “腹背受敌。”谢明裳想起军营里听来的这四个字。

    “你家主上警惕得很,这四个字是他自己说的。还未出征,他已经在提防背后了。”

    严陆卿叹息道:“只有天天做贼的,哪有天天防贼的?战局上每一分变数,伏兵,士气,意外伤亡,甚至天象,都可能导致胜负反转,大胜转为大败……哪提防得过来!”

    至少好过毫无提防。

    严陆卿:“宫里传来的那八个字,必须得送去殿下手里,越快越好。”

    谢明裳坐回桌边,翻了翻王府账目:“又赤字了啊……想点法子,抠也得抠出几车辎重来。”

    借着送辎重出城的机会,把那八个字送去前线。

    该做的事都做了,其余的,只剩下一个字: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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