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关山: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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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名之人,最怕名裂。”

    林相最后这般姿态,显然比起死,更怕名裂,宁死也要留下忠臣的贤名。

    大长公主听烦了,甩袖而去。萧挽风起身送人回返,走去石室另一侧,被所有人忽视的一个人面前。

    林家幼子,林三郎。被打个半死,又凉透了心,早哭得出不了声,浑身抖个不停。他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傻!

    他听得清楚,父亲放弃了林家,包括他这不成器的儿子的性命,一心一意要保他自己的身后名了!

    林慕远绝望地想,河间王能饶得了他?早知有今天,他当初怎么会想不开,跟河间王抢女人呢!

    早知有今日,他早该把谢六娘双手奉上,自己跑去江南,跑去边塞,随便跑去哪里,总之离河间王远远的,也离自家狠心的爹远远的……奶奶个熊,他还是舍不得谢六娘啊!

    脑海里浮现起一张姣美的脸。

    眼高于顶的小娘子,全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贤淑谦良品质,精巧的下巴翘得朝天上去,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从不正眼看他。难得正眼看他一次……他高兴得过年似的。

    林慕远哭得眼泪鼻涕齐下,捶胸顿足:去年被谢家拒亲,他就不该恼羞成怒,发狠放话说再不登谢家的门!

    早知有今天,他就该跟牛皮膏药似的粘上谢六娘,缠得她受不了,跟自己拜堂成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呜呜呜……

    满脑子胡思乱想,耳边却传来要命的阎王话语声。

    萧挽风站在他面前,俯视片刻:“想死还是想活。”

    林慕远也豁出去了,哽咽大骂:“河间王,你休想哄我。为个谢六娘,我林某人是得罪狠你了。我说我想活,你必定让我死。我自知今日死路一条——我选死!!”

    萧挽风干脆地一点头:“你我私仇本不至死。但你选死,那就死。”转身就走。

    林慕远懵了一瞬,在身后大喊:“我选活呢?”

    始终闭目养神的林相忽地睁眼喝道:“孽子闭嘴!”

    无人搭理他。林三郎也不搭理他父亲,迭声大喊:“我选活呢??”

    萧挽风不回头地道:“你父亲在家中做的密事,吐露的私语,捡有用的说来。立功,即可免死。”

    厚底长靴踩在整块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笃,笃,响声在耳边如雷鸣。

    萧挽风吩咐:“开门。”

    石门轰然开启。萧挽风刚走出门外,只听身后的林三郎大喊:“有,有!”

    “我记起了,我爹有次宫中大醉回家,醉醺醺念叨着,什么‘镇压’,什么‘以煞气压龙气’。我问我爹什么意思,我爹即刻酒醒了,痛骂了我一顿。”

    以煞气压龙气!

    萧挽风的脚步顿住。

    旁听的几个文臣脸上遽然变色!

    石室里的审讯方向即刻大变。追索“镇压”什么;“以煞气压龙气”里的“龙气”指代何意?

    林相只有瞬间失态,很快又恢复神色自若,并不理会厉声质问,一双老眼盯住萧挽风,忽地微微一笑。

    “河间王对谢家六娘,其实喜爱的很罢?”

    萧挽风不答。林相继续说:“老夫也不是全无耳目。养在宫里的小皇子,听说被河间王接回府上照顾?甚好。”

    萧挽风:“何意?”

    林相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河间王这场兵变,虽说抢占先机,令老夫输了一手……河间王,你也没赢。”

    萧挽风站在门边,注视林相古怪的笑意,思忖他话里提起的两个人。明裳,小侄儿。

    林相被拘捕整日,京城始终毫无动静,静到反常即为妖……不好。

    他忽地大步走出石室:“顾沛!”

    顾沛从甬道尽头小跑过来:“殿下?”

    “有意外。即刻点五百兵,急回王府查看!”

    第123章 第 123 章(小修) 重重地抱一抱……

    耳边有呐喊震响。

    谢明裳在浅梦中被一阵喊杀声惊醒, 猛地坐起身,“兰夏,鹿鸣!”

    天幕黑黝黝的, 廊下挂的灯笼光逐个熄灭。

    嗖——尖锐蜂鸣, 一支铁箭扎在窗棂边。

    兰夏大叫着跑进屋里,手里抓一只厨房的铁煮锅挡着, 飞快关窗。

    “娘子快起身!不知何处来的贼人,趁天黑袭击王府啊啊啊——”

    晴风院外, 亲兵们敲门大吼:“娘子这处可无恙?”

    谢明裳抓起兰夏的铁锅, 挡在身前,快步打开院门, “晴风院无恙,情况怎样了?”

    几个亲兵不由分说扔来一套铁甲具, “危险!娘子穿上!”

    是铁甲军的整套重甲,谢明裳哭笑不得,抓起一块沉甸甸的铁臂甲, 比划自己手臂, “不合身!有没有贴身的软甲?”

    几个亲兵狂奔去寻软甲。剩下两个护卫在院门外, 快速回禀情况。

    王府正门,东、西、北三处角门, 同时遇袭。

    好在之前砌高王府墙头时,把三处角门拿砖堵住了两处,只剩一个北角门开着。

    “我们集中兵力堵前后两处门, 他们暂时攻不进来——”

    谢明裳忽地把人往旁边一扯, 亲兵跌出两步,正好躲开一支冷箭。

    嗖——不知何处而来的一支羽箭呼啸扎入地面,亲兵惊喊:“娘子小心!”

    “你们自己小心。”谢明裳没好气地说:“别以为披挂甲胄就能防冷箭。刚才那支箭盯着脖子来的。”

    又一只冷箭迎面射来。谢明裳听得风声不对, 反手拿铁锅子一挡——

    铛!

    耳边巨响,震得手臂发麻。

    “好箭,射手准头不错。”有人影在墙头一闪消失。

    谢明裳盯住黑影消失的位置。距离晴风院不到两百步,墙头开硬弓可以直射入院内。

    九尺半高的围墙,她不信来人身高如此之巨。

    下头不是踩着梯子,就是踩着凳子。不论哪个,移动的速度不会太快。

    两支冷箭的功夫,几个亲兵已急寻来一套软甲,“娘子,披甲!”

    得意也被牵来,披上马具皮甲。谢明裳把轻便的皮软甲穿在身上,拍了下得意,“动作快些,别被箭追上。得意你行不行?”

    得意嘶鸣一声。

    木盾有点重,沉甸甸地挂在马鞍边。谢明裳踩蹬上马,忽地想起一个人:“商儿呢?”

    鹿鸣隔着院子遥喊:“小郎君好好的!奴等誓死护卫小郎君!”

    “一个都不许说死,都好好地活!”

    窗棂从下掀开一点点,缝隙里露出一只圆溜溜的乌黑眼睛,半是惊恐,半是好奇,打量院门外闪过的红白相间的骏马。

    马背上身影纤长利落,满头乌发扎起,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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