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不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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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毫不怀疑她会直接上去撕烂刘钦的嘴。

    更没有想到,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既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还如此的心狠手辣。

    “安静,你们两个都给老夫安静,你们又把岐黄班当成了什么了,街头菜市场不成!”

    “陈太医这处,今儿当真的好生热闹啊。”随着话音落,走进来的是一个手持拂尘,面白无须的男人。

    陈太医敛了火气,笑道:“李公公,你怎么来了。”

    “咱家要是不来,怕是得要错过一出好戏了,瞧瞧,陛下不久前才说过的话,刘大夫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转个头的时间就忘了啊。”李德福视线落在头发凌乱的宋嘉荣,满头是血的刘钦身上,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果然,贵妃娘娘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打起架来都不会让自己吃半分亏。

    李德福拂尘一甩,恭敬道:“宋大夫,太后娘娘说是有些不舒服,想要邀你进宫一趟。”

    “可是李公公,我们这里的事情还没处理好。”陈太医不虞道。

    李德福眼梢一扬,皮笑肉不笑,“怎么,太后娘娘的凤体比你们的训话还重要,要咱家说,是谁先挑起的事头,直接打一顿后逐出上京不就成了,要不是前头的人犯贱,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你放心,关于此事咱家一定会如实禀告给陛下的。”

    等李德福带着宋嘉荣出去后,有七窍玲珑的顿时反应过来,按理说那位李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怎么可能会为太后做跑腿,而且还来得那么及时。

    说不定,邀宋嘉荣入宫的人不是太后,而是陛下。

    要知道他们虽然鄙夷,看不起宋嘉荣的出身,但她的那张脸却是不肯否认的漂亮,漂亮到连他们都会失声的程度。

    他们能想到的事,陈太医哪儿能想不到,就是因为想到,才更心惊胆战。

    走出戒律堂一段距离后,已经整理好头发的宋嘉荣开口,“李总管,你刚才说太后要见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如果太后真的要见她,不会在那日她拒绝后没有下文,依照那人佛口蛇心的做法,在她拒绝后不知道要气得打碎多少花瓶,随后哪怕是抬,也得要把她抬进去。

    “是真是假,娘娘随我入宫便知。”李德福又说,“不过入宫之前,娘娘可要先梳洗一番,整理下仪容。”

    宋嘉荣摇头,“我身上的衣服是干净的,虽然料子称不上多好却也不见得失礼。”

    走出岐黄班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外面的马车。

    “宋大夫,请。”李德福手中拂尘一甩,伸手做请。

    一阵风涌来,吹得眼睛半眯起来的宋嘉荣看着近在咫尺的马车,忽然心生了退缩之意,“我身体有些不适,可否改日在进宫面见太后。”

    “宋大夫身子不适,更得要进宫一趟,等下好让太医为宋大夫问诊一下身体。”

    第68章 我不知道的角落里,有人偷偷爱着我

    他越是那么说, 宋嘉荣越发肯定。

    想要见她的人不是太后,而是他。

    她想要拒绝,但她此刻心里像是憋了一股火气。

    想要质问他, 是不是他把自己一直想要藏起来, 最好是能藏到她带进坟墓里的秘密说出来,她也知道他是君子,他从来不屑做这种下作的小人手段,可那时白若裳得意又挑衅的话却像魔咒紧紧缠着她不放。

    清风徐来,恰好吹动一角墨绿蜀锦。

    紧接着云纹鸟兽墨青蜀锦帘被一只骨指修长,在日光照耀下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掀开,也露出男人那张清冷矜贵的脸。

    “是我。”低沉暗哑的嗓音里是藏不住的思念。

    宋嘉荣敛下火气, “民女见过陛下, 吾皇万岁万万岁。”

    男人叹了一声,走下马车制止她的动作,“你可否不要和我划清界限得如此清楚,就算我们做不成亲密无间的关系,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普通朋友看待,而不是陌生人。”

    想要伸手把她落在脸颊旁的发丝别到耳后, 又苦恼他的动作会令她觉得孟浪,贼心不死, 哪怕他知道他的小姑娘曾经深爱他。

    下意识往后, 拉开彼此距离的宋嘉荣自嘲,“礼不可废, 况且草民出生虽低贱, 也贵有自知之明。”

    她不动声色的抗拒, 像是迎面给裴珩泼了一盆冷水, 宽大云纹绣袍下的骨指因悲痛攥得近乎断裂, 喉咙里像是卡了鱼刺一样刺疼。

    更近乎残忍的告诉他,是他亲手把深爱着他的小姑娘推开的。

    越是清楚的明白,越是痛彻心扉的悔恨。

    不喜欢他用这种目光望向自己的宋嘉荣垂下长睫,“不知陛下让李公公假借太后懿旨带草民出来,是因何事。”

    “岐黄班里发生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做得没错,可有一件事你做错了,你知道吗。”双手复后的裴珩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她的脸,他好像好久没有那么认真的看过她了。

    她瘦了不少,是在谢府住得不开心的吗?

    宋嘉荣仰头,嗓音清脆,“我不认为自己有错,即便陛下要罚,民女也不承认自己有错。”

    她本就没有错,要是硬说有错,只能错在对方在骂第一句时隐忍了下来没有动手。

    不可否认的是,哪怕她当了三年多修身养性的大夫,遇事的那一刻,骨子里仍像个只会动手的武妇一样。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也坦然接受这样不完美的自己。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我不是那个意思。”眼里慌张的裴珩猜到她定是以为自己要罚她,心脏似扎满了密麻的银针,疼得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他竟不知自己在她心目中成了这样只会一味偏袒他人,让她受尽委屈,苦楚往肚里咽的人。

    “我指的错是,你打人的时候,也得要注意一点不要伤到自己,要不然我会心疼的,小时候我不是教过你,打人的时候怎么做到不伤到自己吗。要是打不过就来找我,我为你撑腰。”把人拉进马车里的裴珩打开暗格,从里取出一罐白玉药膏,习惯性拉过她的手置于掌心中为她涂抹药膏。

    她因为握着木棍太用力,掌心破了一点儿皮。

    主人都不曾在意的细小伤口,没有想到会被另一人放在心上。

    直到掌心传来清凉的触感,鼻尖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宋嘉荣才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蠢事。

    虽说她小时候磕磕碰碰到,都是他帮忙上的药,但他们已不在是小时候了。

    此时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她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温热地呼吸炽热的拂落在她肌肤上,泛起一阵颤栗。

    不习惯他对自己那么亲密,还是二人同处一室的宋嘉荣下意识把手抽回,眼睛里透着质问的冰冷,“陛下,关于我身世的事,是不是你告诉的他们。”

    她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是不安的,惶恐的,害怕的,因为她怕,怕自己年少所爱一场皆成了笑话,也怕自己成为一场笑话。

    闻言,裴珩为她涂抹药膏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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