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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丞相大人御妻有道abo》 90-100(第6/19页)
宁清歌说得简单,可?盛拾月却察觉不对,又问道:“那你要付出什么代价?雨泽期也与这有关?”
随着时间流逝,旁边铜锅中间的炭火烧得更旺,一块块堆叠,像是无瑕的赤色琉璃,羊汤滚烫,几乎从边缘涌出。
旁边的冰盘融化,只?剩下几块碎冰在碟中摇晃。
宁清歌声音有点干哑,道:“若是殿下早些治疗,可?能?还不需要如此,可?是殿下硬生生拖了几年,信香实在微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我暗中用徐大夫给?的法子试过几次,殿下却毫无反应。”
“于是,只?能?用药。”
“什么药?”盛拾月身体不禁倾斜,定定盯着宁清歌。
“一副能?让信香更浓,相当于雨择期的药。”
听到?此处,盛拾月心中已?明了大半。
若将腺体比作一汪泉眼,那信香就是其中的甘泉,如徐徐取之,自?然取之不尽,可?宁清歌此举,却是一下子将泉水舀尽,又逼着它吐出更多的量,长此以往,自?然枯竭,更别说雨泽期了。
衣袍底下的拳头一下子握紧,盛拾月极力将情绪压下。
宁清歌轻轻叹了口气?,又说:“也有其他法子,只?是……”
“只?是什么?”盛拾月突然打断,声音中多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怒气?,快速反问道:“只?是那些法子会让我受尽苦头?所以你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让我难受?”
宁清歌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
她抿了抿唇,试图宽慰:“殿下不必为此担忧,徐大夫一直在为我开药调养,只?不过是一段时间内没有雨择期罢了,你我暂且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也碍不得什么事。”
她自?以为的安慰毫无作用,一字一句如石头重?重?砸盛拾月的心上,使她眼眶泛红,嘴唇发颤。
“可?是……宁清歌你有没有想过……”
“我会心疼你。”
她声音颤抖,不过短短五个字却被?拖得极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艰难得像是嗓子里含了刀片,随着吞咽不断往软肉中割。
宁清歌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如往常一般揽住对方,可?盛拾月却偏过身躲开。
挺直的脊背一下子松垮下去,盛拾月重?重?叹了口气?,便低下头,用双手将脸全部蒙住,有些无力,又很是挫败。
她很少做出这样的姿态,哪怕是往日哭闹时,再伤心,也很少摆出这样的姿态,更像一只?被?捧在掌心的狮子猫,即便受了怎样的委屈,她都是踩在别人的手心里,骄傲又矜贵。
可?现在,盛拾月却透着一种颓气?。
就像是一个屡战屡败的人彻底放弃、认输了。
“宁清歌,”她声音沉沉,又很轻,像无奈的叹息:“无论如何,你都该给?我一个选择的权利。”
“你可?以想方设法劝我,或者用别的什么办法,都随你,可?是你该给?我一个选择的权利,而不是直接略过我,自?以为的牺牲。”
她说话慢吞吞的,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哭泣,只?是有一种过分疲倦之后的无力。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什么事都扛不住的小孩,或者说在你们?眼里都是这样……”
“我往日不说,也乐得你们?如此,谁不想当一辈子的小孩呢?总被?惯着、哄着,你们?喜欢,我也喜欢,那就大家一起演。”
“殿下……”宁清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被?哽住。
不知?是谁说句话,惹得楼下哄堂大笑,众人嬉闹着打趣,将屋外?的风雪驱散。
可?盛拾月的指尖很凉,被?碳火映得发红,却没有丝毫温度,将整张脸都蒙住,完全看不清表情。
她说:“你瞒我好多次了。”
“未坦白心意之前?,我觉得你是不安,怕伤害到?我们?岌岌可?危的关系,所以不敢告诉我了。”
“坦白心意后,我觉得你是将我看作小孩,总担忧我承受不住,无法坦然告知?,于是我给?予你承诺,说我会护着你,告诉你,我会有所改变,多努力,让你觉得我可?以依靠。”
“你被?冤枉入狱,我忧心不已?,与母皇相争,被?关入景阳宫半月有余……”
她话还没有说完,宁清歌就忙接道:“我知?殿下的努力。”
她脸上是少见的慌张,紧紧揪着盛拾月的衣角,又一遍重?复:“我知?道的。”
像在挽留,证明些什么。
盛拾月停顿一瞬,又继续道:“这一次,我可?以告诉自?己,此事重?要,事关国家,你也有不得已?的苦楚,无法提前?告知?我。”
“阿娘、”盛拾月突然想到?她们?还在倚翠楼中,于是只?含糊道:“当年的事,你不愿告诉我,我也不怪你,毕竟真正的过错不在于你,你只?是被?牵连其中,甚至是里头的受害者,不愿主动提起也正常。”
“可?这一次……”
她轻轻叹息一声:“宁清歌,你还想让我为你找什么借口呢?”
“这是我自?己的身体,难道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
她越平静,宁清歌反倒越慌张,拽紧她衣袖,急忙道:“殿下、不是这样的殿下。”
铜锅里的羊汤冒出,落在铜壁上,还没有来得及滚落,就先?发出嘶拉嘶拉的声音,转眼就只?剩下干涸的白色痕迹。
盛拾月的衣袍被?揪皱,悬在脖颈的项圈摇晃,映着烛火,反着五彩的光亮。
她没有放下手,依旧紧紧蒙住,不愿意放开,将此刻的脆弱摆在明面,所以用这种幼稚的方式隐藏。
“你觉得你在为我打算,百般算计,步步为营,却不知?我也在让你,仍由你欺瞒,让你摆布。”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殿下,”宁清歌有些无措,平日里的冷静理智都抛开,在惯用的方式无用后,她甚至不知?该怎么哄。
盛拾月突然抬起头,定定看着对方,一字一顿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仗着我的忍让,一次次欺骗。”
这是她们?互相表明心意之后,第一次的争吵,或许都不可?以叫作争吵,毕竟所谓的争吵,都是两个人在大吼大叫,恨不得处处压制住对方,而宁清歌、盛拾月两人,一个温声央求,一个语气?平静,只?是语速比往日都稍快些,好像是一对普通朋友在商量事情。
“宁清歌,你很过分。”
泛蓝的眼眸晃动,似有水雾凝聚,又固执地不肯往下落,盛拾月抿紧嘴角,像只?受尽委屈的猫。
她又一次重?复,多了些哭腔:“宁清歌你有点过分。”
“对不起小九、对不起,”宁清歌既不安又慌张,抬手捧着盛拾月的脸,额头与之相抵,反复强调:“是我的过错,是我不好。”
“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
她字字诚恳,充满悔恨。
可?盛拾月却不为所动,只?道:“宁清歌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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