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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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睡呢?”楚越乐了,压低声音,“昨晚不等我,今天睡不醒,你的罪行罄竹难书。”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说:“我忘了。”

    昨晚几乎整晚没睡,奥兰德变着法子继续,磨到最后,已经是凌晨的光景,魏邈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楚越:“……”

    “雄主。”一道清明的声音危险地问,“您在和谁通话?”

    饶是只能听见声音,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威慑力——标准的领导式质问,大有工作时间捕捉到下属摸鱼之感。

    楚越打了个生理性的冷颤,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立刻摁断来电。

    差点儿忘了。

    他哥们儿是男同,还不是单身,人有正事要办。

    魏邈把光脑扔到一边,按了静音,刚闭上眼睛,便听见耳畔传来麻痒的呼吸。

    “他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奥兰德不悦地说。

    一只贪生怕死的老鼠,还敢命令他的雄主?

    “是。”魏邈打了个哈欠,一只胳膊给奥兰德枕,另一只手臂屈起,搭在额上,散漫地命令道,“你去给我把他捉过来,蒙麻袋打他一顿。”

    早看主角不爽了。

    奥兰德不说话。

    他轻轻笑了一会儿,又说:“后天您有时间吗?”

    魏邈睁开眼,抬头看他。

    “有时间的话,”奥兰德眼眸弯起,“您愿意见我的雌父吗?”

    ·

    议员长和莱尔阁下离婚了?

    丹尼尔·斐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圣特莱斯奖的颁奖典礼现场,聆听着舒缓的交响乐,眼眸阖起。

    “消息从哪里传出来的?”他淡淡地问。

    “查不到源头。”科赛·斐厄道,“我更倾向是小道消息,据说是几天前从西斯家族的地盘上透露出去的,不排除是主动而为。”

    丹尼尔拄着手杖,轻轻摇了摇头,轻轻笑了一声:“你想过没有,这样对那位先生有什么好处呢?”

    第一批出头鸟,急着在莱尔阁下面前表现一番的雌虫,都以各种各样的位置和名义,被流放在各个荒星了。

    就连透过一点儿风声的伊维·科维奇都被暂时卸职。

    科赛拧眉思考:“我也觉得稀奇。”

    第一位获奖者上台,丹尼尔顺势鼓起掌。

    “你趁早断掉那些想法。”他瞥了眼科赛,见对方有些魂不守舍,好心地提醒道,“不要被别的雌虫当成石头,给摸着过河了。”

    雌虫虽然不值钱,但也不是大白菜,暂时没办法为家族做贡献,还是有些麻烦的。

    科赛警醒地点点头:“我知道。”

    “你不知道。”丹尼尔的眼眸幽深,“这个家族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吃虫不露骨头的货色。”

    无论是上一代的卡里尔,还是这一代的奥兰德。

    啃啮权力、消解一切,像是白蚁一样,摧毁所有。

    他有一种预感,上议院那座宏伟的议事厅,或许未必是对方全部的蓝图。

    第135章 圆舞(九) 撑开。

    尽管这话有所不敬——

    但奥兰德的雌父还在世, 听起来还活蹦乱跳,魏邈的确始料未及。

    “他叫什么名字?”他问,“我没见你提过。”

    孕期的雌虫身体敏感, 几乎摸一下就会出水, 明明已经清醒了,奥兰德却愣是攀着魏邈的手臂,脖颈处布满暧昧过的红痕,昨晚撕扯过的衣服揉成一团, 扔在地毯上,腿张的太大, 几乎有些合不拢, 被一掐、一拧, 就失神了一般,像吐了珍珠的蚌, 眼眸都溢出些茫然,说:“……他叫卡里尔, 您不用太关注他。”

    一个被抛弃的老雌虫而已,这几年因为精神力长期处于紊乱状态, 脸上都长出皱纹。

    魏邈问:“和他关系不好?”

    奥兰德摇了摇头, 唇角溢出喘息。

    “没有, 我和他关系正常。”他短促地说,“只是您还没有见过他, 所以我想着——”

    话还没说完,便又泄了音。

    魏邈不疾不徐地问:“想着什么?”

    昨晚除了生殖腔没被捅破, 但该有的都有了,刚结婚时,魏邈对他远没有这样不怜惜, 堪称捧在怀里呵护,哪怕床上也有不少诱哄的招数和花言巧语,他要什么就给什么,顺理成章地破了瓜之后,便再也没有最初的态度。

    奥兰德被他折磨、作弄了一会儿,弓起背,脸上却染上一片红,到底委屈,过了一会儿才说:“您不罚我,好不好?”

    他对那场狼藉的禁闭依然心有余悸,好容易盼来魏邈态度好些,被压住的委屈就又潜了上来。

    什么样的药方,都是第一次吃时最行之有效,第二次、第三次再服用,药效就递减了。

    他的雄主也没有第一次怀孕时在乎他。

    魏邈听了,半晌才笑起来:“磨破了一层皮,就受不住了?”

    奥兰德垂下眼:“我怕您不在我面前。”

    能受得住的,只是被放置,恐惧就无形地放大了许多倍。

    他觉得自己浪荡,雌虫不知疲倦的求欢并不被鼓励,尤其是在雄虫本身没多少兴致的时候。

    他没头没脑的,冷不丁地问:“您是不是厌恶我了?”

    魏邈有时候不太清楚奥兰德心里在想什么。

    “我如果真的反感你,”手下的皮肤太敏感,他触碰一下,就瑟缩一下,魏邈按下心,给奥兰德讲道理,“就不是这样的方式。”

    有太多种鱼死网破的办法,远比如今的局面清晰得多。

    话说到这里,本就该止住,奥兰德听得慢慢溢出笑,眼眸亮出些光彩,凑到魏邈脸侧,吻了吻魏邈的侧颊,偏要刨根探底:“我在您眼里是什么?”

    魏邈模棱两可的说:“烫手山芋吧。”

    这是一句真话。

    奥兰德重复了一遍:“烫手山芋?”

    这词儿不在他的词库里,他听得不解其意,只是烫手这个词听起来就似贬非褒,让他心不由得沉了沉。

    魏邈心说,烂尾楼砸手里的感觉。

    “没事儿,烫着也挺好的,起码暖暖手。”他随意地安抚了句,示意奥兰德起床穿衣服,“你的雌父在哪儿住?”

    奥兰德不舍地挪开身,慢慢地说:“在监狱里。”

    他没有给卡里尔遮丑的好心。

    魏邈在换衬衫,被这话噎住,微微挑起眉:“犯了什么罪?”

    进狱系岳父啊。

    难怪都对上一任家主讳莫如深。

    最里层的衬衫布料都膈得疼,奥兰德不想吃药,留着这一身痕迹,在落地镜前将自己打理好,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也就脖颈处还露出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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