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薄: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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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道:“寿老夫人必定又是叫她去看刀的,你是老人了,多看顾一些,别让姜姝乱说话。”

    赵妈妈认真点头,“夫人放心吧,老奴省得的。”

    但她没想到,到了寿老夫人府上没多久,一行人又坐马车去了谢家。

    满堂的白布。

    赵妈妈嘴巴立马闭了起来。

    寿老夫人和姜姝今日穿的都是白色的衣裳,谢让到门口来接的人,见到姜姝,神情一愣,动容道:“多谢你愿意来。”

    姜姝扶着寿老夫人进府,轻声道:“我本就该来。”

    灵堂里,一个人也没有。

    寿老夫人叹息,“怎么不报丧?”

    谢让:“阿兄不喜欢吵闹。”

    寿老夫人:“那就我们几个送送他。”

    她是长辈,不用跪,只接了三根香点在祭坛里。姜姝却要跪下去拜。按着规矩,谢让跟着跪下去,给她拿了火纸。

    姜姝接过,用祭灯上的烛火点燃烧掉。

    姜姝起身,谢让虚扶一把,弯腰谢她的拜祭。

    姜姝沉默受过这份礼,而后看向棺木,好一会儿后问:“苏公子含饭了吗?”

    谢让心一酸,“昨日没有来得及,方才本要去做饭的。”

    但他却不会做阿兄喜欢吃的。

    蜀州习俗,人下葬之前,要在口中含一口饭。

    这口饭也有讲究,需得是死者生前爱吃的。

    他看着姜姝,低声问,“姑娘会做淮陵的辣豆腐吗?”

    姜姝挽了袖子,“厨房在哪里?”

    谢让连忙带着她过去。

    他早已经买来了豆腐。姜姝寻道:“这个快得很,你帮我烧灶吧?”

    她拿起刀开始切豆腐。

    谢让坐在一边起火。

    她的刀很快,他的手却一直发颤,火折子吹了好几下,却没有燃起来。

    她轻轻叹气,便先切好豆腐,而后走到他的身边,从他手里接过火折子,轻轻一吹,拿起引火柴点上放进灶里,又回到灶台前剁辣子,一言不发。

    她这般,谢让心里反而好受些,他这时候不愿意听人安慰。

    但她不说话,他却突然想说几句。

    昏暗的厨房里,谢让听见自己问,“姜姑娘,你怕鬼吗?”

    他从前就怕鬼。

    但他现在不怕了。

    他等着阿兄托梦呢。

    可他总是睡不着。睡不着阿兄怎么托梦?

    他只能期待阿兄能现身。

    现在就出现在他的跟前。

    姜姝闻言,竟然能懂他的意思。

    她正在剁葱姜的手一停,目光仔仔细细打量昏昏暗暗的厨房,谢让便情不自禁的跟着她看。

    没有。

    没有阿兄。

    他心里涌出一些愧疚,道:“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她好生生一个人,刚回了洛阳,正是艰难的时候,他却总是吓她。

    姜姝摇了摇头,继续剁菜。砧板声声里,她说:“我以前怕过,现在不了。”

    谢让听见这个跟自己相似的答案,定睛看过去,“为什么?”

    姜姝摇摇头,没有说,回答他的只有刀起刀落。

    ——她怕什么呢?

    她现在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她利索的起锅烧油,将豆腐做好,而后将它们都盛进碗里端给他,“谢让,会好起来的,明朝的太阳还会升起来,日子还长着呢。”

    第 123 章   第 123 章

    姜姝被钱妈妈又带着回了寿府。镇国公府的人都已经走了,寿老夫人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堂庭里,见她们回来后,叹息道:“谢让呢?”

    钱妈妈:“被邬阁老接走了。”

    寿老夫人:“官府怎么说?”

    钱妈妈语带不忿:“说是失足落水。”

    而后想到苏行舟没有一处好皮的尸体,哽咽道:“咱们一起帮着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查到什么,我当时就料是出了事。如今五天过去,人又在河水里泡成那副样子——就算不是失足落水,也找不到什么了。”

    “好生生的,一个人凭空没了……”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背后的人也太过分了些!”

    寿老夫人沉默不语,脸上浮现出悲戚,捂住胸口咳嗽了一声。

    钱妈妈却不敢让她这样伤心。大夫说,老夫人若再是多伤多悲,便容易动元气。她连忙道:“姜六姑娘的衣裳在河边染了泥沙,直接回去不妥,我就将人带回来了,好歹换身衣裳。”

    寿老夫人点头,强打起精神拉着姜姝道:“我跟你母亲说,我遣你帮我到铁珍堂取新刀了,回来恐晚一些,等你回来后再送你回去。”

    姜姝点点头,“是。”

    她抬眸,正好看见寿老夫人担忧的看着她,“姜姝,你可还好?”

    姜姝再次点头,“好。”

    寿老夫人:“这可算不得好。”

    她抬起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拍几下,“回魂——回魂——”

    这是小儿受到惊吓时长辈常用的办法。

    姜姝抬起头,朝着她勉强一笑,问,“您还好吗?”

    寿老夫人轻轻叹气,“我这把岁数了,看过多少生死……还能有什么不好的。”

    她问:“今日吓到你了吧?谢让来求我,我只好请了你来。”

    姜姝摇头,“苏公子于我有恩,今日的事情,我该帮。”

    她看向寿老夫人,“他曾送我一副棺木,但他的棺木,我应当是还不了的。”

    苏行舟的棺木,肯定是谢让置办。

    她道:“我只能去祭拜一番。”

    几乎是她这一句话说出来,寿老夫人就懂了,她说,“你放心,你就跟着我去。”

    她爱暗暗打听别人家的事情,镇国公府一家老少的性子她都知晓。老的十六年前就悲痛过度不再出过府,所以天地就小了,变得尤为霸道不讲理。

    小的呢,又自持身份,还没有从烜赫的过去回过神来,如今还守着镇国公府的面子。

    姜姝要是想去拜祭苏行舟,怕是会受到阻拦。

    寿老夫人却没有这个顾忌,她做事情直接得很:“我下帖子给你一个人,到时候你上我这里来就行。”

    姜姝起身感激一拜,“多谢您。”

    寿老夫人摆摆手,“你们现在的小辈啊,就是太多礼了。”

    她说到这里,到底又伤心起来,“若是当年他们三个肯住在我这里,也不至于一个两个没了命。”

    谢让是邬庆川的弟子,来洛阳自然会拜见她。她是想让他们住在寿府的,但邬家也有宅子在,三人还是住到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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