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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追到太孙殿下我失忆了》 30-40(第2/15页)
郑吉瞪她一眼不理她,又转过头去看玉扳指,“凭什么小楠叫一声姑父就赏玉扳指。我当年叫他一声姑爷,什么也没得到,还被蒯宗平打了一顿!”
柳条儿:“呸!老逼狗!”
郑吉:“呸!老……”
大姐儿幽幽看向他,他敢吐出一个脏字,她就亲手撕了他嘴。
郑吉凑过去:“老值钱吧这玩意,借我看看呗。”
大姐儿躲开不让,“你眼里只有铜臭,能看出什么?不给看!”
景鹏自进来后一直没出去,站在海桃身后,不敢上前,也不敢找她说话,可怜兮兮的。
海桃偏了半张脸,瞥一眼他,“吃了没?”
景鹏大喜:“吃,没吃,还没吃。”他确实没吃,海桃主动跟他说话,他太激动了。
海桃朝他点一下梁飞若空出来的位置,“去拿一副干净碗筷,过来吃饭。”
*
单独给靳无宴准备的膳食,不用梁飞若吩咐,也准备的丰盛精美,还有一壶酒,两幅碗筷,看来是将梁飞若也算上了,只不过她没领情。
梁飞若将剩了个底的牛肉碟子往桌上随意一放,回头看靳无宴。
他一直一言不发跟着她,沉脸肃目,整个人阴气沉沉的。
梁飞若最不喜欢苦大仇深了,就算是谈分手也用不着这样啊。她朝他笑了下,无事人一般,“殿下过来吃饭。”
靳无宴站住不动,“叫我名字。”
梁飞若:“……”
他固执的很,似乎她不肯叫,他就不吃,非要饿死在她面前才罢休。
梁飞若从善如流,绝不在小事上费嘴皮子:“靳无宴,过来吃饭。”
靳无宴面上显出高兴来,从大姐儿叫他姑父开始他就很高兴,一直压抑到现在。
梁飞若给他斟酒。
靳无宴:“一起吃。”
梁飞若顺势坐下,她还没吃饱。
喝酒吃饭,他喝她吃。
喝嘛喝嘛,喝点小酒能舒缓心情。
“早些年,我曾夜探过楚皇宫,差点在里头迷路,虽是夜月,也能隐隐窥见其中琉璃瓦房,造景奇美。大殿雄壮,巍峨高耸。如此宫舍弃之不用属实可惜啊。”
靳无宴说:“确实可惜,陈人赵人只会抢夺金银玉器,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不能带走的也顺手捣毁了。楚贼自刎,杀了儿女后,一把火烧了大衍宫,若非我及时带人扑救,只怕整个皇城都要毁于一旦。”
这与外界传言的不一样。
“你想去看,等下我带你一起去,你二兄在监督重建,来了一趟随州刚好可以去看看他。”
梁飞若心中大定,看来她猜得没错了。
斟酒布菜,伺候的更加殷勤。一切似乎都是曾经的样子,靳无宴愁容不展的眉舒展开,身子有意无意的往梁飞若身边倾斜。
饭毕,梁飞若故意跑出去溜达了一圈,当着大姐儿等人的面说她待会要去逛大衍宫。
楚国已灭,一口一个楚皇宫也不合适。皇宫内尤以楚皇酒池肉林的大衍宫最为有名,就以此宫指代了。
昔年燕国还只是诸侯小国,楚皇地位崇高,皇宫自是人人神往的神秘之所,且不论大家都是何样的心思,想去一观的心都是一样的。
于是景鹏第一个跳出来,“小姐,我给你赶马车。”
海桃又是那副笨蛋美人的憨憨模样,立刻举手:“我也要去!”
柳条儿略感不好意思,能屈能伸道:“姑父大人定不会同我一般计较。带上我。”
最后只剩大姐儿,她已经将玉扳指串了条链子挂在脖子上,斜斜看过来一眼,玩着发辫,“许久没见二伯父了,怪想他的,我也……”
梁飞若:“禁宫重地,若无王令,外臣之女不得擅入。”
大姐儿滑溜往地上一跪,头磕在她的脚上,“姑姑,我错了。您就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则个。”
靳无宴在门口站了有一会,也不知怎么笑出了声。
去的路上,靳无宴说:“小楠和你真像。这孩子机灵可爱,讨人喜欢,都快十四了吧?”
梁飞若心里有事,正走神,前半句没听清,后半句听到靳无宴正夸大侄女,满眼喜欢,还特意提了年龄,心中一紧,话不过脑,“十四也是小孩子,你别打她主意。”
直至到了皇宫,马车放行,入了宫,众人下车。
靳无宴手背在身后,气息冷冽,理也不理同乘的人抬步就走。
大姐儿笑靥如花,清脆叫了声:“姑父好!”
靳无宴脚下不停,连个眼神都不给。
大姐儿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面子,同郑吉说:“肯定不是我得罪的他。”
梁飞若施施然下了马车,理了理发鬓衣角,安了安众人的心,“没事,小场面。”
第32章 大衍宫
大衍宫内匠人、兵卒忙忙碌碌, 修补着断壁残垣。
梁鲁远远迎了过来,随行几名官员一路小跑。
靳无宴突然驾临并未通知任何人,直奔梁家在随州的府邸, 以他对梁飞若的了解,她定会去那。
果不出他所料。
她想逛大衍宫他也不奇怪,她性格活泼, 哪里热闹就喜欢往哪里凑。不似他对什么事都兴趣缺缺。如果非要去某个地方参与进某件事,也是与他所图大事有关。他总是紧绷着神经,事事都计算得失, 很少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
他不快乐,他做很多事并不是他志向远大,什么心怀天下, 勤政爱民,都是世人对他的评价。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将事情做好, 尽善尽美, 是他的责任。
至于他心里真正想要什么, 喜欢什么, 他不知道。从十四岁那年,亲眼目睹父母叔伯兄弟惨死后,他的心就彻底凝固住了。他唯一的执念就是灭楚。
楚灭了, 他继任王位,成为燕国的王, 此后余生都会与王座相伴。
还有梁飞若, 娶她, 和她一起过日子,生儿育女, 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同他的王座一样,她本就属于他。
明明在灭楚之前,他从没给过承诺,也不敢去说什么天长地久的话,甚至还劝过她离开。她这样好,离开了自己照样可以过的很好,会有很多人喜欢她。她大概是被自己气跑了,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那晚他承认自己冲动了,问她是否有心愿未了?
他在问她,又何曾不是在问自己。
仿佛只是一瞬间,又仿佛是千百个日夜朝夕相伴,她的一切早就渗入了他的骨血。
在他还毫无所觉的时候,她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
他看着她就像是看自己身上的某个器官,熟悉安心不可分割。
然而,现在这个器官她长了腿,要离开他身边。她又长了嘴,还会说气他的话了。
以前,她也经常不听话的跑,天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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