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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重生后独宠灾星小夫郎》 140-150(第3/17页)
至都想幕天席船的再来一回。
当然,这事只能在心里过,说出来他的小夫郎必定害臊,下次再想带人出海就难了,但总得找点事做,把孩子醒前的时间打发掉。
钓鱿鱼就不错,钓起来比丁公还快,还能带回家晒干了做鱿鱼丝打牙祭,鱿鱼丝要腌要烤,颇费精力,算一算家里有了孩子后几个月没做过了,之前的存货早就吃光。
“好,看能钓上来多少,留出一盘子菜的份量,其余全都做成鱿鱼丝,找个日子,夜里我陪你吃两盅酒。”
苏乙知晓钟洺很爱吃鱿鱼丝下酒,自己都出月子几十天了,早就可以吃酒,只是没个时机,像那喜欢喝的梅子酿,太久没沾唇,连滋味都快忘了。
钟洺闻言,当即答应他。
“下回去乡里买一壶梅子酿放着,免得哪日想喝的时候没有。”
说罢站起来去舱里寻假饵,之所以说抽鱿鱼,也是因为不用专门准备饵料,用木头雕的假虾子就行,这种小玩意常年有几个丢在船上,只要不弄丢就坏不了。
两人就此换上轻巧的小竿,肩并肩抽起鱿鱼,“抽”这个字实在是钓鱿鱼这等小东西的灵魂,那频繁起竿的速度,让人忍不住在心里给它配上“嗖嗖嗖”的声音。
鱿鱼和八爪、墨鱼一样,都长了一堆爪子,两个圆鼓鼓的眼睛,和不太成比例的身子,遇见危险时会仓惶地喷出墨汁。
八爪和墨鱼的身子都偏圆,鱿鱼则像顶了个三角的帽子,这一部分切开了是鱿鱼圈,烤熟了撕开是鱿鱼丝,下面的爪子则是鱿鱼须。
除了这两样,鱿鱼身上其实还藏了另一样美味,那就是爪子中间的鱿鱼嘴,掏出来后是个白色的小圆球,里面有鱿鱼牙,渔家都是炒着吃,入口是脆生的,乡里食肆多见这道菜,若是去晚了还吃不着,因鱿鱼嘴太少,一只鱿鱼上就能得一个,价钱也贵些。
抽鱿鱼抽到胳膊都有些发酸,苏乙揉了揉肩膀,去清点今天的收获。
“这些鱿鱼能做不少吃食出来了。”
三十多条鱿鱼,有大有小,但就算是小的,大约也有一掌半长,鱿鱼嘴也够凑出一盘菜的。
说完又想起,“出来一上午了,不知道小仔他们的鱼钓得怎么样。”
在太阳底下晒着,盆里的活鱼有些已经翻了肚,开始仰面朝上游,显然就剩一口气,钟洺把它们拎出来放进另一个桶里,盖上盖子,不然鱼死了以后再晒着,很快就不新鲜。
“回去沿着岸边绕一圈,看看他们一群孩子还在不在,要是遇上了,多少也要请黎小郎中吃顿
饭。”
一家三口兴起而去又乘兴而归,长乐半醒不醒,蹬着腿在小爹怀里嘬奶壶,钟洺握一下他支棱的小脚,他也压根不管,专心喝奶,在奶娃娃眼里,天塌了也没有喝奶重要。
钟洺撑船,令木船沿岸绕了一程,在矮崖壁下的礁石丛里看见一串孩子,原本只有四个人,后来估计是其它村澳里的孩子见这处有玩头,也呼啦啦聚了过来,一眼望去七八个脑袋。
钟豹认出他们的船,举起双手挥了挥道:“大堂哥!”
这边没有木板桥,暗礁多,船靠不得太近,容易搁浅,到时候可就麻烦,钟洺比了比手势,钟豹看清了,低头跟钟涵道:“涵哥儿,你大哥喊咱们一起回去。”
钟涵这才抬起头,只见他左手缠一圈白布,眼周红通通,臊眉耷眼地嘟囔:“完了,我大哥肯定要数落我。”
试问谁家笨孩子钓个鱼还能被鱼扎个洞,这种事钟涵都好久没听过了,哪成想落在自己身上!
血往外涌的时候他都吓傻了,然后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现在回想都觉得丢人。
实在是从小到大他被家里养得精细,早前身子不好也很少出来疯跑,连油皮都没蹭破过几次。
他一哭,连带最年长的钟豹在内也慌了手脚,要不是黎麦冬在,及时帮他处了伤口,估计就要捧着滴答血珠子的手跑回二姑或者三叔家搬救兵了。
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手不敢动,衣裳也脏了。
极少闯祸的钟涵战战兢兢,算是解了为什么有时候钟豹回家前恨不得挪起小碎步,还不是因为知道在吃饭之前要先吃一顿“竹笋炒肉”。
钟涵确信哥嫂不会打自己,但自己惹了哥嫂担心,想想那副样子就很不好受。
唯一的安慰是他伤了手之前的收成很不错,黎麦冬也说这是自己第一次在海边垂钓,无论海鱼还是螃蟹都钓上不少,还捉了七八个望潮,从礁石和崖壁上撬下来好多佛手贝,回去可以做汤喝。
那些凑热闹一起玩耍的孩子半路就散了,都到了午间回家吃饭的时候,晚回去要挨揍,几个大大小小的娃娃跑起来,男女哥儿都有,踩得木板桥上咚咚响。
钟涵一行却是走得慢吞吞,钟洺都把船停回水栏屋森*晚*整*下,把苏乙和长乐送进家门,他们才前后现了身。
“你的手怎么了?伤着了?”
钟洺见了钟涵手上缠的布条,怎能不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楼梯下奔下来,早晨出去时还好好的,回来就裹成了白馍馍。
钟涵吸吸鼻子,心虚地把手往后藏,小声道:“不小心被丁公鱼的刺扎了一下。”
钟洺又心疼又无奈,他已把小弟当大孩子看了,因之前带去乡里守摊子的时候都能帮着卖货算账,在家也会帮着做饭看孩子,很是省心。
可冷不丁出个事,还是透着小孩子的冒失。
钟洺强行拽着他手腕到眼底下看,打量一番,眼瞅着手上处得干干净净,不见血污,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药味,白布末端还系了漂亮的结扣,就知是黎麦冬的手笔。
这样的包扎手法,只有正经学过医的人才做得出,上辈子他在军中时看随军的军医也是这么绑的,又好看又结实,轻易散不开。
钟豹也说是黎小郎中开了药箱给钟涵上了药,钟苗贡献出了自己的帕子,和钟涵的一起都染了血渍。
黎麦冬却不觉有什么,在钟洺道谢时开口道:“涵哥儿他们是为了陪我玩耍才去了那处,如今受了伤,我也难辞其咎,再者我本就是郎中,有人在眼前受了伤,岂有不管的道。”
又宽慰钟洺,那伤口并不严重,“已清干净用了药,血止住了,回头将养几天就能结痂,期间只需留意别碰了水。”
他是读过书的,说话文绉绉,听得钟豹和钟苗直抠脑壳,钟涵则是手疼得厉害,又不敢抬头看大哥,目光始终落在脚尖上。
钟洺叹口气,蹲下身捋了捋小弟后背,放软语气。
“这回可知道厉害了?以后再贪玩心里也要有个章程,丁公的刺容易伤人,我上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之前吃这鱼,丢在盆里都不让你碰,你当是为何?如今见了活的倒是往上凑。”
钟涵点头如捣蒜,连称以后不敢了,钟洺用手背蹭掉他眼角汪汪的泪花,起身招呼堂弟堂妹和小小来客。
“都到门口了,午间就去家里吃,今天也出海得了些鲜货,正说着做个煎鱼,再烤个鱿鱼,既人多,再蒸几个海胆蛋羹,你们一人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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