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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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尺殊已收回视线。

    在黑影又落下一击时,他收剑回鞘,仅以鞘身挡下。

    “既然不言,便是不知。”他垂手,转身离阁,“若再有人擅自闯阁,当以刀剑候之。”-

    明月高悬,虞沛疾行在密林间,取出三道瞬移符。

    还没等她撕碎,身后就袭来一道剑气。

    她就近撅了根树枝,回身作挡。

    剑气轻易就将树枝劈断,又在空中滞了一瞬。趁这空当,虞沛朝旁跃跳两步,恰好避开。

    不远处,尺殊挡在狭窄山路中,眉眼沉沉。

    “又是你。”他道,“三番五次闯入云涟山,现下又擅闯石阁,已是罪上加罪。”

    虞沛不惧,偏还戏耍他:“依你所说,这云涟山是严守禁地了?可为何我进出自由得很,没受什么阻拦。”

    尺殊面生薄怒,斥道:“狂徒!胆敢肆言,却不敢摘下面具么?”

    “不敢。”虞沛将那半截树枝抱在怀里,往树上一靠,“你见哪门子小偷小贼,是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那占山为王的土匪,也还知道戴面具呢。”

    “胡搅蛮缠。”尺殊冷声落下一句,提着森白骨剑跃行而上。

    虞沛不是没遇见过使剑的人,烛玉就算一个。

    他买过不少宝剑,如今带在身边的这把,是前些年他俩学着书上一起铸的。

    剑仅算得一般,可他使得一手好剑法,一招一式杀意凛然。

    而尺殊的骨剑,则是原著里都特意提过的千古宝器。

    剑脊为鬼王的一截鬼骨锻成,每一寸利刃都由千年厉鬼的鬼息铸得。

    与武器不同,他的剑意恰如流水。

    落剑温和,起剑锋利,招招逼得人难以还手。

    虞沛拎着树枝,挡过十几回合,渐没了耐心。

    她摩挲着指腹,犹豫不决。

    今天没怎么用过灵力,只用一道困诀,应当不会出问题吧。

    正想着,尺殊又提剑迫近。

    不管了。

    虞沛当机立断,抬手掐诀。

    “陵光诀六,困——”

    “又想逃跑?”尺殊翻过手腕,意欲斩断即将缠缚住腰身的赤息,同时伸出另一手,下意识去捉她。

    可他到底慢了拍,只来得及揪住她的袖口。

    衣袖被他揪得一歪,露出些许缠在肩头的绢帛。

    虞沛侧身看他。

    风满野林,月光摇晃,在她身上镀了层朦胧的影。

    那双猫儿眼也像明月似的,如映白雨乱玉,惊得他身形一怔。

    虞沛没动,睨他一眼:“守山的,耍流氓不成?”

    “并非。”尺殊倏然回神。

    分明没瞧见什么,他却直觉做错了事。

    他松开手,眼神一时不知该往何处放,如玉脸庞涨出些许薄红。

    “抱歉,是我失礼,唐突了姑娘。”

    “你这人……”虞沛拉好外袍,隔着面具上下扫他一眼。

    好个古板正经的呆子。

    哪有人追着追着敌手,突然松手不说,还反过来给人道歉的?

    第52章

    ◎平日里有多闹腾,最近就有多安静。◎

    虽作羞赧, 尺殊还没忘了围在周身的赤息。

    他提剑挥下,就在刀刃逼近时,那圈赤息陡然向四周扩散而去, 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圈住了周围树木。

    尺殊心道不好,横过长剑。

    可这一剑到底没挥下来——虞沛不知从哪儿撅了根竹子, 从上而下狠劈向骨剑, 震得他手腕作痛。

    又抬脚一踢,恰好踢在他的剑鞘上。

    剑鞘在半空翻转几周, 最后落入她的手中。

    亦是同时,圈住树林的赤息急速收紧。

    葱郁树木从四周倾压而来,尺殊抬手作挡——

    “行宿涌泉,化盾——”

    近乎透明的灵息从他的指尖散出,化为一面水盾, 勉强挡住了倒下的粗壮树枝。

    可他却被严严实实地困在了树木织成的牢笼中。

    虞沛就在这牢笼外头,站在枝干上俯视着他。

    她一手拎着他的剑鞘, 另一手转着断枝:“小少主原来是水灵息,藏得倒够深。”

    这贼人实在太过嚣张!

    透过枝叶缝隙,尺殊冷视着她:“擅闯云涟,又行偷窃之事,是罪上加罪。”

    “偷?可我分明是正大光明地抢。”虞沛转着那通体温润的剑鞘, “况且你也拿了我的东西。若想讨回这剑鞘, 也得一物换一物才是。”

    “痴心妄想。”尺殊另一手已抬起。

    见他意图结印,虞沛停下动作。

    水灵修虽多修御术诀, 可真要打起来, 杀伤力也不小。

    “既然不愿归还, 那就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把镯子还我, 再来找鞘吧。”像是在闹市地摊上投罐那样, 她将断枝往他面前一投,便朝后跃跳两步,消失在夜色中了。

    “站住!”尺殊被投来的断枝挡去片刻视线,再看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他紧拧起眉,拢手横袖一扫。

    十几棵断树俱朝旁飞去,声响巨大。

    不多时,一手持“夜巡”木牌的高大男人赶来。

    “少主,属下——”

    他忽地顿住,看着眼前插了满头枯枝落叶的少年。

    ……

    他们少主何曾这么狼狈过。

    被夺舍了吗?

    尺殊横过视线:“如何吞吞吐吐?”

    “少主恕罪。”夜巡使俯首说,“属下感知到山上有灵息波动,但山外结界并无异常。”

    尺殊移回视线,持着骨剑的手攥得死紧。

    “向天域递信,山外与石阁各需多布三层结界。”他顿了顿,语气寒彻,“再请格杀令。”

    格杀令?

    夜巡使一怔。

    当真有人闯进云涟山了?

    谁能这么大胆。

    他不敢多想,忙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拂净了满头枯枝,尺殊又去了趟石阁。

    这回他没进去,而是站在窄窗外。

    那小贼是要偷走宿盏的心脏吗?

    他看向窗内。

    里面,那颗邪心已恢复冷静,如往常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坑底。

    若是要偷拿心脏,既然已经到了石阁,缘何不拿走?

    他目光稍移,落在石阁角落。

    那里端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屋子,里面似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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