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 10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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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被洞穿的错觉。他竭力压抑住颤栗的冲动,平静问道:“仙长还有何事?”

    “没什么。”虞沛的眼神很快温和下来,“只是想问问,你是否有意修炼?”

    伏诀答得自然:“虞仙长将我从妖月楼救出,已是大恩。能为仙长分忧,自是心甘情愿。”

    “我不是在说乱灵的事,而是想问眼下若有机会修行,不过法子苦了些,你愿不愿去?”

    此话一出,伏诀神情怔愕。

    他像是遇着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久久难以回神。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往日的冷静,问道:“仙长所说……是何意?”

    “就是你听见的意思。要是你想,我就帮你找好师父。但修炼起来定然要辛苦一些,所以选择权在你自己。”

    伏诀久未出声。

    “我……”

    虞沛:“如果今日决定不了,那就改日再说。”

    “不!”伏诀陡然出声,随后又陷入挣扎,最终他道,“多谢仙长好意,只不过我现下无心修炼。”

    “好。”虞沛轻快应道,“那么,今日便是你自己做了决定。”

    话落,她再不多言,转身回了寝舍。

    回去后,她先是在房间里仔细搜寻一转,并没发现什么异样,最后她搜到了卧房里的大木柜子。

    她东西少,这柜子也就闲置起来没怎么用过。

    虽然落了锁,可她还是放心不下,找到钥匙拧开了锁。

    “啪嗒——”锁扣松开,她取下铜锁。

    她本就有些紧张,柜门打开后,有东西从中掉出的瞬间,一颗心更是高悬到了嗓子眼,手中更是化出灵刃。

    她分明没往这柜子里装东西,如何会——

    一只枕头从最上方掉出,刚好砸中她的脑袋。

    等等。?

    枕头?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无数被挤压变形的绵软枕头像是终于重获自由的鸟儿,接连砸下。

    直砸得她头晕目眩,两眼昏昏。

    最后一只掉下,恰好落在她怀里。

    绣着简单花纹的、蓬松松的、闻着还有股淡淡清香的——

    枕头。

    虞沛懵了。

    不是!

    她房里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枕头?!-

    半个时辰了。

    虞沛抱着枕头坐了足足半个时辰都没理清思路。

    刚来寝舍时她特意检查过,这柜子里莫说枕头,何物都没有。

    但现在她却有了满柜子的枕头。

    一个比一个舒服、好看,被当作杂物似的塞在这柜子里,满满当当。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别人放错了吗?

    不应该啊。

    钥匙只有她手里这一把,锁也完好无损,没人能打开才对。而且也没人那么神经,把枕头寄存在她这儿吧。

    那是她自己放的?

    更荒谬了。

    她根本不晓得这些枕头是从哪儿来的,总不能是夜里梦游打别人那儿偷过来的。

    真是这样只怕她早就出名了,潜伏在学宫里的偷枕头贼什么的。

    况且周围也没人说过丢了枕头——等等!

    虞沛眼皮一颤,陡然想起什么。

    好像……

    似乎……

    大概……

    的确有那么一个人说过自己丢了枕头,还问过她来着。

    虞沛望着满地的枕头,眼神逐渐迷离。

    应该……不会吧。

    她满脑子都是枕头的事,到了夜里,连安神香都忘了点。直到快子时,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阖眼不过半刻,她忽坐起了身。只是眼中无神,瞧不出任何情绪。

    她抱起自个儿的枕头,趿拉着鞋便朝外走。弯弯绕绕,最后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寝舍前。

    找到了。

    她慢吞吞地推开院门,往里迈了一步-

    是夜。

    更深露重,烛玉匆匆走进寝舍。

    刚推开门,他便瞧见床榻上拱起一段弧度,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他屏住呼吸,将手搭在剑柄上。

    剑未出鞘,床榻上就传来动静——

    虞沛坐起了身,被子顶在头上,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床榻一角,是被她丢开的枕头。

    烛玉松了口气,压回剑刃,快步上前。

    他躬下了身,将手在怀里温了片刻,这才去抚她的脸。

    “沛沛,你怎么来了,可是安神香不够了?”他轻声道,也没盼着能得到回应。

    虞沛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抖了下,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抬臂环住他的腰。

    烛玉顺势把她整个儿抱进怀里,坐在床沿。

    寒气渐散,他身上渐渐暖和起来。虞沛心满意足地抱住,他颈上的伤还没好全,淡香溢出,她便循着淡香找去。

    没多久,又嫌伤口附近的草药味太重,开始有意无意地去碰他的唇角。

    烛玉一手托住她的腰身,脊背微躬。

    “想要什么?”他低声道,“沛沛,要与我说了,我才知道。”

    虞沛听得懂,却没说话。

    她挨近了些,轻而快地落下吻,随后又飞快退回,观察着他的反应。

    烛玉被她弄得意乱,将她耳边散乱的发丝顺好了,才试探性地吻住她。

    力度放得轻,猫儿舔毛那般细细地吮。

    情动至极,几条黑雾似的触手从身后伸出,从手臂、从腰身,缓慢又亲昵地裹缠住她。

    那些触手活像找着了足以攀附的大树,沿着躯干蜿蜒而上。随着他的呼吸越发急促,附足上的吸盘不断翕合,而后有稠重的、湿冷的气泡一样的东西从中蠕动着挤出。

    腰上的附足愈缠愈紧、愈缠愈紧,像要融入她的血肉一般。

    恍恍惚惚间,虞沛的意识逐渐清醒。

    最先感受到的是四肢,好像被绳子捆住一般。那绳子偏还会动,摩挲间让人脊骨泛烫。

    然后是嘴。

    似乎被什么给咬住了,舌尖传来一阵酥麻痒意。

    再是耳朵。

    耳畔的低喘一声重过一声,直往心尖上钻。

    最后,所有的感官渐渐回笼。

    她感觉像是坐在了夏日晒过的石头上,烫得心慌,又有些硌人。

    虞沛缓缓睁眼,对上一双承着金芒的竖瞳。

    那眼神尖锐、直接,含着避无可避的侵略性和浓厚欲念,直勾勾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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