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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成少年君王的人鱼后》 60-70(第10/19页)
她所在之处是宫廷唯一没有蔷薇的地方。
高塔的空间狭窄逼仄。藤蔓从地面沿着塔攀爬缠绕,耀武扬威封死窗口。待在这里,连风都是凝滞的。
在女皇眼皮子底下,女人与路烈见面的一举一动,都如同提线木偶,在官方媒体的镜头下,伪装出亲情存在的假象。
很快到了离开的时间。
“请等一等!”无视女皇不悦的目光,女人蹲下身,试探性触碰他的脸。
路烈没动,任由她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他看见她的眼泪簌簌而下。
原来这就是母亲。
路烈没有多余的感觉。只是,他第一次从人类身上,看到和他有关的眼泪。
而他的父亲,皇子图索,因为私生子的存在,正策划着他的消失。
和疯掉的妻子相比,情人是那样完美优秀。坠入温柔乡的图索想要和她结婚,这样一来,私生子乔希能得到合法性和皇室继承认可。他希望继承皇位的是他所爱之人的孩子,而不是那段扭曲不幸政治婚姻的结合产物。
图索允诺情人,他会寻找合适的时机杀死路烈。
因为女皇的严厉教育,路烈甚少露面,就算消失也不会引起外界的轩然大波。
当然,他没能成功。图索和他的情人,在登上皇位后为所欲为的幻想中死去。至于他们的私生子,一无所知睁着那双遗传自多瓦家族的绿眼,无声无息被女皇送到秘牢赐死。
不知不觉,路烈已然成为女皇的唯一继承人选择。他不喜欢高塔,宫廷接触到的斯图尔特族人都有着狂放无拘的作风,他认为高塔上的女人没有禁锢的必要。
女皇权衡利弊,默认了将路烈的母亲从监禁中放出。
路烈和她之间没什么感情,就算放出来,他也不会主动去见这个女人。
他认为他们两不相干就好。
但女皇病重那段时间,人鱼趁着雨夜刺杀路烈。怀着满腔仇恨与憎恶。
他的母亲也想杀死他。
就算这样,他依旧给她一次机会。
面对宛如恶魔、深夜踏火浴血而来的亲生孩子,女人一语不发。直到最后唇角流出黑稠血液,她才边流泪边笑:“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温情和爱意?”
没有给出任何理由,她决绝选择了自戕。
……
然而,时隔十多年,路烈看到乔希,他终于彻底明白了。
是这样啊。
她当然是一个伟大的好母亲。
久困高塔之中,不知与哪一个卡特蒙私通,秘密生产下黑发红眼的孩子。她决定爱这个孩子。
生产后的虚弱还未恢复,高高在上的女皇忽然涉足这方偏僻阴森的高塔,身后漠然站立着一个三岁的储君。女皇说这是她的孩子,她看到重重守卫腰间的枪,媒体不停闪烁的白光,内心无比惶恐惊慌,将寻找母亲的路烈当成恶魔仇视。
是他毁了自己构想的平静生活。
她挤出虚假的情谊,为了保护幼儿,和并无感情的长子虚与委蛇。
路烈在宫廷中面对冰冷不怀好意的贵族时,她在高塔祈求神明佑愿幼儿。
当他应对父亲的谋害,罪孽的火焰焚烧整座宫殿。她趁乱将孩子交给人鱼,送到多瓦族长手中,以“皇室私生子”的名义。
这当然是皇室私生子。只不过,是斯图尔特与另外一个卡特蒙的结合产物。
他和她在媒体下例行公事的见面。
她内心哂笑,认为每一次触碰恶魔都十分恶心。
所以才会这样啊。
最后临死前,她那满身极度畏惧都无法掩饰的怨恨。
她哭泣,是因为再见不到牢狱里的幼儿。
她微笑,是因为嘲弄被所有人厌弃的长子。
“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温情和爱意?”
跨越时间,路烈彻底明白,他母亲的未尽之意。
——“你也……配吗?恶魔。”
……
114触发解锁的剧情中,憎恨、不甘、绝望、悲哀、仇视……是如此浓烈鲜明,唤起闻歌冰封于漫长岁月之下的久远感情。
他这才发现,一直以来笼罩着他的孤独痛苦,不知何时起,因明亮温暖的火焰变得遥远。路烈不追问为什么,却能理解闻歌从未说出口的愿望。
为什么呢?明明在人鱼眼中,小狮子远胜过其他怀着恶意的人类。
“你配。”他脱口而出:“人类都是眼光差劲的生物。”
他在——乱说些什么?害怕受到伤害临时想的场面话?
但他又怎么会去伤害他?
怀抱桎梏稍有松开,路烈不抱期待看向小冰花。
他以为人鱼会害怕或者不安。
可是他错了。
小冰花不会说谎话,言不由衷的时候总会移开视线。
他抿着唇,如同往常撒娇一般,耳鳍微微向后合拢。冰蓝色的瞳孔里,映出少年盛怒不掩昳丽的脸。
路烈捏住人鱼下巴:“你被我骗了。”
馥郁的蔷薇香气侵袭而来,他不容拒绝咬上闻歌唇瓣,一点都不温柔。
他就是个冷漠凶暴的存在。
可怎么办?小冰花。
他不打算放手了。至死不休。
外界混战一片,冲破狮心军团的叛军星舰抵达现场。得到不顾一切杀死暴君的军令后,叛军无所顾忌,对准黑压压的破碎星舰发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让他们惊惧的是,这些破坏力巨大的攻击,在快要接近黑气时,纷纷化为无形。
火焰肆虐的结界内,流转着与外部截然不同的安静。路烈掐着人鱼的细腰,狠狠亲吻的同时,精神力确认什么般肆意游走标记。直到小冰花腿都发软站不稳,才稍微停下来。
虽然黑压压的屏障隔绝一切外界视线,但这是什么陌生的破地方。光天化日,路烈的精神力就这样毛毛躁躁沿着他的领口探了进来……
闻歌脸埋在路烈肩上,整条鱼都在别扭生气。如果是平常,路烈敢这样过分,人鱼一定冷着脸尾巴狠狠拍他。但现在这个随时彻底暴躁的麻烦精,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他只好敛着耳鳍,努力云淡风轻:“如果我是为你而来呢?”
路烈静了片刻。
“我知道。”他的手抚上闻歌脑袋,便沿着他卷发一路往下。
“你的同族,不会有任何伤害。”
和同族有什么关系?难道路烈以为,他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同族吗?
什么油盐不进的笨蛋。
炙热的温度最终停在腰窝更往下的位置,揉揉又捏捏。
——他又想做干嘛?
闻歌更气了。他没控制住,流泪了。泪水滑落,凝结成一颗莹润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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