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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120-130(第19/27页)
这把老骨头临死收了你们两个小祖宗,得为此操多少心。”
提及师父的身体,张玉庄眉头微微沉,眼皮垂了下去。
师父看着他的表情变化,轻叹了口气:“你呀,其实应该多向宁恙学学。”
张玉庄一愣:“……学他?”
师父哈哈笑道:“是啊,那孩子虽然调皮爱偷懒,但他懂得如何享受生活,从不憋着自己一个人委屈,这些,都是你可以学的。”
“比如,他第一次知道我染病多年,你猜那孩子怎么跟我说的?”
师父笑眯眯地问。
张玉庄自是想不出,便看向师父,等他说明。
“他说,那么他就每天都去给我带好吃的回来,我能活多久,他就带多久。”
“那是早晚的事,却不是眼前的事,即便知道那一天迟早会到来,难道要在那一天之前让自己提前难受许久吗?”
“你要看着眼前人,看着眼前事,才能过到明天去。”
张玉庄表情逐渐变化,内心的波澜于脸上悄然浮现。
父皇嫌恶,同窗厌弃,世人冷眼。
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那些沉重如山的压力,因为自己一次次压制,变成了消散不掉的阴霾,终日缭绕在心头。
他听过该不该,却没听过有人问他想不想。
毕竟他此身如何,似乎根本就无关紧要。
胸腔中的跳动逐渐清晰起来,像一面逐渐复苏的鼓。
月光在他眼底闪烁,孤傲的枝杆生出了新叶,猝不及防小小的一点。
他好像在这一晚开始了一次新的生长。
良久,师父似是回想起什么,补充道:“也不要什么都跟宁恙学,别被带坏了。”
师父这句别有深意的话在翌日清晨得到了验证。
天刚蒙蒙亮,张玉庄按照惯例起身,未料才推开房门,就迎面撞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宁恙怀里抱着一大堆点心和水果,张玉庄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供在神像前的贡品。
他被撞了也小心翼翼地将怀里这些东西护住。
张玉庄皱眉道:“你……”
宁恙哪肯听他说教,赶紧出声打断他:“我这可是‘提前借用’,再说了,要是神仙连这么点三瓜两枣都不肯分享,那他岂不是很小气。”
这分明就是狡辩,张玉庄却听得语塞,宁恙却飞快地往他怀里塞了几个点心,一溜烟跑没影了。
到了晨修时,按例,所有修习弟子都要千万正殿听学。
连那几个向来嚣张的世家弟子也不敢不到,若是迟来,免不了一顿手板。
今日却在晨钟响了三声过后,还不见人。
晨修开始后半柱香他们才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脸上青紫一片,乍看还以为是被打了。
但那些痕迹瞧着很不自然,似乎并非打斗所致。
等人走近些,才看清那分明是写了字,而且那些字瞧着还有些眼熟。
张玉庄想到了昨晚自己房间墙上的字。
他们来势汹汹地奔着大师父去,一口一个自己被欺负,但是被问及脸上的字是怎么来的却是谁都不知道。
晨修就在他们闹哄哄的申辩中结束,他们非要嚷着有人在他们脸上写字,但因为说不清究竟是谁,也讲不明白那人是如何做的。
到张玉庄离开时,他们还坚持要大师父找卜算高手来给他们看看。
大多数人都在看热闹,张玉庄却在僻静处看到了正在蹑手蹑脚赶路的宁恙,看他要去的方向,是厨房。
他叫住了人,宁恙被这声吓了一条,随即见鬼了似的看过来,莫名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会主动和人说话了?”
张玉庄不搭理他这句,反问道:“他们的脸是你干的?”
宁恙不以为然:“听说他们好像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不该吃的,睡得就特别沉,然后或许是因为他们平日里经常口出粗语,于是收到了神仙责罚,给他们用能染色的花汁在脸上写了字。”
他似乎深信自己这套说法,甚至摆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起来,这也算天罚吧。”
相比于他的绘声绘色,张玉庄则是一脸漠然:“你这听说的,还挺全。”
既不是责怪,也不是教导。
而是一句轻飘飘的……玩笑?
宁恙面色精彩起来,他用眼神上下扫着张玉庄,不确定地问:“你,昨晚也吃坏东西了?”
“没有。”张玉庄正经不已地回答,接着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宁恙听到这句才松了口气,小声说:“我说呢,你这种人怎么突然改性了。”
张玉庄只当没听见,继续将话说完:“很危险。”
宁恙才松的那口气瞬间就被他吸了回来:“什么?”
张玉庄:“他们睚眦必报,而且做事不论手段,如果你被他们发现,会很危险。”
宁恙却听得寒毛倒竖,他不知道昨晚师父和张玉庄在月光下谈心,只觉得这人转变得太快。
他难以置信地问:“你在关心我?”
张玉庄答:“我在关心你。”
宁恙没想到这人如此直白,心中深感奇怪,但面上决计不肯软和半点。
干脆僵着脖子,硬气地说:“你可不要多想,我收拾他们是因为他们把我的被子也打湿了。”
“被他们知道了又如何,他们破坏我的屋子,我就画花他们的脸,他们打我,我也还手。”
“好歹,次数多了,他们就知道欺负我是会遭报应的。”
末了,又压低声音说:“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还手的闷葫芦。”
张玉庄安静地听完,脑中却是一遍遍想起师父昨夜说的话。
“沉默只会让他们继续下去。”
“宁恙那孩子张扬,从不把事憋心里。”
师父告诉他:痛了要还手,沉默不是美德。
张玉庄一边回想着这些,一边慢慢抬头,那双向来沉静的眼里此刻光芒跃动,目光无比深邃。
宁恙被看得很不自在,挠头说:“没事我走了啊。”
“我关心你。”张玉庄没由来地又说了一遍,直接将宁恙钉在了原地。
可是说完这一句,他本人也不晓得该继续说什么?
在他至今为止的人生里,他没有主动和人说心里话的经验。
于是,他下意识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之前认为你经常偷懒不修炼,你很懒。遇到对手不会权衡,不太聪明。每日脑子里只想着吃东西,实在不该是一个修习之人该有的志气。”
这些话就被张玉庄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坦诚。
宁恙脸上的不满,随着每一个字出口而被逐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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