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130-14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冥王和月老互换工作后》 130-140(第6/28页)

重无以为报。

    张玉庄不想听这些,又问了一遍是哪个凉亭。

    “回殿下,是遇荷池旁的故人亭。”

    夏日长空辽阔无际地铺展于顶上,张玉庄行走其下,倒也难得觉得舒心了些。

    帝权压迫,皇后嫉恶,太子如今也对他怯懦起来。

    时至今日,回宫已是个不对的选择……

    心绪沉闷无比,热浪嚣张,滚着他一颗心躁动乱跳。

    这会正是一天中热的时候,池塘内外没见着宫人,倒也清净。

    凉亭矗立在池边,翘檐在热气之中投下一角阴凉。

    张玉庄鲜少出司天台,更别说如此静静地呆在皇宫花园之中。

    他把熏香放进凉亭中的炉子,一时愣愣地出了神。

    说不清楚究竟有什么好想,将视线漫无目的地投向荷塘。

    池边老柳垂着枝条,弯着腰身去够塘子,几杆粉荷被太阳烤得发懵,脑袋微微垂着,疲惫不已。

    蜻蜓低低地飞掠而过,漫不经心地完成职责。

    酷暑中,一切都在忍耐,在褪色。

    这还不够,竟是慢慢枯萎腐烂。

    张玉庄眼瞧着周围慢慢变成灰暗,栏杆树枝扭曲成团,渐渐看不清,它们慢慢蠕动着变化,叫人看了想吐。

    他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池塘中传来几声异响,这才险险地把他从思绪中拉扯出来。

    起初,他还当那是蛙鸟入水捕鱼,并未太过在意,只觉得没趣,打算就这么原路回去。

    走得离荷塘近了些,他又清晰不已地听见几声响。

    张玉庄微微侧头,听出那是一种奇怪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有人在水下憋着。

    是换气的声音!

    张玉庄快步走到栏杆边,扫视池面。

    荷叶层层叠叠遮蔽了大部分水面,但明显能看到就在这处栏杆下,有几片荷叶在不自然地晃动。

    “谁在那里?”

    一瞬之间,张玉庄脑子里过了许多可能。

    刺客,探子,窃贼。

    池下那人不做回应,这次张玉庄更为警惕且大声地又唤了他一遍。

    “百步之外就有侍卫,既被发现,你跑不了。”

    “还不出来吗?”

    话音才落,那几片荷叶晃得更厉害了些,呼吸声也愈发明显。

    他见状,只当这人铁了心装傻,正要叫侍卫过来,自己也搜索着从哪下水抓人比较方便。

    “等一下!”

    那人影就灵活不已地从荷叶下窜了出来,水珠四溅,惊起几只蜻蜓惊慌失措地划出几道轨迹。

    荷叶被他吓得乱晃,水珠断断歇歇地砸来砸去,撞得不知东南西北。

    那人衣衫都湿透了,四处沾着淤泥,怀里紧紧抱着几截莲藕。

    他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荷塘里。

    一点道理都不讲。

    整个夏日因为他这么横冲直闯,竟然绿浓红重起来。

    张玉庄心跳漏了好几拍,宫墙之中,隔这几步夏塘,面对面说出这个名字居然让他感觉不大真切。

    “宁恙?”

    相比于自己的难以置信,宁恙则是嬉皮笑脸。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淤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笑着:“别这么死脑筋嘛,师兄。”

    几道水痕夹着泥沙挂在他脸侧,更显他白,这人就咧嘴笑,仰着头先给自己解释。

    “我本来打算要走的,听有人过来这才钻水底下,谁知你半天没走,我总得换气不是?”

    宁恙笑得没心没肺:“你看,我一听是你的声音就什么都不怕了。”

    张玉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不受控制地就想往前,他要下去池塘,他要看看是不是做梦。

    他觉得自己癔症已经无药可救。

    宁恙看他大有准备直接跳下来的架势,只当他怒极要下来收拾自己,连忙摆手相劝。

    “你别过来!我,我身上脏。”

    “我……我告诉你啊,你要现在收拾我,我就抹你一身泥信不信?”

    张玉庄扶着栏杆的手掌不自觉地用力,眼眶泛起热气。

    以至于他都来不及想宁恙入宫是否因为某种阴谋,心脉沸腾发烫,他只问出口一句:“你怎么在这?”

    “摘藕啊。”宁恙搓了搓自己怀里的莲藕,一本正经道,“这会的藕最甜,再不摘就晚了。”

    心虚作祟,他转着眼想要扯开话题,又忍不住把视线放张玉庄身上打量起来。

    “哎?你这裤子不合身啊。”宁恙往前抻了抻头,确认了一遍,疑惑道,“你那皇帝爹不给你做新衣裳吗?”

    可惜他太过专注于裤脚,没看见那人眼睛红得一塌糊涂。

    话也不说,就留个背影快步离开。

    留宁恙自个儿在水中抱着藕站了许久,最后才磨磨唧唧地往岸边淌过去,嘴里还一直嘟囔。

    “那么久没见,都不知道拉一把。”

    “待皇宫待得人都傻了。”

    *

    看着那道走三步甩两下脚的背影,现境之中一片无言。

    “你这。”土生皱着眉思索半天,才形容道,“你这是真爱吃啊。”

    此时的宁恙丝毫看不出往昔之中的活泼,听了这评价,也是笑了。

    但笑得轻飘飘,那双明亮的眼蒙上一层水雾,比起当年的张扬灿烂,如今他整个人的姿态都柔软了许多。

    “没办法,小时候饿惨了,总觉得要有吃的心里才踏实。”

    谢逢野脸色有些奇怪,他扭头来看了一眼宁恙,确认般地问道:“你之前说张玉庄很讨厌你?”

    任谁看了这些,都不会得出这个结论。

    纵观张玉庄过的这几年,他就在这一潭死水里慢慢被消磨,人都快磨得没性子了。

    这时候出来个宁恙,嬉皮笑脸地闹着告诉他鲜活该是什么样。

    即便不是珍惜,也决不会被讨厌。

    更何况说出这话的还是本人自己。

    宁恙深呼吸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喉结滚动一下,仿佛咽下千言万语。

    只说:“我不知道他之前是这样。”

    谢逢野打量他片刻,沉默地扭头过去。

    谁都不晓得说什么好,那就什么都不讲。

    看完业障,找了张玉庄的执念,再说吧。

    轻轻几声叹息,土生歪着头打量谢逢野和玉兰,小心地问:“这总归,冤有头债有主吧,宁恙他……”

    “你还在这担心他。”谢逢野说,“咱们出了这业障能不能活都不知道,理不清张玉庄执念和目的,找不到弱点,出去面对他,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