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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召神》 79-88(第8/31页)
一丝危险,她被晏琳琅浑身气势刺激地猛然清醒过来,顿时心生惧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瞥了眼跌落在不远处的赤雩,暗中掐诀调动绑在后腰处的匕首,嘴上抛出秘密吸引晏琳琅的注意力,“你可知,林墨芝为何要留在林府?”
“为何?”晏琳琅顺着她的话问道。
她并非没有发现林墨玉的小动作,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示意隐去身形的奚长离收起威压。
“因为······”
林墨玉突觉身上压力一轻,当即驱动匕首,全力刺向晏琳琅。
眼见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心脏,晏琳琅胸前却迸发出一股幽蓝光芒,化作灵盾将她保护起来,分明是佩戴着某种护身法器。
林墨玉见状愈发嫉恨,咬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握住匕首,倾尽全力想要突破护身法器。
晏琳琅冷笑,“长离,杀了她。”
语毕,那匕首瞬间脱离控制,利刃倒转刺进了林墨玉的胸口。
她怔怔垂眸,胸前血迹一点点晕染开来,不敢相信般又抬头看了眼晏琳琅,这才察觉到锥心痛意。
林墨玉眉头紧蹩捂住胸口,鲜血染红了指尖丹蔻,红得愈发妖艳,死亡的恐慌感席卷了她。
涣散的瞳孔死死瞪着晏琳琅,她踉跄着前行两步,忍住痛意咬牙握紧胸前匕首,随后猛地拔出,向眼前人刺去。
“扑哧——”
林墨玉倏然瞪大双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响声,嘴边呕出一口鲜血,带着不甘倒了下去,匕首赫然反插在她胸前。
而原本被她挡住的巷子露了出来。
晏琳琅抬眼,一袭月白锦衣在夜色中尤其显眼。
——是林墨芝。
他眼上的白纱已然摘了下来,浅金双眸映出面颊染血的晏琳琅,满是震惊之色。
晏琳琅刚要去触碰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他却不着痕迹别过脸,有气无力道:“没什么大问题,晚晚公务繁忙,不必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晏琳琅眨了眨眼,忍笑道:“那我走了哦?”
殷无渡没吭声。
晏琳琅作势起身,还没走出两步远,就听身后传来怨气颇重的衣料摩挲声。
下一刻,她的手腕已被殷无渡紧紧攥住。
强势的拉力之下,晏琳琅失了平衡跌坐在他的腿根上,一时两人都闷哼了一声。
“本座已经八天没有见到你了,整整八天。每一刻、每一息都是如此的无聊又难受,你怎么不来看看我?”
殷无渡直至此刻,才开始尽情宣泄着不属于神明的浓烈情绪。
他颀长的手指往上,遮住她的眼睛,炙热的薄唇与她的颈侧流连,低声催促:“抱我,快点。”
第 81 章 第八十一章 玄谈
“要再抱紧点。”
殷无渡的手掌覆在晏琳琅的心口处,是硬与软、筋骨与柔肌的极致对比,像是要用力感受那处心跳,“本座真的病了,识海难受,想你想得也难受。”
殷无渡对他自己一向心狠,便是血肉撕碎、炼化身躯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叫疼抑或装可怜,只有一个目的:哄他。
晏琳琅听着他故作柔弱的气音,顿觉好笑,方才那点因七情渐消而产生的微妙不安也随之烟消云散。
“现在疼,都是你自找的。”晏琳琅敏锐地察觉到,林墨芝握着竹杖的手收紧了一瞬。
看来,迎面走来这位风韵尚存的妇人就是林夫人了。
林水御、林墨芝母亲和林夫人之间的事儿她也有所耳闻,流言真假难辨,但他们之间必定存在某种仇怨,甚至有更深的隐情也尚未可知。
“娘,”林墨玉踉跄着扑向林夫人,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女儿的脸好疼。”
林夫人眉头微蹩,满脸心疼地摸了摸她脸上的红痕,“玉儿别怕,娘来了,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晏琳琅心中嗤笑,她这个真正受欺负的人还在这里,林夫人便张口就颠倒黑白,更何况林水御还打了林墨玉一巴掌,要她向她道歉,在场众人可都听到了。
她居然连林水御的面子都不给。
看来林家实际的掌权者未必是林水御,又或者,林夫人手中握着林水御的把柄,足以让这位家主退让。
林水御面沉如水,盯着演绎母女情深的二人,瞥了眼静默不言的林墨芝,最终露出了笑容。
“夫人说的是,怎么会有人敢欺负玉儿呢,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林夫人看着林墨芝,满意地笑了笑,“是啊,都是误会,咱们走吧。”
林墨芝身形挺拔,像青松翠竹扎了根一般立在原地,自林夫人出现后就一言不发,他们离开也没有阻止。
绿漪则咬紧了牙根,恨不能拾起地上的短刃,将这些道貌岸然者统统杀了。
晏琳琅的脸尚且红肿,压着她的两名嬷嬷就立在人群中,那柄差点挖去她双眼的短刃还明晃晃地躺在不远处。
青天白日,高位者一句轻飘飘的误会,真相便不再重要。晏琳琅笃定,奚长离近来很不对劲。
从前的奚长离不是在处理宗门大小事务,便是在剑室参悟修炼,亦或是为同门后辈们排忧解难。
晏琳琅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他人影是常态,偶尔遇见了,他也只是冷淡矜持地略一颔首,便匆匆与她擦肩而过,仿佛她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非与他定有结亲契的未婚妻。
可现在,这座不解风情的冰山,居然连着三日约她去主峰石崖上看云。
约了人又不说话,只与晏琳琅大眼瞪小眼,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崖上一座孤亭,亭中屏风曲折,鹤形香鼎中燃了昆仑特有的一脉雅香,袅散的香雾与漫天云岚交织,越发衬得手持拂尘而坐的奚长离冰清玉洁,宛若云中仙人。
晏琳琅不动声色地换了个姿势,揉了揉跪坐僵硬的小腿,没忍住开口道:“奚长离,你这就过分了。那日我不过是遵循赌约提出要求,又非故意让你为难,何至于连着三日被你叫来此处静坐反省?”
闻言,奚长离止水般的眸色划过些许波澜。
“你觉得,我请你来此处,是惩罚你?”
“不然呢?”
晏琳琅也懒得学昆仑仙宗的那套正襟危坐的礼仪了,遂放松身子侧坐,手托腮帮,葳蕤鎏金的素色仙裙下露出一双秀气的藕丝鞋尖。
奚长离眉尖动了动,很快挪开视线,不去看那非礼之处。
“梅似雪,雪如人,都无一点尘。”①
他侧首望向亭外冷雾萦绕的雪山,声音也似飘雪般轻冷,“一甲子前的玄谈会上,你便是如今日般坐于邻座,与我观云赏雪。你可还记得下句?”
晏琳琅当然记得。“拿着。”
晏琳琅倒也没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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