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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凝妆》 20-30(第8/20页)
到“冉漾”头上去了?
但她之前已经为自己编造了一个穷苦的出身,如果说她小时候就读过书,更容易露出破绽。
冉漾无奈点点头。
“这个冉府大小姐很有意思,”陆子绪顿了顿,“教人识字,是为了让他不被人骗,她怎么还让你看那些没用的话本子。”
提起话本子,冉漾不由胸中一热,这可是她过去孤独生活的快乐源泉,她容不得陆子绪这样污蔑。
“冉府大小姐就喜欢看话本子,她教我识字,把那些话本子给我看、给我讲,又有什么问题?”
也许是她的音量提高,也许是她的小脸涨得通红,陆子绪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回响清脆。
他让她坐下来,和她一起用饭。
“以后用饭,不必和灰鹰一起。”
冉漾拿过桌上另一副备用的碗筷,却并未开动。
“抛绣球招亲,此事风险巨大。如果那妙荷姑娘头脑清楚,一定不会用这样的办法来轻易托付终身。”
陆子绪绕回了最开始的话题:“除非,她有难言之隐。”
开水白菜汤底浓郁,夹起一片菜叶,滴滴答答挂着。
她听了他的分析,不由地点了点头。
“既然她有难言之隐,以灰鹰的优秀,她见到灰鹰,一定会将自己的难处说出来。”
“你与灰鹰相识不过两日,连你都说,灰鹰心肠热,好打抱不平。眼前的美人向他哭诉难处,他难道还能坐视不理?所以,你输定了。”
一番分析,结论是她必不会赢。
冉漾用筷子捻了一点沾着肉松的豆腐,细白嫩滑,像她的皮肤一般:
“那可未必,就算你推断是真的,妙荷姑娘确有难言之隐,灰鹰也想帮妙荷姑娘,却也不是只有娶她、只有一直待在花艳楼这一条办法,他随时都可以回来。”
陆子绪把视线从她的鹅蛋脸上移开,声音沉沉:
“花艳楼是雍州城第一大青楼,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灰鹰从小没怎么接触过女子,难保不会乱了心智。”
豆腐沿着喉咙,经过胸腔,再缓缓滑入脾胃。
冉漾享受完极致的口感,这才发问:
“你对青楼,十分了解,看来肯定是经常去的。”
陆子绪斜了她一眼,不辨喜怒,只反问道:
“你呢?你觉得呢?”
她轻咬嘴唇,决定先不尝那勾引了她许久的果木烤鸭,直视他略显轻漫的眼:
“你那么有钱,长得又好。话本子里都写了,你这样的公子哥,即使娶到的夫人国色天香、完美无缺,也一定不甘心一生一人,一身风流无处发泄,不仅美妾和通房成群,也时常流连秦楼楚馆,十天有八天不回家。”
季绪不曾想,她这小小的、漂亮的脑袋瓜,竟会装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从前的日子,她一定是十分孤独的,不然也不会看那么多话本子。
不想多费口舌,他只用三个字来否定:“你错了。”
但面前的鹿眼姑娘显然并不接受他的反驳,圆腮鼓起,长睫微张:
“嘴长在你那里,你当然想怎么说都可以,不承认就算了。”
而生平不爱言语的季绪,却也鬼使神差多了几分好胜之心,难得端正,一字一句说道:
“我陆子绪,敢作敢当。”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对青楼,这么了解?”果木烤鸭的清香浮油盈在她的樱唇上,鲜亮多汁。
堵住最好了。
压住胸中躁动,季绪依旧面色不改:
“我是商人,行商时走南闯北——”
客栈的小二却在此时敲门进来,说有一封从花艳楼寄来的信,要亲呈陆公子。
待陆子绪接过信,客栈的小二适时离开,他才展开那染了脂粉香气的信纸,略微扫读。
“灰鹰请我晚上去一趟花艳楼。”
“所以,我们两人的打赌,你输了。”
冉漾嘴里的烤鸭顿时不香了:
“我输了……行吧,那你准备让我,为你做一件什么事?”
却不想陆子绪云淡风轻,将那封信沿着原先的折痕折回去:
“还没想好,先欠着。”
这东西还有欠着的一说?
拖久了,他会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到时候,她又要怎么办?
她果然还是处处受制于人的。
刚刚还掷地有声的质问,一眨眼,冉漾只觉得一股委屈弥漫,压得她心口发堵。
她放下了筷子,垂下眼帘,任眼泪上涌,浸湿了那双可怜巴巴的鹿眼。
陆子绪却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一份:
“既然你对青楼这么感兴趣,晚上,就跟我一起去花艳楼。”
***
出乎意料,陆子绪专门为她重新准备了一套成衣。
冉漾身材娇小,普通的成衣尺码太大,她根本穿不上。最后,还是陆子绪出了三倍的价钱,让客栈的小二用一整个下午,跑遍了雍州城,才终于买回了合适的。
潞绸的坦领外袍,窄袖修身,葱黄底配以如意云暗纹,穿在冉漾的身上,真有一番清贵公子之气。
为了配合新衣,她特意将发丝放了下来,准备重新梳一下发髻。
垂头小心通发的时候,她暗暗想到,刚刚自己又重新将裹胸布束好,今晚可千万不能再掉了。
季绪却在此时突然进门。
冉漾如瀑布一般的长发,也同样闯入了他的眼帘。
她的发色很浅,今日在阳光照射之下,泛着更加柔嫩的光晕。
前世里他们相见的第二面,在她被他救出来后的那晚,他为她也通了发。
她那时一贯天真单纯,还把他当成是“季公公”。
但没有哪个公公,会像他那样真正疼她。
尽管他不爱她。
她胸前的红痣,有和她的天真单纯完全不同的妖冶。
“我……我是你的皇嫂。”
他把她抱上了皇后才能睡的凤榻,她这样想要划分他们的泾渭。
季绪的父亲德宗皇帝、长兄季驰和另外几个已经早逝的兄长,都是天生发色浅,瞳色也浅。
她的发色和瞳色,比他们的,还要浅上几分。
而拥有着这样珍贵特质的冉漾,此时穿着他为她准备的男儿装,已将男子发髻重新梳好,正对着铜镜,看来看去。
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迷惑之时,陆子绪悄然走到她身后,长指微曲,亲手为她插了一支他自己的发簪。
应该是相配的。
一向清高矜贵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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