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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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布,整个天空都黑沉下来。

    大风吹动天井里的树枝,随风摇曳,瓦檐下的那缸荷花也跟着冷风舞动。

    周边昏暗,萧煜却不想撑灯。

    他的眼底沾染了欲色,和见不得人的荒唐。

    沈氏是他人之妻,倘若他侵犯,便是猪狗不如。

    可是他真的很想要那个女人,如今送上门来了,岂有推出去的道理?

    萧煜很是矛盾,他一边唾弃吴阅是伪君子,一边又嫌弃自己动摇欲念。

    虽然他对沈氏心怀不轨,也屡屡找机会想跟她接触,但决计没料到吴阅那混账东西竟然卖妻求荣。

    尽管他能干出爬墙的事,但都是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强抢民女。

    要命的是吴阅那龟孙给了他机会,把女人送到他手里。

    萧煜第一次被考验人品。

    不知何处的雨雾被冷风裹挟着从天井灌入,给室内带来丝丝凉意。

    趴在地上的沈映蓉艰难支撑着不受控制的四肢,努力爬到了窗户旁,吃力推开它。

    清凉的冷风吹拂到燥热的脸上,令她舒坦至极。

    两条胳膊搭到窗台上,她嫌身上的纱衣碍事,胡乱扯掉。

    灼热的肌肤贪婪地享受着凉风的抚慰,盘起的发髻散乱了大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渴望,媚态横生。

    萧煜原本想做回正人君子,尽管违背了本能,结果过来看到她这般模样,才隐隐意识到不对劲。

    当时沈映蓉的神志已经迷糊了,完全被药物控制。

    萧煜时常跟狐朋狗友们鬼混,见识得也多,看她贪凉不停扒拉身上的衣裙,顿时就明白了所以。

    室内闷热,他当即把她带到天井那边透气。

    不曾想女郎像水蛇那样缠到他身上,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

    他原本就心怀不轨,哪里吃得消这般引诱?

    萧煜的脑门炸了。

    怀里的女人极不安分,把他按倒在地,衣衫不整到处乱抓。

    萧煜仅存的那点道德感全线崩溃,血气方刚的儿郎彻底放纵。

    去他娘的正人君子!

    他才不想做什么好人!

    用蛮力把女人撇开,他索性将错就错,遵循自己的意愿。

    狼狈起身去把外头的门反锁,随后进屋把沈映蓉拖到了天井那边。

    女郎像烂泥似的任人摆布,被他粗鲁地抵到了冰凉的墙上。

    豆大的雨点不知何时落下,浓烈的泥腥味很快就充斥着整个街道。

    吴家的骡马车就在宝福楼后面,隔着一堵高墙,是一片昏暗狼藉。

    车里的吴阅听着越来越大的雨声,脸隐藏在黑暗里,手重重地掐在车壁上,指骨发白。

    他到底低估了自己对沈映蓉的夫妻情分。

    起初他以为他能忍受把她送出去,然而当她真在别人榻上时,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有些受不了。

    吴阅在雨中闭目,若问他后不后悔,他也答不出所以然来,就是感觉不舒服。

    那女人毕竟是他的,她生是吴家的人,死是吴家的鬼。

    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咬了一口,心里头肯定不舒服。

    千般滋味在心头萦绕,男人隔着车壁看向那堵高墙,不愿去想里头的情形。

    夜幕不知何时降临,暮鼓声响坊门会关闭,他需得回去,不能让二老知晓。

    吴阅强忍心中的不痛快,趁着暮鼓声响起前匆匆回去,把阿喜留在了这里。

    雨下得越来越大,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

    骡马车在街上飞奔,两边的屋檐下汇聚着不少雨水坠落,滴到地上,把地气蒸发。

    宝福楼里的常生是个机灵的,这事到底不光彩,若是传出去,只怕会惹出闲言碎语。

    为了掩盖自家主子的荒唐行径,他特地让跑堂的开了一间雅阁。

    同为仆人,阿喜没有他那般周全,常生小声问他道:“你家夫人身边可有丫鬟婆子?”

    阿喜沉默。

    常生有些不耐,皱眉道:“问你话呢?”

    阿喜摇头。

    常生指了指他,埋汰道:“你家夫人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阿喜欲言又止。

    他没伺候过女主人,自然不清楚这些,只有魏妈妈她们才晓得,但吴阅交代过了,不能让她们坏事。

    宝福楼里的灯笼一盏盏亮开,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一片旖旎。

    瓢泼大雨从天井浇灌下来,靠墙那边的大缸里很快就装满了雨水。

    绽放的夏荷从淤泥而出,娇美的花朵哪里经得起暴雨这般冲撞。

    从瓦檐沟里流下来的雨水被冷风裹挟着拍打到荷花上,些许花瓣被外力冲击脱落,一些落到荷叶上,一些落到地上,与雨水混合到一起,沾染了泥土浑浊的气息。

    这场暴雨下得恣意,彻底带走了暑气。

    小小的天井受雨水滋养,同时也承受着它的疯狂洗礼。

    不少树叶被暴雨拍落,留下满地狼藉。

    瓦檐下到处都是水渍,原本潋滟绽放的荷花早已被冲刷得支离破碎。

    有两支承受不住被生生折断,未绽放的花苞也弯了腰,只有躲藏在荷叶下的小花苞侥幸躲过一劫。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萧煜好似一头饿狼寻到猎物,仿佛吃了上顿就没有下顿,毫无节制。

    这夜,格外漫长。

    另一边回到家中的吴阅同二老撒谎,说沈映蓉回娘家去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二老并未起疑,亲家离得近,又经常往来,也在情理之中。

    吴阅疲惫地回到寝卧,若是往日沈映蓉在时,必定会关切问候。

    可是她被他亲手送了出去。

    他默默走到妆奁前,拿起她经常用的木梳,轻轻嗅了嗅,上头还残留着女人的发香。

    吴阅平静地凝视铜镜中的自己,那张面容既陌生又熟悉。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脸,似乎陷入了恍惚中。

    这两月为着河务的事跑上跑下,都清减不少。

    他觉得镜中的男人看着挺陌生,不知什么时候眼里装满了疲惫,再无曾经的明亮。

    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再无以前的精气神儿,浑身上下哪哪都糟心。

    他也不过是去年落榜后才做的县丞,这才过多久,就被磋磨成这般?

    吴阅有些心疼自己,心疼自己的不易。

    沈氏被他娇养得这般好,只要他们夫妻跨过这道坎,他日后定会如往常那般待她好,不离不弃。

    收起心中不痛快的多愁善感,他命家奴备热水沐浴。

    洗去一身疲惫,吴阅无精打采地躺到床上。

    今夜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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