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玉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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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宥敛掐住颜玉皎的腰,眸底可怖的偏执和阴郁快要藏不住。

    骗我罢——他想。

    最好能骗我一辈子。

    否则,无论你怎么挣扎,这一辈子都绝不可能再次逃离我。

    ……

    夜幕降临,天色昏暗。

    羽龙卫官署内一片肃杀,卫兵们举着长枪,连脚步声都训练有素,低微不可察。

    因为抓到连炿盟小盟主,生怕像上一回那般,被连炿盟其他人劫狱,羽龙卫们便排班巡逻,誓保不错过任何鬼祟之处。

    今夜注定不眠。

    然而月辉照映之下,同样不眠的所在,还有圣上的寝宫。

    楚元臻眼底黑沉,倚在床上,拿帕子捂住唇干咳了几声,他身旁立着一个老太监便递过来痰盂。

    楚元臻摆了摆手,问道:“韩翊果真束手就擒了?”

    老太监却没有收回痰盂,而是恭敬地道:“回陛下,正是。”

    楚元臻眉间紧蹙,沉默片刻,将染黑血的帕子丢进痰盂。

    “韩翊想做什么?莫非是想和楚宥敛联手,逼死朕么?”

    第58章 把门锁了

    老太监不敢应楚元臻的话,只捧着痰盂,花白眉毛微抖了抖:“大皇子在外面,陛下要见一见吗?”

    深宫中寂然无声。

    烛光堂堂,却照不亮楚元臻阴晦的面容,他半垂着眼皮,道:“让他走罢,朕暂时不想看到他。”

    老太监立时应道:“诺!”随后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老太君走后没多久,自殿内昏暗处缓缓走出一个迤地长裙的女子。

    女子脖颈修长,妆容精致华贵,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矜贵冷艳。

    见到楚元臻后,也毫无敬畏,反而看了眼痰盂里的黑血,轻笑一声,展开羽织折扇,遮住嘲讽的唇:“陛下身中剧毒,怕是活不长了。”

    楚元臻:“让长姐见笑了。”

    来人正是令微长公主楚唯青。

    她似乎有恃无恐,一撩裙摆,施施然坐在床旁边的绣凳子,凝眸观察楚元臻的脸色:“陛下借大皇子之手给楚宥敛下毒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这话不知戳中了楚元臻哪一点,他眯起眼,意味深长道:“生于宫廷之中,长姐应当比朕更

    懂才是,大皇子虽然年幼,但心思却深沉如墨,连朕都看不懂……朕若想害死楚宥敛,还不至于用下毒这么低劣的手段。”

    楚唯青也不意外:“子不教,父之过,陛下总在大皇子面前暗示,楚宥敛登基后恐怕会容不下大皇子,大皇子又怎能不怕呢?”

    “这和朕有什么干系?”楚元臻倒是淡然,“纵观历史,凡是兄死弟及,兄长的儿子总是过的艰难,甚至死于非命,无须朕暗示大皇子,大皇子自己就会吓唬自己。”

    楚唯青这才稍稍沉默,道:“年纪太小,野心太大,本宫认为成不了气候……陛下如何看呢?果真要违背先帝旨意,成全大皇子的野心吗?”

    楚元臻轻咳一声:“朕从不曾违背先帝旨意,只是朕尚且是皇帝,楚宥敛尚且是臣子,若臣子想要造反,那朕自当诛杀殆尽。”

    楚唯青不由冷笑一声。

    自楚宥敛十五岁起,楚元臻就以过渡皇权的借口,赋予楚宥敛无上权势,让楚宥敛处理一些会危及其自身生命的“难题”。

    譬如,养蛊一般把连炿盟圈养在西南境,等其发展壮大成顽固而恐怖的“毒瘤”,却让年仅十六岁从未上过战场的楚宥敛去歼灭。

    楚宥敛差点死在西北境。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此生绝不离开她的孟从南,就死在那里。

    楚唯青缓缓闭上眼:“何必呢?若非大皇子向楚宥敛下毒,本宫倒不觉得楚宥敛登基后会赶尽杀绝……”

    “时至今日,若陛下驾崩前,将大皇子贬为庶人,剥夺其楚氏皇族的身份,让其再无竞争皇储之力,本宫仍旧觉得,楚宥敛会放过大皇子,让陛下体体面面地离开……”

    楚元臻忽地俯身咳嗽起来,咳得猛烈而沉重,以至于单薄的肩背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而后他捂住胸口,吐出黑血。

    “长姐才是何必……”楚元臻笑了笑,嗓音嘶哑,“朕本就活不长,长姐何必还咒朕驾崩呢?”

    都已经和楚唯青撕破脸了,楚元臻还这么温润如风,不疾不徐。

    也难怪朝臣都夸他有乃父之风,这副任何时刻都言笑晏晏,绝不与人起冲突的模样,是真能唬人。

    楚唯青眉头深深蹙起来,把手帕递过去:“本宫非是咒陛下,而是真心为陛下考虑。”

    楚元臻勉强接过手帕,颤抖着擦了擦唇瓣血迹,又重新躺回床榻。

    他显然虚弱至极,半阖着眼皮,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到底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弟弟,楚唯青也有几分不忍,道:“放手罢,如今还能回头,都是自家兄弟,都是楚氏的江山,若陛下真的闹起来,生出荒谬战乱,惹来民不聊生,岂不是给后世徒留笑话?”

    楚唯青看的清明。

    若楚元臻是个表面温和的疯子,那楚宥敛就是个表面冷静的疯子。

    他们兄弟俩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特别会演戏,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仿佛全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

    以至于如今的朝堂上,除了少数几个知晓内情的官员,大都以为圣上真心信任看重楚宥敛,楚宥敛也真心誓死捍卫圣上。

    “回不了头了……”

    楚元臻垂着眼皮淡淡道。

    不过瞬息,他似乎再也忍不了,呼吸深重起来,眼中生出暴怒。

    “长姐,你与朕的父皇,怀政太子,为了嵒朝江山,什么刀枪火箭,什么阴谋诡计,都经受个遍,以至于壮年而死!”

    “郯王爷又做了什么?他是备受皇爷爷宠爱,没有受到一丝挫折的小儿子,却凭什么他的后代继任大统!而父皇这一脉,只能忍气吞声!?”

    楚元臻嗓音本就嘶哑,低缓说话时尚且温和沉稳,如今情绪暴起,这嗓音就刺耳无比了。

    “对,朕不甘心!”

    楚唯青猛地抬起眼。

    正对上楚元臻血红的双眸。

    楚元臻的脸苍白得有些发紫,以至于笑起来颇为恐怖:“朕好不容易登上皇位,还被皇爷爷嫌弃病弱,下了那样的旨意……”

    “但朕为何身体不好?”

    他瞪着楚唯青,像是有满腔的痛楚怨恨:“是父皇重病时,母妃怀了朕,朕是娘胎里带的病!……皇爷爷怎么敢嫌弃朕!?”

    楚唯青不禁心中大恸。

    她都明白。

    父皇为了嵒朝鞠躬尽瘁,楚元臻为了嵒朝撑着病体夙兴夜寐,他们一家为了嵒朝的繁荣昌盛连命也不要,但皇爷爷却要他们家两代人牺牲换来的太平盛世,拱手送给楚宥敛这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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