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10、刀剑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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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荼蘼香会在入夜之后发作,使人承受切肤刻骨的凌迟之痛,一般来说,中毒之人很难熬过次日黎明。”

    鬼七公缓缓道,“可是你的朋友与这种毒已经相伴十数年。”

    云渺忽然回想起初见时那一夜,绯衣的少年在夜色里提着刀站在她的面前,染血的衣袂翻飞如云。

    原来那时候他那么痛吗?

    “根据脉象,他昨夜的情况,是因为受了金创之伤,牵引到毒性发作,所以导致高烧昏睡。”

    鬼七公凝视着纸上的记载,“然而我好奇的是......”

    摇晃的烛火光芒里,须发皆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低声喃喃。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有什么人......在强留他的性命么?”

    -

    离开鬼七公的住处之后,云渺裹着兜帽袍子前往百鬼坊地下赌坊。

    鬼七公让她再去取那种名为龙血草的止痛药材,以同样的方式捣碎后与其它药物一起拌匀喂给病人。

    除此之外,鬼七公开始教她学习银针之法,用这种方式可以暂时缓解血液里的毒性。

    所以云渺要再去一趟百鬼坊取龙血草。

    一进入地下赌坊,两个算账的掌柜就认出了她,恭恭敬敬地请她步入帘幕后的内堂,又奉以黑市上最贵的龙泉茶,再让人去喊董老头过来侍奉。

    “坊主夫人!”

    董老头从外面兴冲冲地跑进来,一见到云渺就行了个大礼,“不愧是坊主夫人!连夜购置龙血草果然高见!”

    云渺愣了下,没听懂,但是不动声色,低头拨弄着茶盏里的茶叶。

    “我们今晨才收到消息,昨夜南乞帮与黑水寨的人在前街发生一场数百人械斗,卷入多个江湖门派,导致死伤无数......”

    董老头兴奋地讲下去,“于是一夜之间求医问药者不计其数,龙血草价格节节暴涨......我们今日开始逐步放出囤积的量,这一笔生意做下来就是上万两银子的利润!”

    云渺轻轻眨眼。

    其实她也不知道市面上所有的龙血草会造成这个效果。

    ......不过百鬼坊确实因此大赚一笔。

    于是她冷漠地点头:“嗯。”

    她捧着茶,站起来:“带我去库房看看存量。”

    又在库房悄无声息地顺走一把龙血草之后,云渺终于办完了今日要办的事项。

    她在崇文馆门口找到了同窗洛黎,一同搭乘马车回府。

    “阿渺,可以告诉我那个秘密了吗?”

    马车里,洛黎拉上车帘,挽着云渺的手摇晃,“你今日到底去办什么事呀?”

    云渺神秘地眨一下眼睛,附在好友的耳畔悄声说:“我房间里藏了一个人。”

    “什么!”洛黎大惊,睁大眼睛。

    接着她又眯着眼睛笑起来,拉拉云渺的袖子,凑过去悄声问:“快说,不会是心上人吧?”

    “不是。”云渺笑着推开她的手,“不过是一个朋友。”

    “这事你可千万要替我保密。”

    她又说,“他生了一场病,我今日是去为他买药。”

    洛黎答应为她保守秘密,接着很热心地说:“需要什么药可以同我讲,我私下也差人帮你买,保证瞒得住所有人!”

    “阿渺,”

    顿了下,她也附耳过来,悄声说,“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云渺眨眼。

    “我这些日子里不是去崇文馆格外早吗?”

    洛黎笑着说,“因为我在附近认识了一位郎君!”

    “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位郎君了吧?”

    云渺弯了弯唇角,“我就说你这几日神神秘秘,原来是遇上了心上人!”

    “倒也不是心上人......”

    洛黎想了会儿,又笑起来,“不过见到他,我心里就欢喜。”

    两个女孩一路笑笑谈谈,马车很快停在了云府前。

    云渺从马车上下来,在府门口向洛黎道过别,然后抱着满怀的药材往自己的闺阁里走。

    经过弯弯绕绕的石子路,踩上方木搭建的台阶,云渺提着一角襦裙的裙摆,停在楼梯最高处的那扇漆木门前。

    她推开门,大声说:“我回来啦!”

    风无声地涌来,吹起她的裙角。

    她怔了一下。

    房间里空空荡荡。

    悬挂在床边的帷幔微微地晃动,旁边的博古架上放着捣药的小杵,下方的案几上搁着一个白瓷碗,碗里的汤药已经凉了。

    倘若不是散落在床上那些沾着血的包扎带,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房间里的少年已经不在了。

    -

    与此同时,落满霞光的宫城内。

    内侍监余照恩处理完一应事务,从侍奉天子的太极宫离开。

    他在宫人居住的掖庭宫里换上一件宽大黑袍,然后悄无声息地前往宫城北边一处隐蔽而偏远的偏殿。

    被尊称为“余公公”的内侍监余照恩,是帝座前最显赫的侍臣。他是北司宦官的领袖、手握金吾卫兵权的大将军,当他在文武百官面前出现的时候,须发皆白、笑容可掬、和蔼近人,是一位谦卑而温和的老者。

    然而当他穿上这身黑袍的时候,他的气质顷刻间变得森冷,犹如一只寄身黑暗里的枭。

    推开废弃宫殿的破旧木门,穿过堆满灰尘的长廊,他停在一扇竹木雕花的屏风前,拢袖深深作揖。

    “三殿下。”余公公沉声道。

    屏风后摆着一张檀木长桌,正上方是斜开的菱花窗。一束又一束光柱投洒在地板上,飞舞的尘埃在光柱之间沉落。

    一个穿锦袍的少年撑着一只手斜坐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抛着一枚梅花铜钱,以六爻之法卜算吉凶。

    铜钱抛起又落在桌上,“啪”地一响。

    “近日的卦象都很奇怪。”

    他轻声说,“我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殿下昨日参与了那场黑水寨与南乞帮之间的江湖械斗么?”余公公问。

    “那场械斗是我引发的。”

    谢止渊淡淡地说,“双方都损失巨大,至此已经结下血海深仇。”

    “那么一切还在按照殿下的谋划进行。”

    余公公望向面前的长桌,“按照计划,入秋之前,殿下就能控制住城东南一带。”

    “不过那个叫‘蒲柳先生’的中间人实在很烦。”

    坐在桌上的少年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找个时机杀掉他好了。”

    “明白。”

    余公公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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