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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40-50(第2/12页)
喂猫儿似的。
但里面还是热腾腾的,香气丝丝散出来,云渺没忍住,过去拿了起来,是白胖胖、圆溜溜的饼子。
咬一口,微软带着甜味儿,饼里湿润,米香在弥漫在口里,绵密热乎,味道熟悉却有不同。
这才是她习惯吃的饵饼。
面前的少年微微笑,带着十足的恶作剧意味,忽而贴近她的嘴唇,几乎是抵着鼻尖在对她说话,“我会再惩罚你一次。”
在她突然加速的心跳咚咚声里,他轻轻地笑起来:“想试试看会发生什么吗?”
云渺感觉到他的呼吸靠近过来,在半明半昧的光芒里几乎像是沾着微醺的酒意,迷离而混乱,带来醉酒般的感觉。
咚咚咚。她的心跳已经加速到快要爆炸了,大脑还在用最快的速度运转着,飞速地思考摆脱他的办法。
紧接着,云渺说:“我选三。”
谢止渊微微愣了一下。
下一刻,云渺一把抓过搁在案几上的袖箭就往他的胸口扎。
两个人在地板上又打了一架。
躲在小树林里暗中观察了一晚上的管事看见小夫妻在西厢房里折腾到大半夜,紧接着三殿下抱着夫人进了隔壁的婚房,不久之后投在窗纱上的烛光熄灭了,房间里终于陷入一片安静。
熬到半夜的管事拍了拍掉落满肩的叶子,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他的计划成功了。
小夫妻终于同床共枕眠了!
管事心满意足地愉快哼着洞房花烛小调往外走,并不知道第二天等待他的将会是一封来自三殿下的辞退信,理由是造谣、偷窥以及胡思乱想。
第 42 章 风铃地(六)
清晨时分,绸缎般的阳光洒在床幔之间,投落一片斑驳陆离的光影,给一切事物都染上一层淡淡的暖金色,像是流水那样温柔无声地流淌。
窗外起了一点朦胧的晨雾,仿佛淅沥细密的微雨,映在温暖的秋日阳光里,有一种金沙金粉般的沉静。
云渺揉着头发在床上睁开眼,看见对面的谢止渊正在临窗的案几前低头写着什么。
晚秋天气微凉,他披了一件深色的氅衣,里面穿一件霜白的衬袍,乌发随意地以一根发带松松束起,垂落在倒映着光的木地板上,发尾还沾着一点清晨的雾气,被阳光打着旋照出柔软的光晕。
少年清拔的侧影映在光晕里,像是山水画里最写意的一笔。
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醒了,云渺悄悄伸手去摸袖子底下的武器,打算从背后偷袭他,结果发现三支袖箭都被这家伙收走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把搁在案几上的一叠白玉糕抓过来,瞪着他的背影恶狠狠咬了一口,发出很响亮的“咔”一声。
次日,天刚有些亮意,云渺就被子弦叫醒了。
子弦和云渺小声解释,他们郎君行商,继母觊觎家产,妄图害死郎君,所以,要在漕县暂避几月风头。
因着睡前哭过,云渺眼睛微肿,但醒后已经接受现实,只想着能好好保住性命。
她在心中疯狂盘算,行商就意味着有钱。姜国对商者宽和,后嗣亦可为官,不受歧视,故而,从商者甚多,国富有余。
可她听闻东淮商者为贱,子孙不得入官场,甚至衣着配饰都有所限制。
但此刻,这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商者离农本,四处游历,按照子弦所言,他们一行人只会在此呆几个月。
这时外室的好处便显然出来,几月后,她留在此地,岂不是逃走的大好时机。
云渺又偷偷瞄了一眼静静立于窗边的谢止渊,昨晚月色昏暗,看得也模模糊糊,不真切,如今仔细去看,他长得算是可以。
身姿欣长,宽肩窄腰,他面庞线条亦柔和,气质干净,瞧着是个温润好脾气的郎君。
昨日,也是这点给了云渺错觉,看他好说话才求上他,她以为这样的郎君不会太过为难人。
但今日细细看来,虽然装得温和,但眸中时而翻涌的阴沉是无法骗人的,他定然心机颇深,手段狠辣。
谢止渊侧头,黑眸正好与偷摸打量他的云渺对上,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随后赶紧转头,认真听着子弦的话。
她心中默念,算了,算了,几月而已,忍忍就过去了。万一遇见了来寻她的人,说不定还能早点回去。
落在他手里,起码比在青楼应付那些肥头大耳、亏空身子的油腻男子强。
子弦说,他们最近都要住在民巷中,云渺想想就觉杂乱,但这郎君是商者,不能明面奢靡也没办法。
云渺站起身,没人服侍,她只好自己动手理了理外袍。
往日她的贵重蚕服、深衣穿都穿不过来,更别提沾上尘土的男子衣物,但此刻,云渺直接将昨日的外袍披在身上,完全没有还回去的意渺。
罗南无法忍受,只觉云渺不要脸面,虽然还回来,他们殿下也不会再要,但对方根本没打算还,还理所应当,这就是另外一回事。
他出言,“喂,那边的。”院子中央种着一棵桂花树,经了昨日的破庙,云渺竟然觉得还不错。
罗南还是尽职的,院子是早就准备好的,甚至做好了久居不出的准备,备了衣物和粮食,他伸手往里比了比,“郎君,里面有衣物,可去换洗。”
谢止渊自然地抬步往前走,刚走了一步却突兀停住,侧头,见他旁边的云渺怯生生地拽住他衣袖一角,眸中带泪。
谢止渊:“何事?”
云渺哽咽道:“郎君,我衣不蔽体,如今……”
明显是想先去沐浴更衣。
“你——”罗南实在不知,这世间竟有如此没有眼色的女子。而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欺下媚上,当真无礼!
虽然对罗南无礼,但云渺对子弦态度一直不错,子弦从小长在宫里,没有亲人,云渺像是长姐般对他,他已然有几分倒戈,小声道:“比起郎君,郑娘子确实更急迫些……”
谢止渊稍偏头,看她眸中水雾涟漪,稍怔,从她手中扯出了自己衣袖,但并未再往前走。
看样子是同意了,云渺快步走进屋子,然后将门紧紧关上。
罗南也不是一点礼让女子的风度都没有,只是觉得云渺冒犯了谢止渊,怕睚眦必报的殿下也记恨上他。
但他见谢止渊毫不在意,放下了心,却也有些担忧殿下真的被此女蛊惑。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看着两人。
门扉之中又传来女子声音,“子弦,我要热水。”
“来了!”子弦跑去小柴房烧水,又将烧好的水放在门口,云渺又拿了进去。
三人在院中等了许久,云渺才走出来,外面却罩着宽大的男子衣袍。
见清样式,罗南心头咯噔一下,对着谢止渊尴尬解释道:“没备女子的衣物……”而且看样子,此女挑的还是……他给殿下准备的。
他气急,质问云渺,“子弦同你差不多高,你怎得不选小些的?”该不是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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