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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60-70(第2/20页)
从营帐中出来后,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朝她递上帕子,那亮闪闪的双眸中满是钦佩,他说她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小女娘。
这少年便是谢止渊。
往后三年里,她与阿翁一直待在岭南,年少的谢止渊总会去寻她,他会带着她外出游玩,也会与她讲解岭南的风土人情,还会将自己的抱负说于她听……
在阿翁被推荐入宫,要去长安为太子治病那日,谢止渊气喘吁吁跑到她面前,问她可不可以不要去。
那怎么行呢,阿翁是她的家人,阿翁去哪里,她就会去哪里。
谢止渊没有说话,让开了路。
离开岭南那日,他也没有来送她。
到底还是怨怪了她,她的心里也怪怪的,说不出那时是个什么感觉,只知道手中的馕饼没有往日吃起来香了,清泉水也不够甜了。
黄昏时,他们彻底走出岭南道,眼看快至驿站,山路两旁忽然跳出十来个持刀歹人,这些人分外凶狠,与护送他们的兵士们开始厮杀。
刀光剑影中,她已经记不得是怎样摔下马车的,只记得身侧的阿翁拼命朝她喊,要她往树林里跑。
她不顾一切冲进树林,道上的厮杀声越来越远,身后歹人追逐的脚步声却愈发靠近,就在那刀光劈来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
林中昏暗,她却一眼认出了他。
他扯了衣摆遮面,却遮不掉他身上药囊的味道,那是她帮他调制的药草。
歹人的身形一看便是成年男子,少年却丝毫不惧,持着一柄短剑迎了上去。
最终,歹人死于他的剑下,而他的右手也中了一刀,却不等她上前询问,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赶来寻她的兵士问她,是何人将她救了。
那时她便装着吓呆的模样,不住地哭着摇头,说自己什么也没看清。
她年纪虽小,却也知道不得圣旨,世子擅离封地是何等重罪。
这件事她虽然从未与人说过,但心里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到底还是会紧张的,谢云渺深深吸气。
房门被推开,与谢止渊一同进屋的还有宫里派来的礼教侍女。
透过那轻薄的团扇,谢云渺看见了就在不远处站着的那个高大的身影,随着面前传来的朗润声音,一首却扇诗缓缓道出。
团扇落下,她手心已是生出一层细汗,慢慢抬起眼睫。
橙黄色烛影中,男子一身红衣,笔直而立,那胜过画中谪仙一般的眉眼微垂,正也朝她看来。
面前谢止渊似也怔了一片刻,可很快便露出笑容,他抬手接过侍女递来的酒盏,坐于她身侧。
谢云渺脸颊发热,忙收回目光,去拿酒盏时,早已僵住的身子让她动作十分缓慢,采苓要上前帮忙,谢止渊却是先一步抬起手,帮谢云渺拨开了身侧厚重的喜服衣摆。
他举手投足儒雅随和,从头至尾并未露出一丝不耐,采苓偷看了一阵,那悬了已久的心,终是缓下。
合卺酒时,两人手臂相交,谢止渊手背上那道醒目的刀痕,就展露在谢云渺眼前。
她看到他拿着酒盏的手在微微颤抖,这是伤及筋骨后,无法用力的一种反应。
谢云渺敛眸不再多看,可心口处却忍不住一紧。
她直到此时才知,原来那时他竟伤得这般重。
合卺酒后,礼教侍口中道出各种称心如意的吉祥话,同时她与谢止渊的发冠皆与喜服也皆被退去。
最后,侍女们熄了屋中的灯,只留下桌案上那双烫金的大红喜烛,恭敬退出。
外间房门合上,再无其他声响。
谢云渺轻轻呼出一口气,可余光扫见身侧的男子时,那刚舒展几分的手又瞬间攥住。
然不等她开口,身侧的床榻一轻,谢止渊撩开喜帐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到紫檀桌旁,拿起酒壶倒了一盏酒,仰头饮下,搁下酒盏,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似是定住一般,片刻后,才缓缓转过身,望向谢云渺。
他背光对喜烛而站,跳跃的火光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莫名觉得,此刻的谢止渊有股说不出的寒意。
是这一整日太过疲惫的缘故吗?
谢云渺试探性唤了一声,“世子?”
谢止渊没有回话,提起步子就朝她而来,那幽冷的声音也在面前响起,“你是怎么伺候太子的,便怎么伺候我。”
说罢,他站在她的面前,用那有着醒目刀疤的手,捏起了她的下巴,迫她抬眼与他直视。
而她也终是看清了谢止渊的神色。
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上,是她从未预料到的阴沉与冰冷。
“哗啦”一声,他把下方的女孩抱起来,两个人同时浮出水面,面对着面,彼此对视。
云渺感觉自己脸上烧得快要冒烟,又因为长久的接吻而意识一片混乱,刚要开口说话,忽地被轻轻按住嘴唇。
面前的少年歪着头,指尖压在她的唇上,抹过她泛着绯红的唇角。女孩的唇瓣娇嫩如玫瑰花苞,像是诱人犯罪的禁果。
“阿渺,你骗我。”他轻笑起来,“我们做这样的事根本不会死。”
“如果这是一种惩罚的话……”
他轻声说,低下头,贴近她的嘴唇。
“阿渺,惩罚我吧。”
而后他再次吻了下去。
第 62 章 望月楼(十四)
唇瓣相碰的刹那间,有一瞬的火花电流般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个在水下的漫长的吻,两个人都产生某种奇妙的醉意,彼此的气息交织纠缠着,无法克制地相互吸引。
但是云渺才不会让他再吻下去。
已经突然被亲了好几次了,她绝对不可以再被亲了!
她挣扎了一下,被亲得身体发软,倒在谢止渊的怀里,仰着脸被他亲吻,没有办法从这个吻里挣脱出来。
脑海里一团混乱,心脏也砰砰跳个不停,她在混乱之中手里抓住一枚银针,对准他的睡穴,轻轻扎了一下。
面前的少年闷哼一声,身体晃了一下,纤而浓的眼睫覆盖下来,再次失去了知觉。他昏睡过去的时候,唇瓣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和耳垂,最后垂着脑袋靠在她的肩头,很轻的“嗒”一声。
云渺觉得自己被他碰过的所有地方都在发烫。
阿翁说过,女子太过瘦弱,容易受欺负。
从谢云渺记事以来,只要路过有牛乳的村镇,阿翁都会买来牛乳给她喝,她也喜欢牛乳的味道,更喜欢添了牛乳的吃食。
当初她还在岭南的时候,谢止渊得知她喜欢牛乳,便时常会带她去镇上一家店里吃那姜汁撞牛乳。
见她吃得开心,谢止渊还说,等他学会了,日日都要做给她吃,一旁的掌柜听见,还不忘打趣,“说人家小女娘可是要嫁人的,你若日日做给她吃,夫家岂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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