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黑莲花皇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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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侧过身,让她下榻,动作间牵扯到了身上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渺慢慢下榻,双手摸索着前行,好一会才找到蜡烛。

    火苗亮起的一瞬间,眼前恢复了光明。

    云渺回到了榻前,少年头靠在床柱边,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双目安静地阖着,被唤了几声俱没有反应。

    一日厮杀搏斗,他又淋雨赶了十几里路特地回来,便是铁人也撑不出。

    他向来知礼节,礼数得体,若非此刻疼极了,也不会昏迷沉睡了过去。

    只是云渺面对着他,也有些手足无措。

    自己的闺房寝殿凭空出现一个外男,场面何其的惊悚,云渺若唤姆妈来,必定会惊动外人,她只能先在柜子里找了纱布与剪子,来帮他上药。

    她握紧药瓶,在踏板上跪下,又唤了几声:“谢止渊?”

    他身前衣袍被血水浸透,衣料颜色变得极深,云渺犹豫片刻,指尖探去他的腰腹。

    前世好似也有这一幕——

    在搜查的侍云离去后,谢止渊忍着痛起身想要离开,然他浑身浴血,身负重伤,每走一步都犹如走在刀尖上,寸步难行。

    他说要借她的屋子待一晚上。

    云渺目光落在少年腰间的匕首上,害怕他会以刀剑相逼,向他再三保证不会将他供出去。

    万籁俱寂的夜里,血腥味浓到云渺无法入睡。她挑灯下榻,看见少年坐在床榻下一边的角落里,身子微蜷背对着她,仿若在忍受极端的痛苦。

    他翻遍了屋内所有柜子,也只能找到纱布和剪子,最后用水简单擦洗了一下伤口。

    云渺将药瓶与灯盏搁下,幽幽烛火照亮了他半边身子,她尽量不让他听出自己在害怕,“我可以帮你。”

    少年抬起头,眼中满是疏离与戒备。

    她不敢与他对视,道:“云家在南方有封地有自士兵,我也曾在军营之中帮过处理过伤兵,有包扎的经验。今夜之事我可以全然当作没有看见,我帮了少将军,将军也能否放过我?”

    最后一句话,她是怕他多疑才补上的。

    她最后还是帮他上了药。

    梦中人与眼前人的面庞一点点重合,当他身上沾湿的衣袍褪下,露出了少年劲瘦的腰身。

    云渺低下头去拿纱布。

    他胸前伤口狰狞,血水一路从胸膛滑下,滚过腰腹上肌肉,最终隐没在下.身的衣袍里。

    云渺根本不敢细看,用帕子浸了水,帮他擦拭身上血污。

    她手覆上他的胸膛,隔着那一层柔滑的布料,掌心能感受到少年肌肤的纹路,以及小腹之上浮起的青筋,那腰腹上滚烫的温度……

    当帕子沿着他腰间肌肉要往下擦去,他突然睁开了双目。

    药瓶从她指尖滑落,“啪嗒”一声,粉末散在他身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气息只在咫尺之间。

    寂静的夜里,灯烛爆开了一个火星,迸溅出无限的旖旎。

    “谢止渊。”她忽而轻声问,“这场战争会死多少人?”

    “我不知道。”他偏开头,低声回答,“也许数千人,也许上万人。”

    云渺抬起头望着他。

    起初认识这个少年的时候,就感觉到他像是没有情绪的人偶娃娃,笨拙地模仿着人类的喜怒哀乐,又好像是空旷的雪原上离了群的小狼,并不了解太多关于人类的事情。

    在荒芜之中长大的小孩,不曾在人群中待过,也不懂得关于人的事。

    可是他从她的怜悯里学会怜悯。

    从她的悲伤里学会悲伤。

    “谢止渊,”她忽然轻声开口,“有件事我想要你帮我完成。”

    “这次是我想要去做,是我的愿望。”

    她抬起头,望着他,极轻地问,“你可以为了我做这件事吗。”

    第 85 章   烟花落(九)

    深秋时节,扑簌簌的秋叶坠落,打着旋落在寂静的水面上。

    夜晚的营地里,巡逻的士卒踩过泥土的粗重脚步声、炭盆里木柴燃烧的毕剥声、以及嘈杂的说话声此起彼伏。风扯着行军帐前的狼毛大纛,哗啦啦地作响。

    羊皮帘子拉开一线,烛火的光透出来。云渺裹着一件宽大的兜帽袍子,悄悄从行军帐里钻出来。她扯下了兜帽,遮住脸,从巡逻士卒的背后经过,前往后山处的一座马厩里。

    踩过铺满落叶的小径,站在搭着茅草的木蓬下,她推开了马厩前的栅栏,歪倒的门“嘎吱”一响。

    “我又来啦。”她小声对马厩里喊。

    听见她的声音,马厩里的马群都呼噜噜地喷起鼻子,刨着蹄子等待她的投食。

    云渺挨个摸了摸毛茸茸的马脖子,把混着宿苜草和药粉的马食放进食槽里,而后撑着手坐在木栏杆边缘,踢着双腿,望着它们吃食。

    云渺不知他为何事执意要见自己,但既然来了,最大的可能便是调查景恪的案件。

    掌心隐隐作痛,那是她昨日在暖殿打碎花瓶被划伤的。

    云渺走到梳妆镜前,拆去手上纱布,试图用脂粉将伤口给遮盖住。

    她不能再叫谢止渊发觉自己身上更多异样了,便是这手上的纱布,指不定引起谢止渊怀疑,也能成为指认她昨日在场的证据。

    脂粉浸透伤口,激起灼烧般的刺痛。云渺忍着剧痛,唤来姆妈帮自己梳妆。

    雨水已歇,天光晴朗。

    云渺来到了前厅。此番虽在离宫,宫中依旧给云家准备了一间专门的院子,更有会客的殿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伴随云渺的走近,一道清越的琴声从殿舍传了出来,门纱后影影绰绰透出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云渺立在竹帘边,待琴声渐止才出声:“之前倒是没听说过少将军会抚琴?”

    跪坐在案几的男子,抬指松开琴弦,缓缓抬起头来:“方才在等候云小姐时,见案几上放着一把琴,闲来无事便试着调了一下音色。琴有些年头没擦弦,弦音太过嘲哳,倒是污了云小姐的耳朵。”

    少年将琴放回琴台之上,他玉冠锦袍,袖摆间金线云纹浮动金光,婆娑树影从窗户洒进来,在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轻轻摇曳,衬得他愈发高贵而出尘。

    云渺逆着光,从昏暗中一步步走近,开口道:“不知少将军见我为何事?”

    “昨夜说了,在下冒犯云大小姐,今日会上门道歉。”

    他抬袖指着案几对面:“坐下说。”

    眼前人神色温柔,是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气质。

    茶水热气氤氲间,云渺垂下眼帘,倒是想起了外人口中的谢家少主——

    有道是:谢家玉郎,美姿仪,其为人容貌丰神俊朗,处世爽朗清举,耀目若如天上日。

    只是她觉得,分明昨夜锋芒毕露、锐气不藏的他,更像是他本来的样子。

    云渺轻声道:“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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