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无为(科举):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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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制都是一样的,沈江霖当初入两淮盐场巡视的时候,去过两淮许多县衙,此地的县衙虽然在云南之地,但是制式相同,都是过影壁、绕仪门,再走过临水小桥,便是公堂。

    公堂两侧还根据朝堂六部一样设有吏户礼兵刑公六房,来辅佐县令治理县务。

    公堂之后便是县令及其家人居住之所,称为“后衙”,沈江霖不预备在河阳县另外赁院子住,故而当先第一步就是入后衙去看看地方。

    结果还没踏入后衙,就听到里头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粗俗不堪入耳,让沈江霖和谢静姝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

    “滚你娘的蛋,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知县?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马大桥就能知道了?我看你是昨晚马尿喝多了,看谁都像知县了!”

    “快滚,快滚,别扰了老子的清梦!”

    郭宝成和其他护卫对视了一眼,目光中竟是疑问:这个时辰,扰了清梦?

    确定不先起来吃顿午饭么?

    随着里头的一声怒喝,马大桥吓得连连倒退,结果一退出门,就撞上了沈江霖他们。

    马大桥瞬间急的满头是汗,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威势赫赫的沈江霖等人,吓得舌头打结,只能硬撑着问道:“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

    沈江霖冷笑了一声:“那你通报好了么?”

    马大桥瞬间不做声了,他悄悄环顾了一下四周,脑子里飞速地盘算了起来。

    若是眼前的年轻人说的是假话,冒充朝廷命官,那是死罪!这个年轻人仪表堂堂、谈吐不俗,又有十几名护卫拱卫,看着也不是那种要冒着杀头风险来糊弄人的。

    而若他说的是真话,那屋内的许师爷,想来是要完了!

    不不不,不仅仅是许师爷,还有那些不知道跑哪里去喝酒赌钱的衙役捕快们,可能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好果子吃!

    郭宝成不再理睬马大桥,直接用力拍门,郭宝成本就是力气大,如今又手掌上使上了劲道,顿时拍的木门震天响不说,恐怕再用力下去,这扇木门都要被拍断了。

    许敏芝气怒极了,昨晚搂着楼里的花娘子闹到三更天才回来睡下,刚刚正是好眠的时候,却没想到被马大桥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几次三番打搅,他猛地拉开房门,对着外面就破口大骂:“滚你娘的——”

    许敏芝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郭宝成伟岸的身体挡住了许敏芝的身躯,腰间胯刀已经搭在了许敏芝的脖颈之间,沈江霖同样挡在了谢静姝的面前,不让眼前之人的荒诞形象玷污了谢静姝的眼睛,寒着俊容冷声道:“将衣服穿好再出来。”

    许敏芝别看名字取得文雅,人也长得白净文瘦,但是个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平时最是吊儿郎当,四处钻营吹牛。

    当他感觉到脖颈间的凉意时,所有的困意和恼怒都不翼而飞了。

    他尬笑着往后退去,迅速将中衣合拢,又套上了一件儒服,用网巾束好头发,这才调整了一下表情,开门走了出来。

    等他走出来后,沈江霖和谢静姝已经在圈椅上坐了下来,许敏芝看着这些人来此丝毫不客气,像是来自己家里一样,顿时心里就是一突:难道打头的年轻人真的是新来的县太爷?

    可这未免也太年轻了一些。

    很快,许敏芝就知道自己灵光一闪的想法,居然就是事实,等验过沈江霖的调任文书后,许敏芝顿时就换了一幅表情,谄媚之极。

    万万没想到,竟是真的来了一位这么年轻的县太爷,而且还是从京中起居郎贬谪过来的!

    那可是起居郎啊,是可以伴驾的人物啊!

    对于许敏芝这个云南偏远地界的小小师爷来说,这已经是想象不到的权势了,许敏芝甚至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能和真正侍奉过皇帝的人打交道。

    不过想归这么想,许敏芝面上谄媚,心里却也思索道:只是这年轻的起居郎被发配到了这里,恐怕也是个讨不了好的人,过来容易回去难,先暂时捧着这位新来的知县,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等吃干抹净了,再一脚踢开便是。

    许敏芝是个人精,否则也不会成为上任县令的师爷,上任县令都死了,他还能霸占着后衙住在此地。

    “县衙里如今还有哪些人?县丞范从直和主簿陈允横何在?”

    哪怕上任知县已经死了,但是县衙也不该是一个师出无名的师爷为主导,八品县丞,九品主簿,都是吃的皇粮,正式受封的官职,此时又该是当值的时间,怎么整个县衙就空空落落的几个人在此?

    若非门口还写着“县衙”二字,沈江霖都以为自己是来错了地方。

    许敏芝眼珠一转,笑着道:“范大人和陈大人有公务在身,今日出去了,小的这就派人将他们请回来。”

    说是公务,其实就这散漫的态度,哪里有什么公务?只不过是拿着朝廷的俸禄,经常不来办事而已,他们懒怠住在县衙里,在河阳县都有自家的宅子,又和本地的土司们颇有关系,许敏芝一点都不敢得罪了他们,故而马上帮着他们打圆场。

    沈江霖虽不知内里,可也知道对方是在糊弄他,只是沈江霖并没有拆穿,而是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然后便开始指挥人收拾院子,归置行礼,烧水洗漱,用了饭菜。

    等这一通都弄完了,时间已经快临近傍晚了,沈江霖才听到许敏芝前来禀告说:“大人,范县丞和陈主簿带着县衙一干人等求见。”

    沈江霖吩咐许敏芝道:“让他们在大堂稍后片刻。”

    许敏芝只以为沈江霖要正衣冠,不疑有他,又觉得沈江霖愿意让他传话,想来是还想用他的意思,顿时心里得意极了——到底是新来的年轻知县,哪怕官位高又如何?还不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要仰赖他?

    谢静姝此刻也沐浴更衣完了,正坐在梳妆台前通头发。

    她的头发多而密,如一匹上好的黑绸,十分漂亮。

    沈江霖绕到谢静姝身后,拿过她的梳子,开始仔细地给谢静姝梳头。

    一下、一下又一下,耐心且细致,根本不在意时间的流逝。

    谢静姝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看着镜子中的沈江霖,有些着急地催促道:“夫君,刚刚那个师爷不是说那些大人们在等你吗?缘何不去见?”

    沈江霖轻轻冷嗤了一声,眉目虽然依旧温润,但是目光转动间却自有一股凌厉之色:“朝廷的调任之令上个月就已经抵达河阳县,他们不是不知,是故作不知而已,那个许师爷只是这些人留下来试探我的小鬼,想看看我仓皇而来,是不是很好拿捏罢了。”

    沈江霖说好听点是调任云南,说难听点简直和流放也没什么区别了。

    大周朝最喜欢流放的几个地方,其中一个是岭南,另一个就是云南了。

    谢静姝听罢之后张口结舌,原来调令他们早就接到了,那今日他们过来的时候,县衙都没几个人,其实是他们故意设下的下马威?

    他们今日才刚刚来到此地,和这些人从来没有什么接触,为何这些人要如此刁难他们呢?

    谢静殊不理解这些人为何如此心怀恶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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