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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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凌湙若生出借势要他命的想法,抵着他的身体往飞来的冷箭上撞,他背后又未长眼,竟很难想像后果,这也是他骇然汗下的原因。

    周延朝更似心中塞了块棉花,他不能指责凌湙为什么不配合他的冷箭,将丰伦推入箭矢范围,一了百了的要了这个敌将的命,因为常理人心上,大徵的军民会下意识的,忘了武德这回事。

    逮着机会能要了一个凉羌大将的命,这是多大的功劳?便是身死,顶多名声毁誉参半而已。

    凌湙所为,正正反反,一个都没踩中他预设的点,反而被动转主动的,将战阵中心移到了他手里。

    周延朝北境带兵十几年,万不能因冷箭之事伤了名誉,自不肯担冷箭之责,更不好当场指责凌湙箭下救人之举,甚至污他与敌勾连之言,也说不得。

    一切概因了这场阵前战的规则之举,相反,今日之后,凌湙光明垒落之赞誉,将传遍整个北境,再有凉羌铁骑来袭边城,递战书比送响箭更为郑重。

    靠,他的随州都只在拥有中军帐指挥权的时候,才有接战书资格。

    周延朝简直呕的要吐血,偏还要端着身份与凌湙交涉,“你城内有多少兵?叫他们出来摆阵准备迎敌。”

    若非大帅看中这个小子,周延朝根本不欲与他相交,如今硬忍着心梗与他好声好气,面色却逐渐阴沉了下来。

    凌湙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两手一摊,作光棍状,“城内没兵,只有区区千余守城卫,周将军,边城穷啊!没人肯来投我,而肯来的都是拖家带口的老弱妇孺,唉,没办法,我就只能将最近赚到的钱,全用在了城楼上,砌了这么个乌龟壳似的堡楼,但有半点兵力,我直接拿钱养兵了,你说是不是?”

    他们说话,丰伦那边已经撒兵出去,将周延朝带来的军阵团团围了起来,万对一万,围的半点不费劲,而楼堡上的齐葙,则骑兵出了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周延朝,脸若冰霜般的抿着唇到了凌湙身边。

    远处射来的冷箭,来势如此汹汹,但凡武艺差点,此刻都该命丧黄泉了。

    齐葙非常生气。

    周延朝却被凌湙的说法惊住了,张大眼睛失声质疑,“千余守城卫?你莫不是在诓骗本将军?”

    睁眼说瞎话不是你这样的,整个北境都知道,周边零散的村落有六成都投进了边城,你说没壮年参军,谁特么信?

    齐葙深吸一口气,替凌湙撑腰,“我家主上说的没错,城内确实没兵,只有一群老弱妇孺,周将军是否要用那些老弱当人墙阻敌?”

    历来战役之前有一卑鄙行事,就是用虏获的百姓为大战祭血,敌骑驱策手无寸铁的百姓到阵前砍头祭旗,为摄军心也为提己方气势,齐葙如此提议,显然是气狠了,以此反呛周延朝。

    周延朝立时色变,尽乎要以为齐葙知晓了他的秘密,再定晴一看,更震惊骇然,嘴中脱口而出,“你的腿好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盯向身侧的副将,那副将也一脸震惊,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他明明记得,是自己亲手断的腿,当时骨骼的碎裂脆响都记的牢牢的,是个再也站不起来的结果。

    可现实是,齐葙好了,他的腿不仅能动,上阵策马都已无碍的样子。

    太诡异了,这怎么可能?

    凌湙甩了甩斩马刀,眯眼来回打量着周延朝和他身边副将的脸色,周延朝回神很快,立马收住了神色,并且极快的转了声调,露出一副高兴样,“太好了,齐大哥,恭喜你。”

    齐葙深吸口气,攥紧了马缰绳,不依不饶,“把放冷箭的那人交出来,他该受到军法处置,延朝,无论是不是你下的令,此举都有违战阵之道,你进军营的第一课里,该学过治军之法,属下出错,主将亦当受罚,尤其你现在还领着中军帐,此事若传出去,你当以何为本,立足军中?大帅如此信重于你,你要怎样报答他的提携之恩?你莫让他失望。”

    周延朝叫齐葙教训的脸色涨红,青紫发黑,各色交织,郁气堵心的想要怒斥他没资格再教训自己,然而,多年隐秘埋心,令他不敢露半丝异常,忍的心中几欲吐血,拱了手与齐葙好言,“齐大哥,非是我不愿交出那人,实在是跑马途中发生的变故,我并未看清他的脸,再有,我相信他只是一时着急,欲救人而用错了方式,毕竟凉羌扰边日已久,厌怒情绪积攒太多,一时失手而已。”

    凌湙在一旁竖着耳朵听两人交锋,见齐葙忍无可忍似要大发雷霆,忙好心提醒道,“周将军,你的兵叫人围了。”

    可别叙旧了,不是时候,且你们看着关系挺违和的,一点不像老友重逢,齐葙还正常点,至少态度上瞧着延续了从前的相处模式,未因现时的身份地位而生隔离,但周延朝这副作态,感觉惊异比惊喜多,尤其他身边的副将,眉眼间竟有仓惶之色。

    他在仓惶什么?

    经凌湙一提,周延朝立刻将注意力转回了战阵之上,就见丰伦冷着脸,已经排布好了兵力,他带来的兵除了后方城楼那块地方,余下面尽被堵的严严实实,而更令人发懵的是,陇西府的兵竟与他的兵分隔成了两端,叫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出自一个州的兵源。

    周延朝本就心中梗着气,如此情形形如打脸,当时就令他火大的吼出声,“郑高达,为何与前队分散隔开?站回去。”

    郑高达昂着脑袋,站在陇西府兵列前端,脸色极不好看,声音也冷掉渣,“我府兵力不下于你带的人马,周将军,你这驰援边城之说,是否过于牵强?我陇西府难道不需要兵力驻守?你一管全拉了过来,可有想过后方若有敌骑偷袭,我陇西府的百姓又将怎样?周将军,我定会去信跟大帅告你无理调兵的。”

    他乃凉州守备,职级上只低了周延朝一等,且按正理来说,纪立春才是他顶头上司,周延朝若没有中军虎牌,郑高达根本不鸟他,如今更有凌湙在场,他直接就不怵他了,听令?想屁吃。

    齐葙不可思议的看向周延朝,无法相信他如此一而再的发昏招,凌湙都没动过调陇西府各卫兵力的想法,周延朝居然一管把陇西府的兵全拉这边来了,他是不是发了癔症,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周延朝大怒,冲着郑高达就道,“我令你回防与前阵合兵,你敢不听令?郑高达,你别逼我阵前杀将,抗令不遵者,我有先斩后奏权。”

    郑高达梗着脖子,拿手比划,“来,你爷爷的脖子在这,姓周的,你只是代管中军指挥,你别忘了,大帅如今可还没入京,你如此行事,叫他知道,你且等着他处置你,老子就是人头落地,也还是那句话,我陇西府的兵不是给你拉来当垫脚石的,我陇西府后有成千上万户百姓,他们才是我需要保护的对象,而非成为你私心利益下的牺牲品。”

    连他主子都不敢轻易动陇西府的兵,宁可花光所有积蓄建个碉堡自保,这姓周的脸可真大,一道虎牌发过来,就将他陇西府的兵全拉来了,好在是来的边城,要是去别的地方,他是死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害。

    郑高达声音都劈了,青筋暴起,一把将凌湙曾经给他解释的,关于陇西府兵力安排等考量给说了出来,不然依他的性子,边城有兵来袭,早带着手里的人来救援了,肯安然呆在陇西府内,一个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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