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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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背向他而面向城楼的别泰也动了,只见他缓缓又愕然的,将手中的弯刀提到眼前,那与斩马刀擦身而过的重型厚刃,从中间开始崩裂,就在他眼前啪叽下断成了两截。

    幺鸡拨马回头,正与别泰也转回了身的样子对上,当即昂头挑了眉哈哈大笑,手指着别泰断了两截的弯刀道,“你输了。”

    别泰哑然,眼神震惊又骇然的盯向幺鸡手里的斩马刀,“你那是什么神兵?竟能一击断我兵器。”

    幺鸡炫耀的提起刀晃了晃,龇出一口大白牙,“此刀名为斩马刀,是我主上特意打造出来克你们的,嘿嘿,你运气不错,竟然只断了刀。”

    别泰在幺鸡说话时,对上了丰伦将军的眼神,又见他们前排将士俱都一副震惊样,便知道,自己一击不中,损了己方士气,又有幺鸡这神气样,更叫丰伦将军不满。

    幺鸡提刀重新叫阵,别泰既输,按理该重新换了人来,但他既为前锋,且能在第一轮阵战上场,无论是武力,还是上司的信重,都在旁人之上,此时下去,他自己不仅没脸,还会受上司责怪,旁人耻笑。

    更重点要的一点,他不信自己会打不过眼前这个,年岁看着只他一半大的小子,边城内能有什么能人?这小子不过就是仗着手上神兵罢了。

    别泰弃了手里的断刀,重新从马鞍下取出一把备用刀,型制与他刚才那把一样,只是看着轻巧了许多。

    幺鸡挑眉,横刀对向他,嗤笑,“不肯认输?你是不是输不起啊?”

    别泰抿唇,黝黑的脸上严正以待,执刀拍马,“胜负未分,不过断了一把刀而已,再来。”

    幺鸡拎刀在手,见他箭弦似的朝自己冲过来,当即也拍马撞去,这次别泰再不用刀与他硬碰硬了,而是到了近前,整个人突然侧骑一边,以手中弯刀试图去划幺鸡腿腹处,锋芒寒光划出一抹流莹,直直戳向幺鸡腰眼。

    可他也小看了幺鸡的骑术,只见幺鸡手撑马背,整个人从马上高高跃起,堪堪躲过偷袭来的弯刀,越刎往前不刹脚,幺鸡从半空凌落,借斩马刀顿地,一个纵越追上越刎,拽着它的鬃毛就上了鞍,弹指一挥间就与别泰错了身位,顺利解了杀机。

    城楼上默默注视着幺鸡的人,骤然暴发出一阵撞天的叫好声,握拳的手心冒汗,敲鼓的疾骤如雨,纷纷为幺鸡加油鼓劲,被他这精湛的武艺耀花了眼,就是远远观战的丰伦将军,也不得不承认,边城出的这个阵前将有点东西。

    凌湙扶着哨眼,看向十丈外呈圆弧型将边城围拢的敌骑,将旗居中的地方应该就是这次的主将了,前排三列骑兵手持弓箭,后排刀盾齐备,三万铁骑列了三个矩阵,大有将一切阻挡者踩踏成泥的气势。

    边城若还是从前的边城,那真不定能活在这些铁骑阵里。

    幺鸡再次回到己方城楼下,提着刀脸显严肃,眼睛微微眯起,声音跟着冷哼,“偷鸡取巧,以为凭着精湛的马术就能赢我?你太小瞧你爷爷了。”

    别泰握紧了手中的弯刀,额汗顺着盔甲滴落,气力、灵巧,幺鸡都不输予他,这下子,他试出了幺鸡的整体实力,并不全是靠手中那把叫斩马刀的神兵取胜的。

    丰伦皱眉,提起自己手中的弯刀,他的武器也是特制的厚重型,别泰与他一样,习惯用厚重型武器,那把备用的到底不趁手。

    “别泰,接刀。”

    凌湙透过哨眼,朝着楼堡下的幺鸡道,“速战速决。”

    两边各得了吩咐,再驱马往战阵中央去的时候,便抿了嘴一句话不再多说,幺鸡竖提着斩马刀,别泰得了主将亲赐的配刀,气力回身,勇势盖顶,策马又如第一次那样,与幺鸡正对面撞去。

    只是在将要靠近幺鸡时,见幺鸡提了刀像头次那样横扫而来,条件反射下,别泰速拎了马缰绳,生生提了马跃上半空,临头跳起从幺鸡侧身半空跃过,说时那时快,幺鸡改竖锋为斜锋,兜头从跃起的马腹斜劈向上。

    别泰骑在马上,凌空突感腰腹生凉,等跳跃过幺鸡身侧,拽了马缰绳绕过半场,回转到己方阵前时,却见眼前场景忽尔晃荡,那蒙脸面具小将斜举着的长刀刀尖汇集处,正滴滴往下流血。

    幺鸡昂着脑袋,冷然的看着还坐于马背上的别泰,再次开口,“你输了。”

    别泰张嘴,却突然,他的视线开始垂直下落,整个人一下子从马上跌下,未等他疑惑出声,就见眼前可怕的一幕出现了,他的座骑竟然斜斜的被人从下往上分割成了两截,马儿的嘶鸣声骤然响起,连同一起慌乱起来的,还有己方阵营里的将士。

    丰伦定定的注视着死不瞑目的别泰,他到死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是和马的身体一起被刀断了两截的,咽了气的双眼里,还带着惊讶。

    幺鸡甩了一把长刀,将刀尖上的血珠子甩落,望着近前的丰伦将军,高声道,“下一个谁来?”

    丰伦将军抬头对上幺鸡的眼睛,后尔又直直往上,一眼就对上了楼堡窗前的凌湙,他看到了这个年轻人,对着这个阵前将说了句话,之后这小将的气势就严肃轩然了起来。

    这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他朝着楼堡窗前的凌湙拱手,高声招呼,“本将名叫邴承丰伦,乃凉王帐右吾将军,敢问这位小公子姓名?”

    幺鸡愕然,顺着他的眼神,才知道,这人竟是对着凌湙在说话。

    凌湙半身映在楼堡窗前,眼神沉冷的盯着丰伦,凝气启唇,声震半空,“我乃边城城主,尔纵兵来犯,何故?”

    这话说的,既未回答人家问题,还倒打一耙将战由反弹,齐葙再因周延朝的不作为闹心,也被凌湙这狡猾之态逗笑了,而楼堡下的丰伦则被堵了。

    就噎的慌。

    一轮交兵并未正式开战,丰伦叫人收了别泰的尸体,捡回自己的配刀,看了眼分尸成两截的马道,“明日午时,再约。”

    随即鸣金收兵。

    幺鸡一人执刀在城下,摸着脑袋发懵,他就没见过这么礼仪俱全的交兵方式。

    凉羌铁骑在全楼堡的,士兵眼前如潮水般退去,如海啸般的欢呼声炸起,惊的幺鸡回神也跟着咧嘴笑,策马从洞开的城门内入城,接受着百姓与城卫们的夹道欢迎。

    等确定凉羌铁骑如数,退避回了十里外的扎营地后,凌湙这才带着众人回了府,几人坐落于随意府中堂内,接茶牛饮,一顿声息过后,幺鸡先开了口。

    他一脸莫明,挠着脑袋问凌湙,“主子,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打是不打?”害他都没法趁胜追击。

    凌湙十分了解他,见此也就耐心的替他解了惑,“阵前交兵,三战而走,你杀了他们的阵前将,挫了他们的士气,这个时候,有头脑的将军都不会开战的,如此再约一次战阵,及至三阵战毕,最后再综合实际情况,考虑开不开大战,属于国与国之间的文事交锋,符合战场规则。”也就是人家在跟你讲武德。

    但这一般是用在实力对等的战事里,凌湙没料那个丰伦将军会这样谨慎,居然没因战死的阵前将冲了脑子,还能理智的宣出一次交兵的战令来。

    瞧着倒是和他见过的那些,容易脑热的,一激就举刀的凉羌敌将有些不同。

    齐葙也在旁补充,“这种发阵前将试探实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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