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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23-30(第9/18页)
公子,苏公子来了。”
不多时,便见苏学简一身骑装策马而来,身后却还缀着乘马车,朔风吹帘帐时起时落,隐约见车内端坐一人,织金祥云纹样绯服,腰间宫绦松挽,配缠枝纹银香囊,带着帷帽,瞧不清样貌。
袖中那双手却莹白纤细,指尖圆润隐有荷色。
卢巍眯眼,“嘿”了一声,“苏兄这还带着个妙人来了。”
霍洄霄扫了眼,只在瞧见那双手时微微怔忡,很快恢复如常。
苏学简下马朝二人拱礼,“苏某误了时辰,抱歉。”
身后马车稳稳停下,车内人扶着小厮的手下来,与苏学简一同落座,帷帽摘下来,露出一张雪玉脸,双眼微挑,乌鸦鸦的发单以一根脂玉簪半挽。
卢巍眼睛都看直了,压抑不住胸中激动,
“苏兄,这位小公子我倒是头回见,不介绍介绍?”
苏学简微微一笑,“这位是我外祖家的表弟,此番从涿州来郢都,在寒舍暂住时日。”
小公子此时抬眼睨过来。卢巍只觉这双眼千种风情,万般撩人,登时浑身酥麻,半边身子都软了,忙叫人送了雪饮子上来,
“哦哦,原是苏兄的表弟,路上辛苦,且先用盏雪饮润润嗓子。”卢巍双眼直勾勾的,“小公子台甫?”
此人才开口,嗓音清凌凌的,“姓柳,单名一个若字。”
这声音像把小钩子,勾得人心痒,卢巍正又要开口,却听霍洄霄嗤笑了声,
“公子袅袅之姿,弱柳扶风,怎么偏叫柳若……”
他抬眼看向对面之人,似笑非笑,“不如倒过来叫‘弱柳’更为贴切呐!”
席间一寂。
对面人盯着他,不置一词。
卢巍不晓得他这是又发的哪门子颠,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解围。
苏学简余光扫了眼柳若,忙打圆场,
“家姓柳,怎可随意更改,世子爷万莫玩笑捉弄于我表弟。”
霍洄霄眼神一瞬不瞬,“确定姓柳吗?不姓赵钱孙……亦或是沈?”
苏学简心里咯噔一下,便已明了。
世子爷这是认出旁侧这位扮做他表弟的九五之尊了。
想来也是,毕竟霍洄霄曾入殿面圣,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此番前来,圣上亦是不避,苏学简不是没眼力见的人,隐隐觉得,圣上此回便是为世子爷来的。
当即额上冒了一圈冷汗,正思忖怎么打圆场,旁侧“柳若”淡淡开口道:
“世子爷说笑了,沈乃大梁贵姓,在下不过涿州一届草民,怎敢妄攀。”
霍洄霄不置可否,鼻腔里哼出丝笑意,“我看公子十分眼熟,像我一位故人,想来是错认了。”
一堆人中唯卢巍不知事情详尽,只想与佳人解围,暗忖着如何揭过前茬,霍洄霄却将突然将话头送到他眼前,便抢先开口,
“哦?世子爷的故人?莫非是北境旧友?”
帐外朔风垂落荻花,纷纷扬扬,一只海东青振翅飞过白霜岭,霍洄霄盯着对面“柳若”,双眼微眯,含笑挑眉,
“睡过。”
*
一时间无人开口,帐内一片死寂。
睡过?
还能是怎么个睡过法?多半是他在八大胡同的哪个野鸳鸯长得像柳若公子罢。
世子爷语惊死人,一句接一句,不晓得又发什么颠,卢巍哽住了,再不知如何接茬,甚至想回去掴自己一巴掌:
叫你他妈的嘴欠!
无人接茬。霍洄霄好整以暇地仰靠着椅背,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方缃色手帕,勾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擦赤裸上身半干的热汗。
……从脖颈到三条抓痕可怖的蜜色前胸,最后滑落肌肉精壮的腰腹,那双犹如鹰隼的浅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沈弱流,目含挑衅,一瞬不瞬。
缃色入目,灼人伤眼,沈弱流仿佛还记得手帕冰凉的触感,只觉得手心都是滚烫的,那畜生竟敢当着面用他的手帕擦身。
下流!无耻!不堪入目!
恨得磨牙,沈弱流别开眼,终还是将那股几欲发作的怒气压下去,手骨节攥得泛白,他面色红白交加,怒视霍洄霄,将杯盏重重搁下,杯底叩桌一声闷响。
不轻不重的响声落进苏学简耳中却犹如万钧,砸得心间一阵惊涛骇浪。
苏学简硬着头皮扯出个笑,“在下这表弟自小养在涿州外祖家,不常见生人,莫说北境,就连郢都都是头回来,世子爷玩笑开大了,别吓着他。”
霍洄霄这会儿瞅了眼苏学简,“苏兄对这个表弟宝贝得紧呐。”
“我与他自小亲厚,自然多照拂一二。”苏学简一阵头皮发麻。
霍洄霄不置可否,盯了沈弱流半晌,蓦地笑了,“我这人无拘束惯了,说话一向直来直往,没个遮拦,柳公子应当不介意吧?”
他坐直,单手执盏,虚虚抬臂遥敬敬对面人,“既进了郢都,日后保不准有求于我的时候,我敬你一盏,柳公子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这么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态度,好似吃定了圣上有求于他,又好似圣上是他家小辈一般,言语之间毫无敬重,天子跟前,如此行径,未免太过放肆。
苏学简暗暗捏了把汗。
沈弱流只觉一股热血直窜脑门,若在以往,他已拍案而起,怒斥这眼无君父,言语不敬的竖子,可眼下严瑞还在他手里。
只能忍。
忍了又忍,沈弱流端起桌上杯盏,旁侧小厮见状,立马拿了酒坛与他斟,喝烈酒用的盏要大些,两杯茶的分量,喝下去怕是要醉。
醉了误事。
倒满一盏,小厮退下,沈弱流虚抬手,眉宇微轩。
苏学简瞧他迟疑,朝霍洄霄拱礼,“我这表弟不胜酒力,不如以茶代之。”
美人蹙眉,卢巍旁侧瞧得心痒痒的,附和道:“是了是了,今日是来玩的,若吃醉了,还玩个什么劲。”一壁道,一壁挥手,召来小厮,“还不快给柳公子换盏茶来……要上好的含翠。”
“我敬他喝,你二位跳个什么劲?”霍洄霄重重地将酒盏一搁,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
见到个略平头整脸的便分不得东南西北,一个两个都他娘的这德行。
半盏酒溅了出来,顺着桌案往下流……霍洄霄压下火气,将盏添满,
“一盏酒而已,柳公子吃不得?”
沈弱流觉他有病,与卢巍苏学简笑道:“不妨事。”
卢巍整个人魂都没了大半。
“世子爷敬,我怎敢不喝。”沈弱流抬手,板着脸声音冷冷的,“请。”仰头喝干了。
那酒烈极了,不比宫中的玉露琼浆,一盏下肚,沈弱流只觉胃里一阵灼烧,腹部叫嚣得厉害,又想吐。
到底还是有些勉强。
卢巍召来个婢女,低语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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