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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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州布政使姚云江有诸多牵扯。”

    霍洄霄冷笑了声,“这个姚云江暗地里倒是帮沈青霁干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勾当,难怪沈青霁要保他!”

    谢三将鬃毛刷丢下,给飞电背上浇水冲洗,

    “属下这回去喆徽倒是听见些风声,说北镇抚司此回下江南押送严尚则入京,又说徐攸下江南招安不成,空手而归……”看了眼霍洄霄,他才继续道:

    “喆徽匪患属下看情势已十分严峻,那个叫宁为珏的,王爷先前就不看好他,说他心慈手软,不善掌兵,难成大事,王爷还真说准了……喆徽乱成这样,今上忙活半天却只抓了个不痛不痒的严尚则回京,”谢三笑了声,

    “丢着这些人蛇鼠一窝,坑害黎民,这叫什么事?”

    霍洄霄扫了眼谢三,不轻不重道:“三哥觉得沈弱流难成大事?”

    谢三避而不谈,“我相信世子爷的选择。”

    世子爷押注,王爷亦没反对,说明今上确实不容小觑。

    可谢三到底好奇,就那么个……他见过一回,就那么个身量纤细,青涩稚嫩,目光单纯,个子还不到世子爷肩膀的单薄少年,除了那张他都觉得漂亮到吓人的脸,一只手就能轻易掐死,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叫世子爷与王爷齐齐将二十万大军押注与他?

    谢三百思不得其解。

    霍洄霄并未即刻回答他,双目朝向白霜岭山头,霞光照进他浅眸,犹如红蓼原上澄澈的海子,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什么……望了许久,他唇角勾起丝柔和的笑,声音又低又柔,恍若呢喃,

    “他可聪明得很,就跟红蓼原上牙都没长齐的小狐狸崽子似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心思却多,狡猾到难以捉摸,谁都别想从他那里占去半点便宜……”

    不仅聪明,还那么漂亮,山尖上那捧雪似的。

    还很坚韧,顽强,像是红蓼原上一根不起眼的小花,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蛰伏一冬,被雪压得直不起腰,可但凡时节到了,他便猛地往上蹿,开出红蓼原上最漂亮的花,惊艳众人,耀武扬威地睥睨一众看轻他的人:

    看吧,老子本来就是这么美!谁还敢看不起老子!

    只是这句话,沈弱流是绝不会说的,他那么矜贵。

    霍洄霄暗笑,浅眸深深的。

    谢三暗自心惊,总觉得这话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让他觉得十分熟悉,像是北境那会儿家里女人跟其他人说起自己时的那股神气劲儿;像是自己发现了一个大家都忽略的稀世珍宝的那种隐秘的骄傲。

    世子爷神色,亦像是头回遇见心上人的愣头青小子,甜得齁人。

    ……这是怎么了,谢三望了眼天穹,确定太阳是从西边落下的。

    该是自己眼神出了毛病,看茬了。

    对,一定是这样!

    谢三甩甩脑袋,很快将脑中诸多猜测甩出去,“只是为今上聪明?”

    思绪被打断,霍洄霄忙敛笑,“三哥不了解也正常,等着看就好,沈弱流这是要叫姚云江背骂名唱白脸呢,只怕这南十二州总督不日便要换人了,火既已烧了起来,我倒也不介意添把柴上去……”

    谢三点点头,“世子爷选的人,当然不会出错,是我多想了。”

    回禀完,他朝岸上走去,坐在晒得温热的大石头上穿鞋袜。

    金乌落于白霜岭西侧,风这刻静了,天边霞光万丈,将此间一切镀上薄淡金光,一只孤鹜飞入天穹,划破云痕。

    谢三穿好鞋袜,眯眼看着余晖之下,波光粼粼之上的霍洄霄。

    莫名其妙地忆起,许多年前,他少年之时,头回遇见现下已为他妻子的姑娘时的场景。

    ……果然是想家了呀,魂牵梦萦的北境。

    谢三挠挠头,心底一片惆怅。

    第47章 第47章

    大殿阒静。

    金冠博袖, 朝服加身,沈弱流高坐明台之上,手撑着下巴, 望着台下唾沫横飞怒发冲冠, 下一息便要以头触柱,以死明志的紫袍玉带者……眼底一片戏谑。

    “圣上。”一人持牙笏上前, 躬身为礼,

    “臣启奏,严尚则身为南十二州巡抚, 在位不谋其政, 更是主导喆徽税案,欺压黎民,欺君罔上!而他父右都御史罪臣严况, 一朝东窗事发, 为保严尚则, 竟屡次行刺谋逆, 此父子二人罪孽深重,天理难容, 臣听闻北镇抚司已将罪臣严尚则捉拿回京,看押诏狱, 臣恳请圣上, 应尽快查办严氏父子,肃清朝廷, 还十二州百姓一个公道!”

    寂静中, 回声笃笃。

    指尖轻点御座龙头, 沈弱流噙着丝笑,一时间未说话。

    这时又有一人上前道:“圣上, 臣亦有言!”御座之上,沈弱流微抬指尖,那绯袍耆老才拱礼继续说下去:

    “八月伊始,南十二州各部首官贪墨横行,私征赋税,逼得喆徽两地纯良之民上梁山为寇为匪,然此事除罪臣严尚则之外,十二州布政使司姚云江主理一省赋税,亦难辞其咎,此事尚不可盖棺定论!”

    这时,殿上不少官员都朝他投来目光,又挪至右侧的百官之首绪王身上,而他,只是目不斜视,徐徐而谈,

    “臣身为都察院堂官,受万民供养,理当为万民之口耳!自八月开始,喆徽两地动乱频发,民怨载道,百姓苦不堪言,然今已至十月末,十二州情势仍不见缓……黎民何辜!十二州情势刻不容缓,亟待解决,依臣之见,眼下最要紧的是平定匪患!十二州匪患不平,可见十二州总督宁为珏庸碌无为,难当大任,臣恳请圣上,先查处此人!”

    话音刚落,身后百官接二连三,竟有一半之数躬身附议。

    一时间,回声浩荡,之后,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默,殿中更无一人敢言,百官心中百转,却在看上奏的两人是谁时都悟出了一个关键信息:

    绪王爷要保姚云江,圣上则有心思将十二州总督换人。

    沈弱流手指停顿,收进袖幅,正欲开口,却听殿中一人疾声厉色,刺破寂静:“一派胡言,税案主谋分明是罪臣严尚则,你又怎会扯上姚云江,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

    他指着都察院的绯袍耆老,随后朝沈弱流躬身行礼,

    “圣上!喆徽税案,姚云江乃是受严尚则威逼,迫于压力不敢上报,而宁为珏为官清廉,待民如子,让他镇压百姓,他于心不忍,所以导致匪患两月未平……此二人虽有罪,却罪不至死,眼下朝中并无良将可用,臣以为当让宁为珏继续平定匪患,姚云江旁侧辅佐,以此赎罪!”

    这人是内阁一个年轻阁员,似乎也与绪王爷颇有牵扯,百官一看,心下了然:

    绪王爷这不仅是要保姚云江,还要保宁为珏。

    “单凭阁老一面之词,又如何断定下官胡言?!”绯袍耆老不卑不亢,目不斜视,“他姚云江既主理一省财赋,有的是权力直言面上,可他却将此事密而不宣,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他看向那名内阁辅臣,眼神轻蔑,“慈不掌兵义不行贾,宁为珏两月平定不了匪患,便足以见得此人昏庸无能!若继续放任他去与山匪流寇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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