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alpha老公总想给自己种草: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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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字句图片落入眼中,他不自觉地严肃起来。

    程晦好半天没有出声,沈期妤拖拽着鼠标往下拉进度条,心底也渐渐没底起来。刚刚清醒的亢奋过去,通宵的疲惫又涌上来,情绪似乎也跟着这股疲惫感落入谷底。

    进度条拖到最末,脑海中依然是一片沉默的安静。

    沈期妤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是不是不能用?]

    [当然不能硬套。]程晦的回答倒是直白,但还不等沈期妤泄气,就听对方接着,[若是这战阵只能给人硬套,那设计出这阵法的人也愧为兵中名家了。]

    沈期妤愣了一下,她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它有用?]

    程晦低低地“嗯”了声。

    当然有用。

    不需要挑选天资卓著的勇士,但与之相对的——

    程晦低喃,[……练兵。]

    重要的是“练兵”。

    让士卒接受、熟悉,并将这种配合视为本能。

    程晦的声音很低,但是意识交流倒是不存在听不听得清的问题。

    沈期妤闻言,连忙打开之前的收藏:《纪效新书》白话翻译对照版。

    [你要不要看看这个?]

    提起鸳鸯阵当然免不了提起戚家军,提起戚家军就要想起这本《纪效新书》。

    但是沈期妤看了个开头就放弃了。

    虽然网络知识共享很方便,完全排除了文言文障碍,但是老实说,沈期妤看得还是一头雾水: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起来的意思也能看明白,可就是隔了一层——完全是字面理解、看完看了个寂寞的感觉异常明显。

    她非常坦诚地承认,[我看不懂。]

    程晦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下。

    看出来了。

    从那个鸳鸯阵整理的资料就知道,这彻彻底底是个外行……或者更早一点,看对方画铠甲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为什么?]

    沈期妤手指还摁在鼠标上,不明所以,[什么‘为什么’?]

    [整理这些东西很费力吧?还很耗时间。]

    沈期妤顿了下,[就……还好。]

    确实有点废人。

    程晦:[对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沈期妤不自觉拧眉,[‘好处’什么的……]也太冷漠了吧。

    [你遇到了问题,我刚好能够帮上忙,顺手帮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程晦:[‘我’?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吧?]

    沈期妤:……原来你有这种自知之明啊。

    事情被戳穿,沈期妤反而心虚起来。

    她支吾了下,[也、也没有不喜欢啦。]

    虽然有时候确实挺烦的。

    觉得再进行下去可能话题不妙,沈期妤试图绕过这个它去,[和这个没关系啦,人不就应该互帮互助吗?]

    “互帮互助”吗?

    程晦琢磨了一下这个词,突然问:[就算我是个坏人?]

    沈期妤下意识回,[就算——]

    嗯?!

    她一下子卡住了。

    说起来,她对对方确实没什么了解来着,所有关于这个人信息,都是对方主动透露的。要是这人真的是个骗子的话……她好像也分辨不出来。

    感受着心底疯狂打鼓、七上八下的情绪,程晦“扑哧”一下子笑出声。

    [逗你呢。]

    果然是个小姑娘。

    他略微沉下语调,语气正色地解释,[定平节度使兵逼关中、意图谋反。顺帝亲自下诏讨逆,我这次是随义父去平叛的。]

    起码这次是如此。

    沈期妤没什么实感的“哦”了声,仿佛听了什么电视剧的背景介绍。

    别说信不信了,她都根本没法生出什么情绪来。

    顿了一下,她倒是想起了公交车上的那次,那次就是对方主动提议帮她。

    既然看不惯那种恶劣行为,又“见义勇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吧?而且就两人现在的状况,对方骗她图啥啊?不能骗钱,又没法图色。

    这么想着,沈期妤稍稍安下心。

    这边,程晦解释完后,目光顺势落到了前面的屏幕上。

    本来排列整体的桌面上多了许多凌乱的图标,下面缩略显示着文件标题:《藤条快速软化》《一种藤条软化》《植物纤维的基本结构》……

    沈期妤也察觉到程晦的视线落点,她解释,[你那不是要编织藤牌吗?我昨晚查了点资料,但是这些用不上,等我再研究研究。]

    藤牌编织需要预先处理藤条,这个过程短则几月、长则以年计,程晦显然不可能等那么久。

    好在一切追求效率的现代社会总有快速处理办法,但是沈期妤下载了几份专利,但很快就发现问题:上面需要的材料都是提纯后的化工制品,程晦那边显然没有这么方便的条件,照搬根本不现实。沈期妤准备再查查资料,实在不行从原理开始研究。

    沈期妤正想着这些,却觉得心底生出中怪异的情绪,这感受的来源显然并不是她的。只是这情绪的组成过于复杂,她一时有点没法准确地给下个定义。

    沈期妤按照自己的思路理解了一下,觉得对方可能是在担心。

    她顿了顿,出声安慰:[再多查一查资料,总会有办法的。]

    方法都是现成的,问题只在于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原料而已。

    程晦却是想起了沈期妤刚才的话:“顺手”帮一下……吗?

    他无声地轻笑了一下。

    [程牧,我的字。你可以叫我“程牧”。]

    带着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胸腔中有种莫名鼓噪但并不讨厌的情绪。

    沈期妤怔了怔,略感迷茫地“哦”了一声。

    ……这人的自我介绍还分两次吗?

    有两个名字了不起啊!

    不知道那句话踩到了程牧的雷点,后者神情骤冷。

    毛犀一个哆嗦,猛地消音。

    好一会儿,程牧才轻轻笑了一声,“不会走?”

    是“盼着早点走”吧?

    想着那天醒来后,对方表情冷淡地告知“一个月”的事,程牧就忍不住磨牙。

    先前那算什么?给点甜头让他好好办事?

    用完就扔,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听出点意思的毛犀:“……”

    不是吧?她觉得大姐还挺喜欢老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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