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经: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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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佩服惊的眼力, 那么远的距离,那么阴暗的光线,惊竟然能一眼就将人认出来了。

    她们观察着那个山匪慢慢走近, 同时琢磨着那人的步态。

    “他没喝醉,看起来挺清醒。”郦壬臣低低出声。

    “没错。”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这真是个遗憾。

    再过一会儿,她们发现官道对面有人头闪动一下, 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冒出来,不用辨认也知道,那肯定是田姬, 显然,她现在才发现了那个山匪。

    山匪明明是从靠近田姬那一侧的城门出来的,但惊却是率先发觉他的。

    山匪越走越近, 惊从后腰处摸出一把榔头,用右手掂量着, 这是她出门前带在身上的。

    山匪又心不在焉的走了几步,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没有鼻子的脸让雨水都流进了他嘴巴。

    惊的眼神告诉郦壬臣,她痛恨透了这个人, 但她压抑下情绪, 耐心地等着,直到山匪走到距离她们四五步开外——这是一个巧妙的节点,山匪既来不及掉头往回跑,也没法从她们面前一跃而过。

    就在这一刻,惊窜了出去,身形快到郦壬臣根本没看清她的动作, 但是她看到了惊出动前的眸光一闪。

    这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该怎么形容这个女孩:她活像一头狼。

    狼一样的女孩这时已经翻身过了壕沟, 跨过杂草,飞也似地冲到路中央,一下子撞倒了那山匪。

    山匪根本没反应过来,猛的摔倒在地,瞪着突然闯入眼帘的人影,“什么情况!”他有点紧张,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一双细手牢牢的钳住了。

    他并没有认出女孩来。

    惊死死盯着他,“你昨天抢了我的羊,然后卖给了一个坪城羊贩子。”

    “我没有……”

    “别耍赖!”惊喊道,手下又加了几分力道,“你把卖羊的钱给我,我不会伤你。”

    山匪好一阵子没有吭气,在身上摸摸索索,惊还以为他将要掏钱出来呢,但没成想,那山匪一个挺胸,推了她一把,将她掀翻,跳起来扭头就跑。

    他直直冲着郦壬臣跑去了,没错,这时候郦壬臣也从壕沟里爬出来了,站在官道边上,正走过来。

    惊看见他跑的方向,又看见了郦壬臣,心里大叫一声糟糕,赶紧也爬起来去抓那山匪,但抓了个空。

    山匪奔到郦壬臣面前,将她一把扑到壕沟里,他以为郦壬臣和惊一样,身手应该不错,没想到一下子就扑倒了,他正要抡起拳头捶下去,惊已经赶到了,从后面揪着他的后衣领,将山匪一把揪起来,掀翻在地。

    壕沟里的泥水溅起来,溅了到他眼睛上,他一时间看不清东西,抬手去揉眼睛。

    “没事吧?”惊跳下壕沟,匆匆问郦壬臣。

    郦壬臣艰难爬起来,“没事……”

    这时山匪也从泥水里站起来,惊冲过去,赶在他反应过来前,曲起肘部,一肘击中山匪的侧脸,只听黑夜里“咔”的一声轻响,是下巴脱臼的声音。

    “没人教过你,用手肘捶人更疼吗?”惊冷冷的又补上了一拳,力道也很巧,是一记直冲下颌的下钩拳,打的那人惨叫一声,重新跌回泥水里。

    惊踢了他一脚,让他趴下,一条膝盖抵在他的后背上,又伸手去捏他已经脱臼的下巴,拧着他的痛点,喝道:“把钱交出来!”

    那人被打的眼冒金星,痛呼不停,惊松了点力,又说一遍:“把钱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她心想这回山匪没有理由不给她钱了吧。

    那人只顾着拼命喊疼,郦壬臣从他们身后站起来,没有贸然再凑过去,她紧紧的盯着被惊压在膝盖底下的山匪,突然看到一抹寒光闪动。

    “小心!她有刀!”郦壬臣大声提醒。

    山匪手里亮出匕首,一个反手,冲着惊的喉咙扎过去。

    惊提前听到了郦壬臣的提醒,所以早半步偏头躲开了,那刀蹭着她的脸一闪而过,并未伤及要害,但因着这一躲的动作,她也没法继续压着山匪了。

    山匪一跃而起,跳开了去。

    果然是个亡命徒!

    山匪退后一步,没等她们犹豫,便挥动着匕首继续攻上来,惊也挥动起她的榔头,那山匪在狭窄的壕沟里前后跳来跳去,匕首在寒夜中嗖嗖作响,但始终没有碰上惊。

    想到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惊却没有慌张,明知一柄木榔头不及山匪的匕首,她也不打算就此跑掉,两人就这么针锋相对的互打。

    忽然,她从眼角瞥到身后有一个动作,是郦壬臣的身影,那山匪也看到了,郦壬臣手里不知何时捡了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从侧面朝山匪的胸口刺去。

    那山匪欲躲,树枝也灵巧的跟着他忽然转个弯,朝他腰上刺去,这时候他想再躲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招声东击西叫山匪避无可避,于是他腰眼处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刺,山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栽倒下去。

    惊诧异的瞄了郦壬臣一眼,没想到她还会功夫,来不及多问,惊紧跟上前朝山匪的大臂结结实实砸了一榔头,山匪痛叫一声,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的一条胳膊也断了。

    惊还嫌不够,跟着又是一下,怕这山匪又顽抗,她这次使了狠力,榔头高高举过头顶,再挥下来,接触到山匪的头顶,只听“咯”的一声脆响,那山匪便像脱力一般的趴下去了。

    站在一旁的郦壬臣心里一颤,估摸着惊方才那一下的力道,这山匪恐怕是……

    惊全身的神经仍然紧绷着,紧张的呼哧呼哧喘气,山匪突然安静下来,叫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扭头看向郦壬臣,只见郦壬臣随手挽了一圈那根树枝,背在身后,惊认出这动作有点像挽剑花的样子。

    “你会剑术?”

    “嗯。”郦壬臣没有多言,学习剑术本就是士大夫的必修课。

    只不过很多士人对此并不上心,又无明师指点,所以大多数士人的剑术只能算花拳绣腿,应付应付礼仪罢了。郦壬臣则不然,君子六艺,小时候样样都是跟随家父请来的名师学习的,是实打实的克敌技法。

    惊很好奇,“你方才只轻轻给了他一下,他怎么就倒下去了?”

    “我趁其不备,刺了他阳关穴,这一处在防御中颇为要紧,只要刺到,便会全身酸麻,不能持物。”郦壬臣道:“我找不到剑,只能捡根树枝代劳了,若是用我的佩剑,他恐怕都近不得我的身。”

    她这么一说,惊感到很不好意思,毕竟……是她把郦壬臣的剑收起来不还人家的。

    至于贴身格斗,郦壬臣是一点也不会的,所以才会被山匪突如其来一下子撞倒在地。

    方才郦壬臣也看出来了,惊和那山匪都不是会武术的人,全凭蛮力和打架经验在互殴,失手做到什么程度都不奇怪。

    郦壬臣不打算继续讽刺她,问:“你快看看他还能起来么?”

    “哦。”惊立刻蹲下去晃了晃那山匪,没有动静,“他起不来了。”随后开始搜摸山匪身上的口袋,“我要找找他把钱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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