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经: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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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1章 故人之姿

    故人之姿

    午间的太阳洒在靶场上, 积雪将融未融,正是活动筋骨的好时候,汉王兴致不减, 大手一挥,道:“那檀弓就赐予你了。”

    在场宫人神色俱是一变,除了郦壬臣, 众人都知那名贵的檀弓乃是先王遗物,也是当今王上从小爱不释手的珍宝。

    郦壬臣虽不知其中关键,但也明白君王佩弓以赐臣子是莫大殊荣。顾不得地面积雪, 她跪拜谢过王恩。

    汉王笑笑,叫她起来,走到一处平整的空地, 问道:“郦卿可会剑术?”

    这回郦壬臣再不敢说不会了,“臣粗通一二。”

    “好, 陪寡人试练试练。”

    郦壬臣只好上前,此时汉王已摸上了腰间的剑柄。

    铮然一声,集王者之风与霸者之气的龙渊剑出鞘,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郦壬臣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向汉王行君子剑礼。

    练剑比试为的是锻炼身体, 点到为止。众羽林卫士将比试的场地围了一个圆,静观场中动静。

    人如其剑,一招一式都体现君子的风度。

    但见那君王之剑,如雷霆光耀,大开大合,锋芒霸道, 一剑可破山河!

    而那臣子之剑,则如轻风明雪, 飘逸悠长,一招一式都富有韵律和美感。

    符韬目瞪口呆的站在场边,他想不到连弓都不会握的郦壬臣剑法竟如此精妙,不由得看迷了眼。

    郦壬臣此刻很无奈,汉王的剑法实在是太霸道,逼得她下意识就全力抗衡,装都没机会装。

    这也难怪,汉王枢的辞典里从来就没有谦虚两个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准备找机会卖个破绽结束这场试练,谁料这一时的分心没能逃过刘枢的眼睛。

    “郦卿,与寡人练剑,你竟然敢不专心?!”

    刘枢气的无语,还没有谁敢在她的剑下分心呢。她奋起一刺,直入关节,迫的郦壬臣不遗余力的反击。

    郦壬臣想都没想,剑柄在掌中飞速转了一圈,挽了个剑花,回身反刺,一式漂漂亮亮的“柳叶飘花”就使了出来,化解了刘枢那一刺的同时又反攻一回。

    然而就是这剑花旋转的一刹那,刘枢却突然怔住了,她忽然睁大双眼,只觉得这一式剑招如此熟悉……

    刘枢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郦壬臣的剑势却已经收不住了,她大惊失色,这一招原本并不难拆解啊,为什么王上突然不动了呢?!

    眼见这一剑就要刺中汉王枢,周围人都惊恐万状,大呼:“王上小心!”

    好在刘枢在最后关头反应过来,侧身一滑,只听“刺啦”一声响,王袍被剑锋划破!所幸人无碍。

    这场比试也随之戛然而止。

    羽林卫士们见状立刻冲上去,要拿住郦壬臣,“大胆客卿,敢对王上不逊!”

    然而,就听刘枢怒叱一声,道:“退下!寡人身侧,可是轻易近得?!”

    羽林卫大惧,仓皇后退,伏地请罪。

    他们都还记得,没有王上的准许,是不能踏入十步内的。

    郦壬臣也早被吓得面色发白,刘枢慢慢走近她,“无妨,寡人未受伤。”

    她捏住了郦壬臣拿剑的手腕,以探究的目光直视郦壬臣,喃喃道:“寡人的太师归婴,也用过同样的招式。”

    郦壬臣面色如土,太师归婴……这是一个但凡想起都令她心痛的名字。

    “所以,郦卿的这一式,又是跟谁学的?”

    郦壬臣垂下头,跪伏请罪,“臣弄坏了王上的王袍,罪莫大焉,请王上降罚!”

    刘枢的眸光一冷,“寡人在问你话,这一式,是跟谁学的?!”

    汉王的问题是避无可避的,原本热闹轻松的场面顿时变得阴冷而又危险。

    “臣……自然是跟着齐国剑师学的。”郦壬臣硬着头皮答道:“这一式剑法平平无奇,在东方诸国中常有人使的。”

    “是吗?”汉王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的……就连臣身边新结识的郑国从属都会使的。”郦壬臣急中生智,说出这么一句来。

    “哦?”刘枢表现出一副好奇的样子,疑心道:“不妨叫寡人见见?”

    她抬了抬手,让郦壬臣起来。

    郦壬臣所说之人便是惊。派下去传话的宫人很快带着惊来到了行宫。

    惊被带到靶场的时候,只见几千名威风凛凛的羽林卫陈兵两侧,黑压压一片,瞠目而视,宛如修罗布阵,阎王开道,气氛肃杀,饶是十七岁就敢杀人的惊也被这场面唬的心虚了。

    又见武场中心摆了张座位,其上端坐一华服女子,神情淡漠,一人的气场就镇得住千军万马。

    惊左右看看,只见自家主人站在那人身侧,和一排宫人还有符韬站在一处。

    惊认得符韬,之前在驿馆见过,印象很不怎么样。

    惊被带到场中,郦壬臣见她愣愣的模样,小声提醒道:“快拜见王上。”

    惊依言拜了,刘枢怕吓着小朋友,温温和和的叫她起来,问过名字,还赏她吃甜藕,一派矜贵雅量的态度。

    郦壬臣在一边却看的心惊肉跳,因为她晓得这都是汉王枢的表象。

    “寡人问你,可会用剑?”

    惊看了眼郦壬臣,才答道:“会……一点吧。”

    郦壬臣又提醒她:“与王上讲话,要称呼尊号。”

    惊就小声重复道:“哦,回王上,小人会一点。”

    刘枢不在意的笑笑,又问:“‘柳叶飘花’这一式也会吗?”

    “什么是……柳叶飘花?”

    惊的剑术都是郦壬臣所授,短短几月便进步飞快,但郦壬臣不曾专门与她讲过每一式的名字。

    郦壬臣俯身道:“王上,臣的从属不甚通文学,请允许臣帮她演示出来。”

    刘枢点点头。

    郦壬臣提着剑走到场中,宫人为惊也找了一柄长剑,两人交手,在郦壬臣的引导下,剑柄在惊的掌中转了一圈,再回身反刺,正是那一式“柳叶飘花”。

    惊的姿势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只学了几个月的成果,更像练习多年的剑客。刘枢因此没有怀疑。

    看着随随便便一个郑国奴仆都能使出这一式,刘枢心底那最后一点渺茫的期望也消失殆尽了。

    她的目光落在郦壬臣风姿绰约的身影上,心中一时百感千回。

    若非故人之女,又怎会有故人之姿呢?

    难道寡人又看错了吗?

    她长叹一声,自嘲般的摇摇头,近来回想起故人的次数实在是有点多了,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

    郦壬臣回到汉王身侧,刘枢又发话了,问惊:“你的这一式,又是何人教授?”

    这个问题叫郦壬臣紧张的攥紧了手,希望惊这回机灵一点,不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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