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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权经》 80-90(第12/19页)
在眼前了。刘枢看了一眼郦壬臣,目光中包含的情绪太复杂,叫人难以分辨。
没时间了,刘枢就是有千言万语想说也要忍住,她绕过屏风,坐到外间主位上,郦壬臣会意,站在下首。
刘枢朝外大声道:“子冲,何人敢在寡人殿前喧哗?”
这一声过后,殿外嘈杂之声骤歇,鸦雀无声。片刻后,门被打开,符韬当先跪拜:“搅扰王上静养,臣之罪。”
刘枢望向符韬身后木若呆鸡的群臣,皮笑肉不笑的说:“今天是什么日子,有这么多卿大夫急着要到寡人床边奏事?既如此,都进来吧。”
话音一落,羽林卫二话不说就压着这一群人进来了,刘枢的视线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过,这里面有太仆、宗正、司农、少府……连鼻青脸肿的奉常都混在其中,总共二十来个大夫,基本上王廷中有头面的人都到齐了。
独不见高傒。
刘枢明白,这不代表高傒就没来,他只是先派自己人来试探深浅罢了。
她心里冷笑,环顾一圈道:“人挺齐啊,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史官来记事?”刚一说完,她自己又想起来了什么,道:“哦,昨夜寡人叫史正左仲文去书室干杂活去了。”
她把目光落在郦壬臣身上,“既如此,就由郦侍中代劳吧,今日之事,可要好好记下来。”
“诺。”郦壬臣应道。
她扭头唤道:“闻喜,拿笔墨简书来!”
不一会儿,闻喜为郦壬臣端来了书写工具,同时记录内起居注的女官也进到殿中。在汉国,为了保证记录事件的真实可靠性,同一件大事往往要两名及以上史官同时记录,再分开封存。
郦壬臣蘸好墨,开始记事,由于昨晚整夜被刘枢握着左手,她的左手腕还隐隐作痛,一提笔就更痛了,但她一声也不吭,强忍痛书写。
刘枢偷空瞄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但也什么都没说,而后扫视群臣,道:“寡人活得好好的,爱卿们想必很失望吧?”
卿大夫们互相以目示意,慌忙连声说“岂敢岂敢。”而后又是一顿歌功颂德,敬问安康,说些在刘枢听来都是废话的东西。
“够了。”刘枢抬抬手,做了个止住的手势,道:“寡人本以为众爱卿是有什么大事呢,才一大早赶来,却见你们无一人带手碟奏疏前来。”
君王的眸子转而一寒,“诸位这是要奏事呢?还是逼宫呢?!”
这话一出,群臣全都跪下了,谢罪饶命。
“郦侍中,你来告诉寡人,依《汉制》,群臣不召而上殿者,该如何处置?”
郦壬臣停笔伏身回道:“回王上,该削爵一级。”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这可是要了他们老命了,有人站起来急道:“王上,切莫听郦大夫妖言惑众!臣等实在挂念王上安慰,所以才冒然上殿的。”
郦壬臣正要辩解自己只是按制度言事,但又想到之前刘枢提醒她不要回应这些人的问题,便闭口不言了。
刘枢朝那站起来的人瞧过去,眼神冷的像要戳死人的刀子,脸上却还带着三分笑,“哦?司农大夫倒是说说,郦侍中怎么妖言惑众了?”
那人便道:“听闻昨夜郦侍中谎称王上安寝,私用虎符调度羽林卫,无缘无故将臣等拒在宫门之外。”
熟悉王庭事务的人都知道,平时刘枢都是习惯亲口命令羽林卫做事的,从没用过虎符,昨夜晕倒后突然用虎符调兵,确实很可疑。
郦壬臣书写的手一顿,心道糟糕,这条罪名她根本无法洗脱,正想着会迎来君王什么样的暴怒时,却听刘枢淡淡道:“
昨夜寡人的确用虎符命羽林卫封锁宫门,何来郦侍中私用?”
她这么一说,群臣又是一阵悚然,难道传闻有误?难道昨夜汉王压根什么事也没有?
郦壬臣也诧异的看向刘枢,刘枢却一个眼神也不给她。
刘枢向前探身,幽幽道:“倒是司农大夫你,是如何听闻羽林卫是被虎符调派的?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到寡人床头来了!”
“臣不敢!”司农跪地不起,恐怕现在只恨自己多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刘枢豁然站起,“还有你们!”她朝下方群臣一指,“既然羽林卫已经封锁宫门,你们又是如何进来的?不需要给寡人一个解释吗?!”
众臣顿时人人自危,只有叩头赎罪的份了。
其实不用问刘枢也明白,这些人能进到王宫里来,只能是靠相国高傒以及伙同高傒的王宫卫尉了。
“寡人这王宫啊,真是比冬捕的渔网还要松。”刘枢冷冷俯视他们:“既然你们解释不清,那便罪加一等!每人罚奉一年,禁足一月,不得上朝!”
群臣只好一叠声的谢过王恩。
按制度来讲,大夫私自偷越羽林卫的防守是要以死罪论处的,现在汉王只是罚他们俸禄一年,禁足一月,实在是比死刑要“优待”多了。
刘枢也自然知道把这些人统统判死刑是行不通的,于是见好就收,只将这些人禁足一月,相当于暂时绑住了高傒的手脚,在这期间,足够她做许多事情了。
“寡人念诸卿劳苦功高,又挂念寡人心切,是以不忍重责,诸位切莫再莽撞行事了,下不为例。”
刘枢脸上挂着轻笑,一番好坏参半的敲打,然后挥挥手,叫他们全退下,群臣自然也不敢多留,顷刻间退得干干净净。
而就在这时,殿外又有人报:“相国大夫求见!”
刘枢哼笑一声,“瞧,正主来了。”
第087章 锦盒(二更)
锦盒(二更)
高傒可比别的大夫谨慎多了, 一夜都等在宫外,只派那些马前卒来试探情况,自己则是清清白白, 不越雷池一步。
进到殿来,先是一顿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又是担心王上御体,又是挂念社稷安危,什么好话都让他说了。最后才话锋一转, 说道:“不知王上昨日下发的王命意欲何为?”
刘枢笑一笑,装听不懂,“还能为何, 公子衷思乡心切,寡人与他交情深厚, 欲送他回去。”
高傒道:“您这又是何必麻烦?”
他这是说,想送公子衷回国是不可能的,相国有驳回王命的权力。
这点刘枢当然知道,但是驳回也是要走一个复杂的流程的, 需要时间和人力, 那封王命会在九卿之间全部轮过一遍,从下发到封驳少说也要一个多月。眼下高氏人手本来就不够用了,再在这琐事上浪费人员,高傒简直气闷!
昨夜的混乱说明了一切,眼下的情况是:也许汉王想做成什么事是困难的,但若她想捣乱什么事, 那又是很容易的。所谓‘成事不足,坏事有余’。
气的高傒忙了一夜没有意义的事情, 又不得不忙。
“麻烦的不是寡人,该是相国才对。”刘枢似笑非笑的回道。
高傒拉下脸来:“王上还是保重御体,早日拥有王嗣才是。”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郦壬臣,见她一副被折磨惨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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