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亲自教养她: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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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他,眼泪滑落脸颊,瞧着实在可怜,若是换做其他男人,心早就软绵了。

    “还看不看话本子了?”萧歧慢条斯理地问她。

    少女一听便知道他放过自己了,立即摇头,“不看了,再不看了,陛下就饶了臣妾吧!”

    不看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下一回会将话本子藏得更好些!

    萧歧知道她骨子里的叛逆,指尖翻到书册下一页,再瞧瞧不受教的少女,吐出两个字:跪好

    “我再不看话本子了,真的!”

    卯时初刻,幔帐之中传来一声婉转哭诉,凤榻上那本厚实话本子早已由指尖翻过了好几页。

    皇帝从中品尝到了乐趣,这会儿少女嵌在怀抱,孟春清晨天微凉,坚实胸膛上覆着一层薄汗,郁稚已经没有力气嫌弃。

    余韵久久不散。

    “我真再不看话本子了。”她喃喃重复,这一回没说谎。

    “很好,今日起用功读书。”皇帝达到目的,便没有再折腾人,任由她赖在自己怀里。

    郁稚闭着眼眸,软绵绵地靠着,“陛下的语气很像我父亲对嫡姐说话的样子。”

    “鲁国公从不对你这么说么?”萧歧只知道鲁国公不太重视郁稚。

    郁稚摇摇头,“父亲从不管我,他只看重姐姐,他会给姐姐请最好的女夫子教她功课,也会将华贵的绫罗珠钗送到姐姐的院子,姐姐喜欢制香,他命人搜罗最好的香料,姐姐有阵子喜欢骑马,父亲命人买来最好的大宛马而我自幼只能蜷缩在家中最偏僻破败的屋子,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郁稚见男人沉默,心想自己计划得逞,“臣妾进了宫受陛下庇护,不想要最好的香料,也不想要大宛马,我只想要看话本子”

    郁稚喃喃诉说着,却不知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是啊,鲁国公那样苛待她,为何上一世他要杀她父兄,她会那般歇斯底里地阻拦呢?若重生回来的是二十六岁的郁稚,萧歧真的很想亲口问一问她。

    男人铁石心肠,再度掐住了纤细腰肢按向床榻,“你以为说这些,朕会怜悯你么?”

    少女额头磕到软枕上,一双皓腕满是腰带勒出的痕迹,她眼泪都流干了,“卯时了,陛下今日有朝会、”

    “那又如何?叫朝臣都侯着罢了。”

    “唔、疼、”少女失声惊叫。

    皇帝的手扣在了她腹侧伤口处,虽然表面已经愈合,实则内里血肉还未长好,少女疼得蜷缩起来,额间直冒冷汗。

    “弄伤没有?”男人呼吸一滞,去查看她的伤势。

    郁稚气恼地将人推开,捂着伤口扯过被褥蜷缩到床榻内侧,负气再不理他,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伤口没渗血,可就是疼。

    此时外头宫人提醒皇帝卯时了。

    皇帝坐在榻边,侧首看着她小声哭泣,纤柔肩头微微耸动,他留着她性命已经是开恩,妖后有何资格对他发脾气?像她这般卑劣之人、

    “别哭了,过来让朕看看伤口。”男人的语气难得温和几分。

    少女却赌气将头埋入被褥,不搭理他。

    “郁稚。”

    他一本正经喊她的名字,她依旧不搭理,少女的泪水浸湿了软枕。

    “你就知道欺负我一人。”良久之后,少女才闷闷地传出这样一句话,她的背影纤柔又倔强。

    男人抿着唇,两世加起来,他都没有哄过人。

    “你不是说你父亲会将最华丽的锦缎给你姐姐么?”萧歧终于想起一件能叫她欢心的事。

    “朕选了几匹颜色鲜艳的衣料命绣房给你制春裙。”

    诶?郁稚眨眨眼,仔细听了起来。

    “有一匹烟紫的绸缎你肯定会喜欢。”

    烟紫色郁稚没有这颜色的衣裳,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喜欢。

    “朕命人用金线绣凤凰,领口袖口缀上珍珠,你喜欢什么扣子?朕命人从私库里取出象牙扣,你可喜欢?”

    喜欢的郁稚不敢想象这衣裳该有多富丽夺目,少女睁着湿漉漉的眼眸,听得更仔细些了。

    “还有一匹石榴红素纱,任何饰物都不缀,只裁剪一身简单的广袖长裙,皇后穿了必定好看。”

    萧歧只是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命人为她裁剪衣裳。

    他又说了几件,郁稚越听越喜欢,这几件衣裳她每一件都喜欢。

    可是若这样就消气了,她也太没出息了。

    “朕看看,伤口如何了?”萧歧拉着她坐起身,撩开寝衫,伤口处有些泛红但没流血。

    郁稚嘀咕:“若因为几件衣裳就不生气了,那臣妾也太没出息了。”

    “那皇后想如何?”萧歧好整以暇,想听听她究竟要什么?

    郁稚顿时眸光熠熠,“除非陛下将话本子都还给臣妾,往后不拘着我,我想看几本就看几本。”

    她就这点出息?萧歧以为她至少问他要回皇后金印。

    “还要什么?”萧歧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皇帝答应啦?少女很没出息地笑逐颜开,“我今日能不能不抄书了?”

    萧歧听后神情凝滞了,郁稚以为她不肯答应,立即捂住了腹侧伤口处,“臣妾伤口疼,没有力气抄书”

    男人缓缓吐了一口气,罢了,她这样蠢蠢笨笨的也挺好。

    “好不好嘛?”郁稚摇了摇他的胳膊,“或者只抄一遍?”

    昏暗幔帐之中,男人俯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指尖与少女发丝纠缠在一道,十七岁的郁稚真的太好欺负了。

    萧歧顺势将她抱到怀里,“再给一回朕就答应。”

    皇帝穿戴完毕时已是卯时过半,没时间用早膳了,瞧着榻上困倦入睡的人,

    眉宇间舒展开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两世都从她这儿饱尝了欲念滋味,这一世暂时也没有腻烦她。

    或许可以放下前世的仇恨,或许可以更宠爱她几分。

    “下午来御书房,至少抄十遍,听见了?”

    郁稚装作没听到,横竖他要去朝会了,没时间再欺负人。

    ***

    郁稚又做梦了,梦中暴君凯旋归来,不知何原因他异常震怒,命人绑了她的父兄要定罪斩杀,她跪下苦苦哀求,可皇帝不念夫妻之情,还说若再求一句,就连她那嫁去幽州的嫡姐一家一道杀。

    郁稚是哭着醒来的,芍药正好进寝宫,“皇后做噩梦了?这都过了午时了,陛下派人前来传皇后去御书房。”

    郁稚擦拭泪水,洗漱更衣去了御书房。

    “掩耳盗铃不成?以为今日躲着不来御书房,今日就不必抄书了?”皇帝的眼神堪比书院中最严厉的夫子,“坐下抄书,今日若抄不好不许用晚膳,不好好读书,朕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整日在想洗什么。”

    “可臣妾今日还未用早膳。”郁稚委屈嘀咕道。

    “竟是睡到这个时辰?”皇帝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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