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笼: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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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直到天亮,周围只剩鸟鸣,她才从那堆尸首中,缓缓爬出。

    梦里画面倏然一转,她看到那时的自己被一个流民压在身下。

    她发疯般又哭又叫,但那分明就在不远处休息的人群里,却无一人敢出来帮忙,全当做没有听到,也没有看见。

    她只能靠自己,靠那刚及笄的身子,与这个成年男人抗争。

    便是那时的她尚不知男女之事,却也知道何处是男子最弱之处,她先是绝望地望着夜空,放弃了抵抗,随后在趁那男人放松警惕之时,朝那处狠狠踢去。

    痛苦的哀嚎在身前响起,宋知蕙拿起早就看中的那块石头,一下又一下朝那男人头上狠狠砸去。

    她一面砸,一面落泪,泪水与血水交织在一处,她看不清那人最后到底成了什么模样,只知砸到最后,她已是累到实在使不出力,才摇晃着站起身来,拎着那石块回到了人群中。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

    一整日降雪轩内都是无比的安静,安泰轩那边也无人来唤。

    宋知蕙起床用了些饭菜,便又去了顾若香房中,只是简短说了几句话后,便又回来了。

    自这日之后,二人鲜少往来,只偶尔在院中碰见时,互相点头示意。

    安宁与云舒不知为何,问起她们时,她们也不曾解释,只是平静地岔开话题。

    五日之后的一个午后,刘福来唤宋知蕙。

    她知道这个时辰来寻,应当是为了正事,她便没有过多梳妆,穿了件湖蓝色长裙,外面搭了件兔毛短袄。

    安泰轩各处房中皆有地龙,宋知蕙进到书房以后,便脱去了短袄,只着衣裙上前与晏翊请安。

    几日未见,晏翊发觉她似是瘦了些。

    他缓缓收回目光,敲了敲手边桌案,那里隔着纸笔,一看便是提前为她而备。

    宋知蕙垂首上前,跪在那书案旁,提笔书写《尚书》,还是先从伏生批注开始。

    晏翊又是盯看了她片刻,才重新翻阅起面前书册。

    不知过去了多久,再抬眼朝外看去,已近黄昏。

    宋知蕙没有座椅,就这样跪了许久,浑身好似已经僵硬,且她今日来了月事,本就腰后泛酸,身上无力。

    她停下笔来,缓缓转动脖颈,却是在抬眼之时,瞥见晏翊正在沉思的眉宇忽然蹙了一下。

    她知道是她忽然的举动,让他分了神。

    宋知蕙强忍住身上不适,赶忙端正不在晃动,只用余光扫着身侧,想等晏翊喝茶时,或者看完这张,翻页的时候她再舒缓一下筋骨。

    结果这一等,又是半个时辰。

    就在宋知蕙实在难受到有些受不住时,门外有人求见。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晏翊蹙了眉心,他长舒一口气气,丢下手中书册,将人唤进房中。

    进来之人看到宋知蕙时,眸中有一瞬疑惑,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上前行礼。

    “王爷,京中……”来人话音倏然一顿,朝晏翊手边看去一眼。

    宋知蕙暗松口气,正欲起身退下,却听晏翊道:“但说无妨。”

    宋知蕙身影略微摇晃了一下,低声叹了口气。

    来人见晏翊如此说,便不再避讳,直接道:“下月初五,太后六十大寿,皇上下旨令王爷提前回京,为太后贺寿。”

    此事晏翊前几日便得了消息,便点头道:“此番回京还有何人?”

    来人道:“除了王爷之外,圣上还点名要让东海王归京,但那东海王却道染了恶疾,暂无法回京。”

    宋知蕙虽许久未曾了解朝政之事,但这东海王晏疆她是知道的。

    他原本是先帝长子,也是先太子,后因先皇后被废黜一事,自动请辞,这才让当今圣上坐上了太子之位。

    自此之后,那东海王便一直待在封地,几乎从不回京,可当今圣上并非那容人之人,否则她杨家又何故沦落至此。

    宋知蕙又去看晏翊神色,果然,他蹙眉深思,许久不语。

    腰背的酸疼让宋知蕙紧抿双唇,也白了脸色,她握了握拳,却又因手腕的酸疼更觉难受,她甚至已经能感觉到腿在发颤。

    “还有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晏翊似又开了口。

    宋知蕙却已是因为腹痛与僵硬的身姿让她无心在听。

    “此番还有一人乃圣上亲自下令,便是那幽州广阳候之子,赵凌。”来人道。

    “啪嗒。”

    那发颤的手中,早就握不住的笔终是滑落而下。

    屋中瞬间静下,晏翊那双冷眸倏然射向宋知蕙。

    她脸色苍白,双唇紧抿,手臂轻颤,分明一副失神模样,却佯装淡定地弯身去捡笔。

    晏翊沉着脸抬脚压在那只手上,用那染了寒霜的声音问:“可探出为何?”

    来人道:“对外,好像是因为陛下知道广阳侯世子尚未娶妻,便想趁此机会,让他归京,指一门婚事于他,至于对内到底何因,属下尚未探出。”

    晏翊沉冷目光还在宋知蕙身上,又问那人,“孤听闻那赵凌不是在幽州已有了婚约?”

    来人道:“今年原是定了婚约的,是那幽州刺史之女,却因赵凌推拒不肯,最后两家便未曾结姻。”

    “可知为何不肯?”晏翊脚下力道加深。

    来人摇头,“尚不知。”

    “不知便去查。”最后这句话,晏翊几乎是含着怒意而出的。

    来人立即躬身退出屋外,随着他脚步声越来越远,屋内再次静下。

    “想到了何事,竟如此心乱分神,将那手中的笔都要握不住了?”

    在这异常安静的书房内,传来晏翊幽冷的质问声。

    第30章 第三十章 王爷可满意

    书案下, 宋知蕙有气无力道:“回王爷,是因为跪得太久的缘故。”

    “哦?”晏翊明显不信,嗤道, “今日才跪了几个时辰?孤记得你在院中跪过整日,也不见如此?”

    宋知蕙一手被晏翊踩在脚下, 一手捂在小腹上, 她匀着呼吸与晏翊解释, “之前王爷让妾跪的时候, 大多时候妾都是跪伏在地,或是跪坐着,比今日这般跪在书案旁书写要舒服一些,且……”

    通常男子会避讳女子月事一事,宋知蕙从初次来潮时, 便觉不解,还问过娘亲, 但娘亲也没有给过她准确答复, 只道男子避讳,便莫要在他们面前提便是。

    时至今日,宋知蕙还是不解,此该是人之常情, 怎会是不吉之意, 但在晏翊面前,她定然还是要妥协。

    所以她话音顿了一下,并未继续说下去。

    晏翊却是听出了她有所隐瞒, 那脚上力道不由加重,“说。”

    宋知蕙“嘶”了一声,索性说了出来, “妾来了月事,身体发虚,跪不住。”

    听到月事这两个字,晏翊似是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然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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