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笼: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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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榻边,幽冷的眸光在那掌中已是望了许久。

    船舱内她猛然握住他手时,哪怕速度再快,也还是让他有了一瞬窒闷,但为何他入水救她,与她渡气这般亲密,却并未感到眩晕。

    当初太医曾说,他这肤敏畏触之症,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疑难杂症,而是心症。

    心病还须心药医,说不准何时解开心结,不怕了,想通了,那便能慢慢恢复。

    可若一直无法解开,便是一辈子难以治愈。

    那时晏翊为了能将此症治愈,他曾尝试各种法子,最后都是徒劳无功,他便认为是那些太医为了保命,故意不将话说死,实则这病症根本无药可医,所谓心药,只是托词。

    然今日种种,却让他重新想起了这些事,兴许那太医所言非虚,此症当真可医?

    是因戴了手套,又在水中,还隔着衣衫?

    还是因他过于愤怒,情急之下影响心绪,反而压过了心症带来的难受?

    又或者……

    晏翊缓缓抬眼,朝床榻上的宋知蕙看去。

    她入过他梦中不止一次,起初稍一碰触,梦中的他便会骤然惊醒,那眩晕与窒闷感也会极为明显。

    但随着梦中触碰次数变多,不管如何缠绵悱恻,所感皆是享受。

    许是在这当中,他逐渐适应了她?

    晏翊眉心正在深蹙,目光中宋知蕙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那合了许久的眼皮下,眼珠也在快速地移动。

    知这是快要醒来的反应,晏翊眸光倏然沉下,他一面起身朝柜中走去,一面又将那黑色手套拿出。

    与其这般去猜,不如直接试。

    拔步床内,宋知蕙渐渐恢复了意识,她想要睁开眼来,却觉那眼皮千斤重,不论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她急得额上渗汗,用尽浑身之力,才慢慢看到了一丝微弱的橙光。

    在那光亮中,一道宽阔身影朝她走来,随着那身影逐渐清晰,宋知蕙心跳倏然一顿,一阵嗡鸣声在耳中响起。

    “醒了?”晏翊立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王者自带的气场,压得宋知蕙几乎喘不过气。

    她苍白的面容上神情极为复杂,有困惑,有不安,有惊惧,还有一丝茫然,但不论晏翊如何审视,都未从她神情中看出悔意。

    “哑了?”晏翊冷眉渐蹙。

    沉冷的声音骤然打断了宋知蕙的思绪,她猛地吸了口气,却因吸气时太过用力,拉扯到了左肩的伤口,那伤口的疼痛让她痛苦蹙眉,又是“嘶”了一声。

    她下意识想要抬手,却恍然间意识到她手脚皆已悬空。

    宋知蕙连忙朝自己手脚看去。

    在这宽大的梨花木四方拔步床上,她手脚皆被麻绳系,就系在床榻四角的床杆上,让她整个人犹如大字。

    再看晏翊,他戴着黑色手套,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

    宋知蕙对眼前这一幕万分熟悉,瞬间便想起了石亭中晏信双手捂在脖颈上的画面。

    “谢……谢王爷不杀之恩。”宋知蕙沙哑出声。

    也不知是因受伤失血,还是因她此刻太过惊惧,宋知蕙觉得浑身冰冷,冷到这简短的一句话,几乎每个字音都在发颤。

    晏翊冷笑,不愧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到了这个节骨眼,她竟还能冷静到与他道谢。

    “可知寸磔?”晏翊上前一步,用那匕首从她脚背上缓缓滑过。

    寸磔是大东最残酷的极刑,是用那刀子将人身体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至死。

    这二字一出,宋知蕙顿觉头皮发麻,她呜咽地“嗯”了一声,很轻,却含着浓浓惧意。

    “你是如何看出的?”

    晏翊落下匕首,沉冷凝她。

    “啊?”宋知蕙似是被吓的三魂丢了七魄,恍恍惚惚开口道,“看,看什么……”

    晏翊倏然抬手,只眨眼功夫,那光洁的脚背上便顿觉一凉,一道细长红线缓缓渗出。

    宋知蕙到抽冷气,再度吃痛拧眉,但很快便朝晏翊哭求道:“妾知错了……妾再也不敢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她贯会如此,错了便哭求认错,但认错之后却不知半分悔改。

    晏翊缓缓摇头,这可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冷冷移开视线,正欲再度抬手,却听方才还在哭求的人,忽然转了语调,不再怯怯,也不再哭求,而是沉了几分声音道:“王爷没有杀妾,便是说明妾还有用,既是如此……王爷何不放过妾,让妾为王爷效犬马之力……”

    宋知蕙用力闭眼,将那眸中噙着的一滴眼泪挤掉后,朝晏翊看去。

    终是不再装了,但这还不是晏翊要的答案。

    手起刀落,又是一条鲜红细线在小腿面上赫然渗出,且那渗出的血珠比脚背上的更大更多。

    宋知蕙疼得又是一颤,脱口而出,“在府邸时,我便看出了。”

    未见晏翊在抬手,宋知蕙便继续道:“起初我以为王爷是嫌恶妾,所以不肯触妾,可后来细细一想,京中闺阁贵女无数,王爷但凡想要何人,应都不在话下,可王爷这么多年来,却从未触及任何女子……”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额上已经渗出冷汗,缓了片刻,才又接着道:“后来……妾发现王爷不仅不触妾,且每次当妾靠近时,都会警惕……”

    那警惕并非来自嫌恶,而是一种只要碰触便会立即毙命的警告。

    “若真嫌妾脏,那妾的头发又能干净到哪儿去,妾入过的温泉池水,王爷为何不嫌?”

    从那时起,宋知蕙便有了怀疑,但她还是不敢确认。

    “还有……妾发现王爷除了妾以外,似也从未同任何人有过碰触……哪怕是在接属下呈来的册子时,似也刻意会避开旁人的手。”

    这是宋知蕙在他书房那几日观察到的,在一联想晏翊日常种种习惯,她愈发肯定了心中那个怀疑,直到那日她在书案下,故意用笔尾触他。

    “王爷当时向下看的时候,眼中并非是嫌恶……”

    宋知蕙当时也不知那是什么情绪,直到他意识到碰他的只是笔尾的时候,他心口微微松了一下,才让宋知蕙恍然大悟。

    再后来,便是她从书案下爬出,麻了腿脚险些摔倒,那时的他下意识是想要扶她,却又在匆忙中换成用书册来撑。

    晏翊明白了。

    寻常人很少与他待在一处,又这般过分相近,便难以看出他的肤敏畏触之症。

    但宋知蕙却不同,她是这二十年来,唯一与他有过亲近之人,后又日日坐在他身侧,再加上她本就聪敏过人,能看出便也不是意外。

    晏翊缓缓出了口气,将匕首丢去一旁。

    随后侧过脸来,望向悬在一旁那白皙的玉足。

    他先用指尖轻触,隔着手套并无太大感觉,随后整只手将那玉足缓缓握在了掌中,如同今日他将她从水中拉出时一样。

    似还是未觉有异。

    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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