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冷公主缠上后: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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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绿榕树上面挂着的白纱灯斜照下一地婆娑光影,孤零零地在空中飘摇着。

    太子死了,也仅仅是太子死了而已。

    那辆自长信街行来的六檐马车,便是楚照一行人。

    城卫不是他人,正是那姓陆的武官。

    适才他见了这马车造型精致,便已经做好准备。挑开帘子,见到竟然是侯爷本人,立刻恭恭敬敬起来:“侯爷万福,小的斗胆问一句,您这是去什么地方?如让小的知道,小的也好帮您……”

    楚照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不必,多谢陆大人关心了。”

    这人自何桓生死后,几经周折,居然是调到了看门。不过无妨,至少便利。

    陆官员会意,待那马车帘子垂落后,他便回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些个想要上来检查的卫兵,小声呵斥道:“这有些人能够检查,有些人不能够检查,还要本官说多少次?”

    那被训斥的几个人讷讷,不敢回话,只好走回到原来位置上面。

    “放行!”陆官员大手一挥,然后便趁着马车路过,他站在路旁,对着马车侧憨笑。

    他才不管侯爷看不看得见自己呢,反正他做了就行。倘若侯爷看见了,自己横竖都是赚的。

    等那马车彻底过了,他才收起适才灿烂的笑容,继续凶神恶煞地示意:“好了好了,愣着做什么!这几日太子薨逝,没有多少人进出,也还要提起点精神!”

    前倨后恭的样子让这些门卫颇不能忍受,可是他们也不能做什么。谁道这人是新贵呢?

    车厢之内倒是热闹。

    翠微笑得合不拢嘴,道:“殿下啊,那为首的头头未免太过好笑。”

    楚照面无表情,摇摇头,靠在颈枕上面,道:“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非觉得是傍上高枝呢。”

    不过也能理解,楚照并不去想这中途插曲,她只关心此行终点。

    轻车简从,这所配备的马也是万里挑一。出了城门,便是莽苍大道。

    那马刨了刨蹄子,打了个响鼻,又是一声鞭响,挥舞得风都猎猎作响,径直奔向远方,扬起层层黄沙。

    黄沙漫漫,马蹄翻盏,如排山倒海一般掠来。

    “报——”一声响亮的声音刺破低迷的气氛,一满面尘土的士兵骤然单膝跪地,“将军,今日我们仍旧是和雍军僵持不下,而且,而且……”

    原本响亮的声音,到了最后也逐渐低沉下去。他渐渐错过头,不敢去看大将的眼睛。

    这平西将军司马弘,驻守西边已经许多年,见证时序变迁,看到两国从此前的水火不容到小有隔阂,以至于那场战役后战火彻底平息。

    战火平息之后,这边境就开始互市。不管国家朝廷是怎么想的,边境百姓可不会操那种心,只要生活好便足矣。

    况且,和平本来就是大事。

    司马弘以为,靖宁公主同大雍皇子成亲之后,二国关系还会再上一层。但他此前就已经接到皇帝口谕,让他整顿兵马,出其不意地袭扰雍国边境。

    那个时候,皇帝可还在练道修玄,根本就没有回宫去。既然是修行,那自然要摒弃闲杂外务,但是朝徽帝没有。

    他接了口谕,自然是犯难:“如今两国既是同盟,又是姻亲,我当如何袭扰?”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出兵袭扰。

    那传皇帝口谕的人使者却相当严肃:“陛下口谕如此,司马将军还是好好执行为上。梁、雍二国世仇,可不是一纸婚书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果然,暴戾是刻在这皇帝骨子里面的东西——司马弘皱眉,那使者看出他的疑惑,冷笑道:“司马将军,如果您不愿意的话,我还带来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时至今日,司马弘都记得自己看到那印绶的表情,不错,这使者居然还带来了一枚平西将军印绶。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我知道了。”他应下,眉头却锁得愈来愈深。

    那使者终于舒展笑颜:“识时务者为俊杰,司马将军,等到功成之后,您这是先发之功啊。”

    司马弘不做声,手指紧握成拳状,愈发紧了起来。

    于是这梁雍二国的边境,从那个时候开始就逐渐变得不太平。

    从战火平息,到小有摩擦,直到而今又是兵戎相见。

    以往是口谕,现在是诏令,两国已经爆发过规模不小的战争。

    但是司马弘一直心有顾虑,不肯派出太多的兵。

    他揉了揉眉心,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今日我们还接了探子的密报,说那端王已经点起十万大军,让他手下那龙虎将军带队过来了。”

    司马弘叹气道:“这么说来,这仗是一定要打了?”

    传令兵依然伏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将军素来珍爱和平,饶是这几次用兵,都显得慎之又慎。

    可是这样的顾虑,只会害了他。他骚扰雍国边境,楚建璋整顿残局后,定然分心于边境,雍人不堪这出尔反尔的梁军,如今仇恨已经暗生;至于朝徽帝那边,将军也执行得不彻底。

    他两边都得罪了。

    司马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算了,本将再给陛下上一道奏折!”如今,他也只能将事实呈上——

    一封递信,千里传书,终究是送到了皇帝的跟前。

    这封陈述西边战事不利的密报,是和北边节节得胜的军报一起送到皇帝跟前的。

    朝徽帝慢悠悠地从他练道修玄的熙宁宫中出来,他如今还是着了一身浅青色道袍,发髻飘散,一副仙风道骨的打扮。

    不知情的旁人见了,还以为是哪个道观里面的高人。

    他出来的时候,肩舆轿子已经等候多时。

    应昆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给皇帝掀开帘子来。

    朝徽帝上轿,状似无意问道:“这几日朕在熙宁宫中修道未出,朝中可有什么事情?”

    他只关心他想关心的事情。至于那些烦心事,不若留给他的女儿来关心。

    皇帝只不过是随口一问,应昆还真就沉默了顷刻。

    皇帝敏锐道:“所以,是有什么事情?”

    应昆面色古怪,道:“是,是有军报和密报。”

    “军报?”皇帝喃喃自语,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这都多少天了。

    应昆却不明白朝徽帝脸上露出的笑容。

    但这应公公面色愈是难看,皇帝的心就愈发高兴。要知道,他们不高兴的,他就高兴。

    这慎狄今年来势汹汹,他又不曾遣兵去支援北境,想来那镇北侯家,不死也要脱层皮。北方野蛮人来得快去得快,这深深扎根在北境人民心中的侯门将军声望,可没那么容易去除。

    怎么说,也得要先除之为后快。

    夏日的天总是阴晴不定,朝徽帝刚刚还微笑着走进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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