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她: 10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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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玦低身,故意用冒着青茬的下巴蹭她皙嫩的脸蛋及敏感的脖颈,白婳缩身欲躲,宁玦却用拇指和食指箍住她的下巴,再确认一遍道:“是你自己说的,别处都可以,可别赖账。”

    说完,他放开她  ,又抓起被子一角,蒙过头顶,往下挪身。

    白婳起初不解其意,直至中衣系带被解,亵裤被拉至脚踝,她方才后知后觉,知晓宁玦的话中深意,以及他的意有所指。

    她紧紧攥着被子,咬唇压抑着不敢出声,客栈房间向来隔音有限,她担心被陌生旅人听到动静,更怕兄长他们回来入住对面房间后同样察觉异响。

    宁玦似与她心有灵犀,完全将她的心思了然于心。

    声音隔着被子闷闷传出,他含糊地安抚她:“放松,身子别绷那么紧,你兄长他们被安顿在官舍住下,今夜都不会回来了,婳儿不用顾虑旁人,安心被我伺候就是,乖。”

    白婳脸颊红透,被他这样吃根本回应不出话来,十个脚趾紧扣着褥单,膝盖微微弯起,呼吸起伏时缓时急,煎熬与畅快并存,她欲死却总不能死得彻底。

    良久,良久……宁玦终于从里面探出头来,温柔为她擦拭额前冒的汗,又开口调笑问道:“怎么卖力气的明明是我,婳儿却好似更辛苦?”

    白婳看着他唇上沾带的晶莹,羞得无处遁形,只恨自己当下无力抬手打他,最后嗔嗔一瞪,眸光无限风情。

    这一夜,两人小别胜新婚,注定是不会消停的。从床榻到桌上窗前,最后抵着墙硬顶,白婳不知求饶了多少次仍不被放过,一声声夫君巴巴叫着,非但没得宽饶,反而为他助了兴。最后实在不得已,她也做到了极致,俯下身子收齿吮上,激得宁玦面容扭曲,一下没收住,再也猖狂不得了。

    宁玦把她捞上来,粗喘吁吁开口:“婳儿是学坏了。”

    白婳逞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方才还不是这样对待我的嘛。”

    到底是女儿家,浑话哪轻易说得出来,才刚刚嘴硬完,脸膛便不受控制的红了。

    宁玦嘴角噙笑,眸底发晦:“哦,原来是这么个还法,来日方长,我拭目以待。”

    白婳实在怕了他这样的眼神,悻悻缩身,躲紧被子里了。

    宁玦搂紧她,长喟一口气:“婳儿,你能来真好。”

    白婳太疲倦了,回应的声音有点低弱:“也是巧了,赶上暴雨冲溃御桥,不然圣上不会召工部的人过来,我们也没见面的机会。”

    宁玦笑笑:“是天意,也是人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句话的意思是……

    白婳琢磨着不对味,猛地掀开被子,探出头询问宁玦道:“你是说……御桥损坏,是你的手笔?”

    宁玦坦实:“不完全是。御桥经年积损,早就不堪一击,勉强挨过了这次的暴风骤雨,也难挨过下一回,我只是助了把力,以免它之后白日塌毁,伤了百姓。”

    白婳吸一口气道:“你真是胆大包天,若是露了马脚,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宁玦挑眉,面上哪有后怕的神色:“既然我要做,就有把握做得不留痕迹,我哪有那么蠢,还会留下马脚,授人以柄?原来一月有余就是我不见你的极限,我郁郁相思将要成疾,再不见你,我恐怕要发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不过御桥修好,也造福了当地百姓。”

    他这样说,说得她心头热热的,哪能再严厉地苛责怨怪。

    白婳叹口气,卧在他胸口娇娇道:“我也想你想得紧,连小尤那丫头都看出来了,她还开口揶揄,说我为你茶饭不思。”

    宁玦笑笑,抚摸她的纤腰,微薄的茧存在感那么强烈。

    他边摸着,嘴上又不正经起来:“是嘛,让我摸摸看瘦了没有,我可舍不得叫我的心肝饿着,刚刚那番,喂没喂饱你?”

    白婳轻哼打掉他的手,又一阵脸红耳热,应付不得。

    宁玦掌心复又落她腹上,白婳顿了顿,没再打掉,反而忽的想到什么。

    她垂下眼睫,默了默,后忧心忡忡地开口:“我们房事……那般频繁,我又未饮过避子汤药,然而我始终未有孕象,会不会是我身子孱弱,难以怀上啊?”

    宁玦很痛快地告知道:“不是,你身子无事,是我在喝。”

    “什么……”白婳一时没听明白,错愕怔然,“你喝了什么?”

    宁玦未有隐瞒:“在未告知你的家人,正式下聘,婚仪礼成前,便私心将你身子占有,已是我行事过分荒唐了,哪能再让你显孕招惹闲话。所以我早早私下寻了郎中,配了男人喝下也能避子的药,之后规律服饮,很快显了效果,就算房事再激烈,也没弄大你的肚子。”

    白婳臊着避过宁玦的目光,紧张起来:“那药,伤身吗?”

    宁玦:“是药三分毒,损伤应是微乎其微的,但我喝总强过你喝,我不愿因我叫你受一丁点的苦。”

    白婳当然心有所动,是心动,更是感动。

    这世道本就待女子不公,向来以郎君为重,家训如此,风俗更如此。

    而避子汤药更闻所未闻有适配男子的,原来不是配方复杂研究不出,而是鲜少有郎君愿意舍下薄面去饮服。女子妥协喝得多了,久而约定俗成,倒没有人再去考虑女子体弱,相比男子,更难承受那三分的毒性。

    其实白婳自身并未钻过这个牛角尖儿,也无意要宁玦服饮,但他事事总替她考虑在前,待她是真的没话说的好。

    白婳抱着他,轻声道:“你以后别再喝了,我们已经成婚,我很期待生下与你的孩子。”

    宁玦抚过她的背,安抚地拍了拍,应声道:“婳儿放心,成婚后那药便已经停了,只是身体不会反应得那么快,要慢慢恢复如初,大概再等几个月,就能撑起你的肚子了。”

    他说话总是习惯带些江湖粗俗的字眼,什么撑起你的肚子……羞不羞人啊!

    白婳忍着没有说他,只叹息道:“我原以为是自己的体质不易受孕,为此还惴惴担忧,怕你失望,眼下终于安心了。”

    宁玦眸光亮热,顺着她的话说:“我怎会失望,不易受孕又如何?我日日让你浸泡在蜜罐子里,从头到脚将你滋润彻底,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如此,就算是再羸弱的花苞,也能被煨肥煨得生长茁长了吧,婳儿说是不是?”

    “……”

    这话让她怎么回嘛!

    什么蜜罐子,什么煨肥……这些虎狼之语,她只想捂住耳朵一个字都不要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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